《山海经》 远古音乐材料初探

杻阳之山……有兽焉，其音如谣(郭璞注:“如人歌声”),其名日鹿蜀。

——《南山经》

这是《山海经分中最早讲到音乐的文字。它说的“谣’,,即歌声,虽然只是用以形容一种怪令鹿蜀叫声的,却也说明那时有“谣这种原始的歌,否则是无法用它来进行类比的。《尔雅·释乐》说“徒歌谓之谣”,正好明“谣”是原始的歌。这在《山海经》的这段文字里得到了印证。

有载民之国……爱有歌舞之鸟.蛮鸟自歌,凤鸟自舞。

——《大荒南经》

西有玉母之山一鹰鸟自歌、凤鸟自舞……是谓沃之野。

——《大荒西经》

透过表象看本质，这些讲鸟的歌舞的文字,其实是人的歌舞的折光的反映。它们反映了先民对鸟的鸣嘴和飞翔的欣羡,在人们要表达高兴的心情而找不到表达的方式时,就跟着鸟、象鸟那样优美地唱起来,轻灵地舞起来。汉代文献常说:“故歌之为言也,长言之也。说（悦)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当是这种情况的理论性的总结。

这就实际上提出了一个音乐歌舞的起源说,即源于需要表达人们愉快欢乐的心情,而其表现形式则是对鸟类的鸣曦和飞翔的模仿。这个起源说的前半.似乎刚好是早期儒家所说“乐者乐也”(音乐是为了快乐)的倒转,即快乐了才产生音乐;这个起源说的后半,似乎又是对普列汉诺夫“艺术起源于模仿”的理论增添了一个论证。

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舞九代(郝鹅行疑“代”即“九招”,“招吻“韶”,又疑“九代”为“夏荟九成”之“九成”传写形近而伪)。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执蟠,右手裸环,佩玉珑。

——《海外西经》

“天穆之野”当即“大乐之野”,字,“乐”、“穆”一声之转;开(夏后开)即夏后启,汉人避景帝讳所改;“九代”即“九招”,一作“九韶”,即《箫韶》,“九成”,故称“九韶”，“九招’,《吕氏春秋·古乐》中再三出现过“九招’这个名字:帝誉命咸黑作为声歌:《九招》、《六列》《六英。帝舜乃令质修《九招》、《六列》、《六英》,以明帝德。

《九辫》和《九歌》在屈原创作楚辞以后,却成了楚辞的篇名,二一宋玉作有《九辩》,屈原作了《九歌》。但在《山海经》里,这两个名称却只是《九招》的异称,或者说是对等的名机这在文字本身就可以看到,它前面说“得九辩与九歌”,后面论`得始歌九招”,倘不是两者原本是一回事,·那是很难讲得通的。那么,为什么又是三个名称,它们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呢？

王逸序说:“辩者变也”,而郑玄注“《箫韶》九成’,说:“成优终也,每曲一终.必变更奏”.那么“九成”就是九变,九变就是`九辩”,也就是《九招》。把以上这些贯穿起来,《韶》是这个乐的通称:由于它用请伴奏,因带渐卸:因为它有“九成”,所以又称《九挪》,“韶”与“招”占字通用,巧有夕九招》之称;“九成”即九变,变与辩通,因而又称《九辩》加而它的伴唱歌曲,则又可称为《九歌》。

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日费。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撅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大荒东经》

有虫,兽首蛇身,名日琴虫。

——《大荒北经》

在关于罄的材料中,大多罄石连文,这也反映了罄在当时还处子比较原始的阶段,在“鸣石”上的加工还不会很多,它虽然已经被命名为罄但墓本上还是石。人们对它的特定的声音(音质、音量、音色之类)已经有一定认识,因此能用以类出`获橄之鱼”和“神誉童”的声音。但是“神耄童”这一条,文字其实并不是十分清楚的。

文字来源丨《山海经》 远古音乐材料初探；吉联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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