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耕田夜读书  “耕读吧”  



 其实,你我都知,你爱我,就像我爱你,我们深爱着对方的同时都在被爱着,只是我们很相像,都好强,不善表达。因为我们是母女。


 爱与被爱的感觉很美,但也很凄楚,就像你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你的爱,现在,每一天……

                                     ——王文英




写意宋朝
——过把穿越瘾

文/王文英   


    现时流行一个词叫穿越,流行一种影视剧叫穿越剧。可能是穿越剧看多了,或者唐诗宋词读多了,宽袍大袖,拄杖扶黎,手挥五弦的高士,蓑衣钓叟樵夫画多了,总有一种冲动,想要穿越。问题是,我该穿越到哪儿呢?


    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穿越到唐朝吧,那是一个气度非凡,有着宏大气象,博大胸怀的朝代,再说了,那时的女人地位高啊,有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则天,还有才高八斗的女政治家上官婉儿,据说有井水的地方就有诗和诗人。可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个朝代什么都有点过。


    穿越到魏晋吧,那个时代人人都张扬个性,特别是那些舞文弄墨,吟诗作赋的士人,不像现在的读书人个个都拘着、装着,可以随意任性。可那个时代三天两头会打仗,任性是任性,但是生命常常会受到威胁。


    还是穿越到宋朝吧。那是一个崇尚文化的朝代,是文人地位最高的朝代。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书画家,据说也可以像读书人一样凭借绘画才能考取功名,享受俸。相传那个蓝眼睛、高鼻梁的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曾经说过,如果让他选择,他愿意活在中国的宋朝。这个说法得不到证实,还有人说是误传,但能传得有鼻子有眼儿,说明了大宋王朝不一般。这从研究历史的大学者陈寅恪那里得到了印证,陈先生认为:“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自从宋太祖赵匡胤凭借如簧之巧舌,在桌上三言两语,让那些曾经叱咤风云为大宋王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的武将们自愿交出兵权,这个朝代就开始了温文尔雅的节奏。


    虽然那时边关常常吃紧,异族兄弟常常兵戎相见,攻城略地、烧杀抢夺,但那个朝代的经济、文化教育,还有科学创新在中国古代历史上都是顶呱呱的繁荣时期。我们今天的纸币就是始于宋朝,宋朝的交子可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中国人津津乐道的古代四大发明,有三样都是宋人的科技成果,只可惜那时没有国家科学技术奖。据说,宋朝的造船水平是当时世界顶级的,造船的核心技术水密隔仓,后来,还是在元朝被那个以旅行著名的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偷偷带回欧洲的。


    那个朝代有多繁华,看看当时的界画大师张择端描绘东京汴梁的《清明河图》就可略知一、二了。


    经济、科技我不大懂,虽然距离我的生活不太远,但离我的兴趣远了些。还是说说我熟悉,感兴趣的吧,比如文化艺术,比如教育,当然,我也不是专家,不敢说知之多少。


    宋朝政府重文轻武的风气达到了极致,据说殿试中的进士都可以直接授官,不需要再经“组织部门”考核,所以坊间流传“好男不当兵”、“学而优则仕”。金石学、方志学、理学也就是新儒学、文人写意画等等都有开创之功,彪炳史册;史书、山水画,文学中的词、散文、话本……创作全面丰收,名家辈出,特别是史学占据着中国古代文化发展史的制高点。


    宋词,那个读了让人落泪,让人柔肠百转,让人豪气冲天的长短句达到了全盛,今人编辑的《全宋词》就收录了约 20000首,词人达1333家,不知道还有多少词和词人湮灭在历史的烟尘中。古文运动画上了句号,文学史上著名的唐宋散文八大家,有六位生活在宋朝。


    再来看看教育,教育是国之根基,是未来。宋朝的教育值得点赞,官学、私学规模空前,中央、中央各部门、地方,以及私人办学开书院蔚成风气,要不宋朝的文化科技经济何以如此的昌盛。曾经有幸到过河南登封的嵩阳书院、长沙的岳麓书院,感受过那里的人文气息,这两个书院都是宋朝的私学。特别是岳麓书院历经千年,花发年年,枝繁叶茂,早已发展壮大成了“官学”,就是现在的湖南大学。中国历史上有四大书院之说,其实,这四个书院也称宋朝四大书院,四大书院中就有嵩阳书院和岳麓书院。私学如此发达,官学可想而知。


    令人惊奇的是在众多的办学科目中还有书学和画学,宫廷中还设立了翰林图画院,应该和现在的国家画院差不多吧,只是那时候的画家是要经过考试选拔方可入院。画家的地位空前绝后,连皇帝都笃爱丹青,徽宗皇帝帝业不守,却成一代花鸟画大师,他的儿子高宗皇帝继承其衣钵,拿帝业当儿戏,也成了书史留名的书法家。难怪宋朝的书画艺术如此的辉煌灿烂,大师辈出,名作迭涌。


    那时的绘画无论山水、花鸟,还是人物画都有着浓郁的文人气,有着写意的精,意韵悠长,就是院体画也清雅脱俗,今天的人只能望其项背。北宋的李成、范宽、郭熙、郭忠恕、李公麟、张择端、苏轼、文同、米芾米友仁父子,号称“南宋四家”的李唐、刘松年、马远和夏圭,还有徽宗皇帝赵佶……这一长串的名字个个都是后来的美术家仰慕的对象,他们的墨迹至今还是中国画学习临摹的范本。


    宋朝书法虽然不是书法史上的发展高峰,传世的书法家也不是最多,但一举手、一投足自有其风流雅韵。苏东坡黄庭坚、米芾、蔡襄四家也都是书法史上的重镇,他们的书法虽然各有各的面目,但却有着共同的审美意象,颓然天放,适意达情,特别是那些随手而书的书信、手札、诗稿,轻松自然,俊逸洒脱,令人赏心悦目,回味不尽。


    还有我喜欢的宋版书、宋瓷,这些实用工艺,也文艺范儿十足,也最能体现宋人的审美、匠心,还有品位。简洁朴素大方,绝少烟火气,厚重典雅……


    宋朝的文化艺术绝对的“高大上”,有一种后人难以企及的大朴大雅,它从雄壮、张扬的唐朝走来,退去了繁华与热闹,唯留朴素、含蓄与温婉,佐以写意的精神,那词、那文、那画、那书,还有那瓷器,自然雅致得就如同汤上飘散着的气,淡淡的却沁人心脾,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如果突然降临在宋都开封的街道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周遭的店铺里,不是钧窑、汝窑,就是定窑、哥窑的物件,要知道现在民间连一个瓷片踪迹都不寻得,遑论完好的器物,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一本书都是竖排大字简洁大方的宋版书,现在的拍卖行可是一页一页来拍卖的;随便一封书信、一个诗稿,都有可能成为传世珍品,就像苏东坡的《寒食诗帖》,米芾、蔡襄的那些书信手札,一下子掉进古董堆里会不会慌乱无措,顿失欣赏的感觉呢。


    若是迎面碰到一个读书人,就算不是像苏东坡、欧阳修那样的大文豪,不是柳三变、辛弃疾那样的大词人,可彼时的读书人腹中的诗书远比现代人多得多,就算张口不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也会是“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或者“一室秋灯,一庭秋雨,更一声秋雁”,以我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真要搭讪会不会露出马脚。


    真要穿越到宋朝,我该落脚在哪呢,又能是个什么角儿呢?这才是最最要紧的事。


    女人在那个朝代虽然不像明朝女人被礼教害得那么惨,但在一个男人掌控的社会里,女人是没有产权的,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哪有资格在社会上出头露脸。毕竟大宋王朝像李清照这样的绝世才女,又能得到认可的也是凤毛麟角,就连清照才女也只能宅在家里,更何况她的出身,她的才情又岂是吾辈比得了的。不管怎样,在当下,在家中,上不上厅堂,下不下厨房,是宅是出,还是自己说了算,自己挣钱自己花,还可以时常小任性一下。想想,还是梦游来得方便、实在,穿越的事就算了吧。


                       原刊于《中国文化报》2015年3月8日

                               荣获第七届冰心散文奖      




王文英国画   家山梦忆


王文英国画   家山梦忆


王文英国画   家山梦忆


王文英国画   家山梦忆


王文英国画   家山梦忆





王文英国画  逍遥游


王文英国画  逍遥游




王文英国画  逍遥游


王文英国画  逍遥游






文/王文英

    

    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走了……


    而我却是在你走了之后才知道。其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最懂我的那个人。这个发现,让我忽然觉得世界没有了颜色,生活没有了意义,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也没了兴趣。原来,支持我努力的那个人是你。


    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凡事都要按着你的意愿,我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暖,还有你的爱。你对我总是用挑剔的眼光,在你严厉的目光里我谨慎小心地做事,总怕做不好惹你不高兴。但有一点,我知道,你很辛苦,我很想分担你的辛苦,每当我做了一件可以让你稍许休息或者能让你高兴的事;或者我在学校考了好成绩,得到表彰,我多么希望看到你赞许的目光,可是你没有,你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或者认为这些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失落,又有多努力。


    我始终活在你的影子里。你那么好强,又那么能干,还那么漂亮,你总说我长得不及你的一半。我对着镜子,哀怜自己的眼鼻口怎么会没有你的影子,就连头发也不如你的浓密且直。我卷曲的头发,你知道让小伙伴儿们发挥了多少想象力,给我起了多少绰号吗?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那个年代那么困难,你从来没有让我穿过同学们都穿过的补丁衣服,还会时常用一些花花绿绿的小布头,给我做花样翻新的小衫,还有裙子,看着周围同学朋友艳羡的目光,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后来,我才知道,你总在别人面前夸赞我,却不让我知道。


    可我感受不到你的温度,你和我说的话,不是在责备批评我,就是在分派家务活。你总是埋怨我没有你聪明能干,好干净。我上无长兄、也无长姊,下却有三个弟弟妹妹。种菜、养鸡、喂兔子,照顾弟妹,做家务。我没有同龄孩子的自由,因为我有干不完的家务活在那里等着我。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早点离开家,离开你。可当15岁的我真的离开家,每到周末我还是想早些回家,好能帮你分担一些家务活。


    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爱你!这是我今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你不知道,你走后,一年当中我最怕过今天这个日子,八月里的第一天。虽然这个季节,濡热闷湿,而我内心感受到的却是悲凉哀痛。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的离开。你是那么的爱生活,画画、旅行,一天忙到晚,家里永远是一尘不染,从你的脸上从来看不到疲倦,除了恼人的气管炎,你没有其他的病症。所以,当我在外听到你确诊的消息,我有多震惊,多恐慌,不顾台风危险,也要快些赶回家。


    看到你无助的目光,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你是灭顶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告诉自己也告诉你。我从没有这样自信过,我想,只要我们努力,是会有奇迹出现的。


    可是,因为你的固执,也因为医院的不负责任,在你经历了几百天的噩梦般的治疗,你还是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我知道,你不愿相信死亡,虽然它就在你身边徘徊。这样也好,天堂里没有病痛的折磨,也没有死亡的威胁……


    你走后的这四年来一千多个日子,我心里一直纠结着,为什么我就没有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你不知道,那天,我带你做完检查,你坚持不做透析,看着你憔悴的面容,我有多心疼,又有多焦虑。我拥着你,第一次亲吻你的脸颊,你竟如孩子般的惊讶,但却透着一种满足。你知道吗,这个场景清晰地印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它带给我的不是满足,而是深深的遗憾,还有愧疚。


    其实,你我都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爱你,我们深爱着对方的同时都在被爱着,只是我们很相像,都好强,不善表达。因为我们是母女。


    爱与被爱的感觉很美,但也很凄楚,就像你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你的爱,现在,每一天……


      2014年8月1日于双清山馆北窗下

            选自《兰堂偶记》学苑出版社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批评选录

    

薛夫彬 (原中国书协理事、北京书协副主席):


   当今书坛上,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出道的一批青年书法家正在成熟起来,逐渐成为创作队伍的中坚。其中,为数不多的、堪与须眉比肩的女性作者中,王文英当是颇具实力的一位。


    从笔下各种书体的挥洒自如,到对书法现象的理论关注,无不显现出她对书法艺术的执著热爱与勤苦用功。在文静而不张扬的外表后面,冷静而且坚定地寻觅着自己的人生追求。

    ······

    文英的书风爽健中有一种文气在,这与她工作在九三学社这样一个云集了大批文化、学术界精英的团体不无关系,徜徉其间,耳濡目染,薰浸与陶冶,自然对于她文采与书格的养成,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我见其平时的文字或每次活动时不多的发言中,所涉及的内容,多是对于文化或书法的思考,心诚意切谈吐颇有见地。可见环境对一个人的气质修养的影响是极为重要的。当然,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自我的审美追求与价值取向。不然,神圣的艺术殿堂中,何以会有那么多令人扼腕的丑陋与庸俗堂而皇之地表演而无从禁绝呢。


    古人云“字如其人”。以观文英的书法,确如她的外表,有其清雅的一面。然而,其笔墨的大胆酣畅却并不像她平日的文静与低调。可见古人的话未必全是。“书”与“人”之间本不是那么简单的。总而言之,王文英书法的日渐成熟与大气是很令人欣喜并应表示祝贺的。

      ——选自《中国书法》2002年第8月《清风雅韵  秀外慧中》


张稼人(书法家、书法理论家):


    文英的书法作品,在书法艺术界如此受专家及爱好者青睐,与她渐渐形成的行草书创作的风格有关。我观其作品,表现了一种形式相异而用笔、结字、行气的内在统一,这是作者在艺术上由模仿升华到创新自立的标志。约而言之,有三点值得注意:


    其一、用笔变化多端,无拘无束,功底扎实。心理学家的实验表明,智商高者画曲线,富于变化;智商低者画曲线,变化单调。当然并不是说书法笔画越复杂越好。文英的行草书深得黄道周、王铎、傅山等到人的用笔精髓,纵横捭阖、恣意翻飞而不失笔法,表现了很深的艺术功力。而其临赵孟頫的《洛神赋》、临黄道周的《奉泰器先生收录十三首》、临王铎的《诗稿》、临怀素《自叙帖》、临黄庭坚《李白忆旧游诗》等都惟妙惟肖而揉入已意,充分表明了其功力之由来。


    其二、去造作,戒矫饰,率真自然。草书难于楷书的主要因素,在于作者除笔墨功夫外,还能否真正地抒发情志。唐代窦臮(ji)要求书法抒情要“真率自然,忘情罕逮(《述书赋》)”,宋代米芾要求书法抒情要“心既贮之,随意落笔,皆得自然(《海岳名言》)”。另外,法国雕塑大师罗丹还认为“心灵”是“自然”的一部分(《罗丹艺术论》)。由此看来,无论是狂怪还是平和,柔媚还是雄健,只要是出自内心世界的真实反映,就是表现了“自然”,或者“自然”地表现了。而文英崇尚自然的审美趣味,无意中使她的行草书形成了:“随意落笔”但“真率自然”的艺术风格。相对矫揉造作的书弊,显得格外清新。


    其三、避乖张、破局促、会于“中和”。楷书贵于静中有动,草书贵于动中有静。由于文英创作草书不拘于旧传“喜焉草书,怒焉草书”,而是先酝酿不喜不怒的平和心态,然后再随意行笔。因此,她的草书,极少有为刻意强调顿挫、奔放而破坏自然流畅的笔脉的情形出现。实现了去乖张突兀、破局促拘泥的艺术效果。于是,文英用草书这种原本宣泄激烈情怀的形式,造就了一种温文清雅的“中和”境界。“中和”在我国古代艺术理论中略似于西方艺术理论的“和谐”一词。晋代葛洪提出了“匪(非)和弗美”的思想(《抱朴子?勖学》),明代项穆讲究“进退于肥瘦之间,深造于中和之妙”(《书法雅言》)。文英的草书,体现了这种书学思想。


    用草书来表现激越、跌宕固然难,来表现平和温雅就更难了。同样是草书,有的草书如急风骤雨,驱动着山洪滚滚;有的草书似清溪淙淙,映着丽日和风,我以为,文英的草书属于后者。


   艺无止境,我们有理由相信她通过锲而不舍的努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书法艺术史上,写下弥足珍贵的篇章。

——选自《书法导报》2002年10月2日《平和恬淡  自然天成——记书法家王文英女士》


曹利华(书画批评家、首都师范大学教授):


    在当今众多的中青年书法家中,我选择了王文英作为我书法批评的第一人,是因为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走进经典,走向“大家”的希望。


    书法是线条艺术,它区别于平面的绘画和立体的雕刻,但是从文字的发展来看,它渗透了绘画(原始记事符号)和雕刻(甲骨文文、石刻文)的多种元素,又经历了从实用向审美的演变。因此书法的线条是立体的、多元的,这就决定了用笔的丰富性。因此我们看一个书家的水平,首先要看他把握线条的能力。王文英的书法,无论是楷、隶,还是行、草,线条都是如此的纯净。她临《散氏盘》取其宽博大气,寓欹于正,去其剥离形变,线断形散,既有古意又有今妍;她临《秦诏版铭文》取其用笔方折,欹正间出,去其大小不一,线条变形,既挺劲有力,又极富情趣。她临黄道周行草,因为其行草掺和钟、索用笔,既见传统,又见新意,拙中见巧,率真自然。博取古法而又有自家语言,这就是王文英对待传统的态度。因此她的书法线条极富活力。清人《书法秘诀》云:“能用笔便是大家、名家,必笔笔有活趣。”所谓“活趣”,即活泼生动之趣,生命勃发之趣。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书法有活趣必定笔势血脉贯通,笔力神采飞扬,笔韵风致萧散。


    感性与理性的交融,始终是艺术创作的思维形式,感性如果离开了理性的支撑,创作就会萎缩和偏废。因此,创作中的感性永远是理性的感性。王文英的创作之所以取得如此可喜的成绩,与她的学术涵养密不可分。她的创作理念,创作风格,在她的学术论文中都能找到答案。她的《颓然天放—我对书法艺术的审美理想》一文就是她的书法创作宣言。她的书家与作品的系列文章,表现了她对书法的深刻理解:晋人书法“开创了中和之美与自然之美相融合”的书风(《王献之与〈中秋贴〉》),韭花贴“把紧密与散落这一对矛盾统一于一体,却没有丝毫的牵强,反而给人以自然天成的感觉,奇趣盎然。”(《杨凝氏与〈韭花贴〉》),“自然美、人的精神的自由美成了魏晋名士的审美追求”(《王羲之与〈兰亭序〉》),“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称神逸。(苏轼语)”(《苏东坡与〈黄州寒食诗贴〉》),“《祭侄文稿》书写过程,以情著文,以情挥写,不仅文字的流程记录着作者情感变化过程,而且笔墨的抑扬顿挫也同样反映着作者情感心绪的变化过程。”(《颜真卿与〈祭侄文稿〉》”,“张旭的颠逸乃胸无凝滞的表现,所以才有其草书的天纵之象和感人之处”(《张旭与〈古诗四帖〉》)这种对书法本质的理解,使她对书法创作充满着热情和自信。她以相当自觉的艺术精神,游刃有余地驾驭着手中的这杆笔,创造着极富个性、极具特点的书法作品。

    ……

    理性的把握是学养的重要内容,而感性的滋养更是不可或缺。诗情和书意是相通、相融的。王文英诗作的意境似乎是对书法意境的形象化描述。请看《戊子初夏双清山馆闲坐品茗》:“庭院微风戏海棠,小窗闲坐玉壶香。斜阳影里空人迹,时有流莺过短墙。”《戊子春游瘦西湖》:“流水画桥春梦里,轻移小步绿莺啁。忽然一阵微风过,片片飞红落发梢。”《忆乙酉初夏雨后游神农架》:“雨后苍山润,闲云御晓风。心随流水远,人在画图中。”《月下独坐》:“清秋池上月,波动影徘徊。独坐微风里,蛙声入耳来。”同样的静穆、古雅、灵秀。

——选自《中国书画报》2008年12月《“经典”是这样走进的—— 评王文英的书法艺术》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书法





王文英

王文英,字仪羲,号兰堂、双清山馆主人。书法家、画家、作家。

《中国书法报》遴选“当代十大女性书法家”、《书法思考》2016年最具影响力书法家百强、书艺公社2017年百位最具收藏及投资价值的书法家,《书法导报》推介当代书家50家,荣获第七届冰心散文奖。

中国人民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特聘教授、书法篆刻院研究员。国际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女书法家工作委员会委员。国家画院卢禹舜工作室画家,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北京昌平区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顺义区收藏家协会名誉会长。北京昌平区政协委员。九三学社中央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九三中央书画院副秘书长。

出版有《北窗夜话·兰堂王文英散文随笔》《兰堂偶记》《五分钟读懂一幅书法作品》《青少年书法早成》(隶书卷)(行书卷)《中国书法家协会书法考级理论辅导教材》及多种书画作品集,诗词曾收入《现代古诗三百首》《古今妙词一百首》(文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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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写意的宋朝——周末读美文赏国画发布于2021-04-18 22: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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