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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山水画

 

 
 
 

曾经有这样一位大师,他继承了中国画的传统,吸取石涛、八大山人、扬州画派、吴昌硕、齐白石等人的技法,在花鸟大写意绘画方面有特色,有豪放,气势磅礴,形象鲜明的风格,树立了大写意花鸟画的新风范。他用自己审美观点和表现手法,创造出许多艺术形象。他画花鸟,有一定写实的成分,不是对自然物象客观的描摹,是凝练后创造。随意中蕴含着朴拙之气,自然含蓄中蕴含阳刚之气。他的画幅越大越能自由挥洒,晚年的作品达到了“笔简意繁”的艺术境界。

 

 

中国传统大写意画传统画法的布景层次较少,主要是一至二个层次。他把山水画法的平远,高远之法,运用到花鸟画上,能达三四个层次。他利用了墨色的浓淡干湿、色彩的冷暖、黑白的相间来增加画面层次感,把观赏者的视线和感觉层层推向远方。

 

如《盛夏图》,第一层是近岸,用浅赭石着色。第二层是用线和浓墨画茨菰、水草,第三层用淡墨画荷叶用红色画荷花。第四层是画面的画眼巨石和水鸟,第五层是举世后面的荷花,这样一层一层慢慢递进。

 


盛夏图

 

巨幅《盛夏图》,是用四幅丈二匹宣纸接成而画,面积达到22.04平方米。花如盆,叶如盖,梗如臂,盛开的荷花,山石,水鸟,组成了庞大的画面。

 

他作画喜欢用重墨,善用泼墨、焦墨,水墨晕章,用大笔画小幅作品。他谈笔墨时说“墨要厚才耐看。色也要当墨用,不论红还是绿都能达到墨分五色才厚”。

 

如作品《劲节图》用笔凝重,别具一格。

 


劲节图

 

他的画境界平淡天真。

 

如《绿雨清竹之乡》,描绘的是,在雨后的芭蕉叶下,几只四下张望的鸬鹚停住在浑厚朴拙的巨石上,态各异,正在享受雨后的清新空气。鸬鹚头颈用朱色没骨画出,圆睁的双目使水鸟显得精神奕奕。四周景物围绕主题描绘,点明了鸬鹚的生存环境。笔墨自然,无矫揉造作,色彩单纯,造型简洁。

 


绿雨清竹之乡

 

又如《茨菇鹭鸶》,画中以江南水乡为背景,描写的是一只鹭鸶在大自然中悠然自得。李苦用粗朴、厚实的墨色画出芋叶、鹭鸶,用线条勾勒叶筋、水草,表现了江南的自然野趣。

 

茨菇鹭鸶

 

这位大师究竟是谁呢?想必大家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名字。他就是艺术大师、人民美术教育家——

 

李苦禅先生

 


李英杰(苦禅)青年时代(1917年)

 

 

 

李苦禅(1899- 1983),男,现代书画家、美术教育家。山东高唐人。1923年拜齐白石为师。曾任杭州艺专教授,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画研究院院务委员。擅画花鸟和鹰,晚年常作巨幅通屏,代表作品:《盛荷》《群鹰图》《松鹰图》《兰竹》《晴雪图》《水禽图》。

 

 

李苦禅,原名李英杰,改名英,字励公。那我们众所周知的“李苦禅”的“苦禅”又是从何而来的?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这还要从他拜师齐门和考取国立北京艺专之前说起:

 

“五四——六三”爱国运动的风云略趋平静之后,李英杰从心底里感到,这座六朝古都才是他今后的安身立命之所。

 

天桥的民俗杂耍,大栅栏、鲜鱼口的戏园子,天坛太庙的森森古柏,金瓦红墙的故宫博物院,处处有故事的大小胡同,四合院民居,巍巍的城楼城墙,筒子河畔的角楼,万牲园的古柳,圆明园的残迹,琉璃厂的旧书店,老百姓京腔京调的说古谈今,还有京戏、昆曲、梆子腔……

 


李苦禅与王森然早年合影

 

更有北京大学最活跃的学术气氛,大学生们最敏感的时代反应,风云人物的演讲,及时映照甚至评论当今国内外时局的出版物,新兴的文化艺术社团,这既古又新的一切——北京的一切似乎都在召唤——李英杰留下来吧!

 

留下来?身上只有两块大洋了!住,还是到慈音寺凑合。吃,可就要算计时日了。上学,还有钱吗?幸好,他交的和尚朋友帮了大忙。这位半百上下的僧友一面在青灯古之下向他讲述着出世与来世的“无上正等正觉”,以及“西方净土世界”,又讲述了“禅门”的“二入四行”与“教外别传”之。还“入世”地谈及新近有一处不要钱的学校,可以“半工半读”,学法文, 结业后可以去法留学。

 

李英杰心中为之一动,这出世的“西方净土世界”似乎远不可及,而这入世的“半工半读”则是时下本人凡胎肉身的可行之方。僧友之言果然不假,1919年,李英杰有幸找到并考取了北京大学附设的“留法勤工俭学会”(又名法文专修馆),过的是集体生活

 

学员们来自四面八方,半天学习绘图和法语,半天干铁床子活儿,食、住、学三样儿都不用花钱就一起办到了,这既是北大蔡元培、铎尔孟(法国人)等主办人士积的大功德,也是李英杰的无上幸运。命运的巧合真是人生中可遇不可求的啊!

 

幸运的机遇之下,惟有全力以赴地奋斗了!李英杰倾心地学习着新知识,拼命地干着活儿。铁床子活有一项常用锉刀做,由于李英杰干得太快,锉磨得时时烫手,但他发现右边的铁床子经常空着位子,工具自然也闲置一旁,英杰便拿来倒替使用,用完再放归原处。

 


苦禅先生在西城柳树井胡同二号小院留影

 

久而久之,他好奇地发现了这位右邻同学的举止非同一般,他不但常常不来,还总和一些讲湖南土话的同学不无神秘地交往着。他个头高如北方骨相,方额背发,面容清丽,双目藏神,不苟言笑,大家唤他毛润之,他,即是日后大名鼎鼎威震中外的毛泽东

 

在这期问,同学们还经常有机会听到时代的名人在北大演讲,如:梁启超、蔡元培、李大钊、陈独秀、罗素(英国人)等等,学术思想的讲坛十分活跃,这便是蔡元培校长开创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办学方针下所呈现的时代学风。

 

革命”二字在“北大”在“勤工俭学会”时时回荡,又从远在天边的法国收到了回音。由于先行赴法的勤工俭学会学生们在法国的革命活动颇具影响,惹得一向以“自由、平等、博爱”自诩的法国当局发了脾气,下令停办今后一切中国勤工俭学会学生赴法留学的签证。

 

于是在即将结业的李英杰面前,“西方艺术净土”关上了大铁门,心目中“自由艺术之宫”忽而变成了海市蜃楼!“烟涛微茫信难求”。不过,“取法乎上”不成“仅得乎中”尚足自慰,学校信守初衷,把勤工俭学的钱款如数分发给了学员们。李英杰总算荣获了一笔另觅前途的缓冲之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他决定报考国立北京艺专。

 

1922年,他以良好的成绩,一榜得中!一个农家子弟,一夜之问,驻进了中国最高的美术学府,在李家可资可査的六代人中,李英杰算是第一位大学生啊!他报考的是西画系,教授主要是外国人,如捷克的齐蒂尔先生,法国的孟日先生和后来的克罗多先生。他嗅着浓浓的亚麻油味,画着人体或静物,听着三成英语、三成法语和三成中国话讲述的百分之百的油画、素描以及欧洲美术史,恍惚间置身于外国的课堂。

 


1942年4月2日至4日在济南普利门外青年会举办展览时李苦禅(右)与冀蔚怀门前留影

 

行文至此,雅则极矣!但难以雅下去的俗事却已日渐浸上李英杰的生存与学业。如今的消费日增而了无一文钱进项的他,正身临坐吃山空之境啊!

 

对李英杰来说,最昂贵的是西画的工具和材料,笔、刮刀、调色油、上光油、松节油、英国水彩色,“瓦特儿曼”水彩纸等等多须通过外国使馆和租界的“二子”们去买,过手盘剥的辗转开销简直令李英杰胆寒心悸!他只好节衣缩食,别无他方。

 

节衣,好办,李英杰从老家带来的粗布衣、棉夹袍尚可穿用,无须再购时兴新装。缩食,对一个山东大汉来说实在难办!

 

不过穷人自有穷人的活法儿:熬一大沙锅粗粮碎米粥,上面撤一层带咸味儿的“虾糠”(注:筛“虾皮”剩下的碎渣,价极贱,多为穷人买)待凉划为三份儿,一顿吃一份儿。据说这是宋朝名士范仲淹先生发明的穷法子。

 

但日子久了,仍难维持学业,非找个“勤工俭学”的新法子不可!功夫不负有心人,李英杰终于找到了租拉“胶皮”的车场子。这当年所称的“胶皮”即胶皮轮子的“洋车”——人力车,就是老舍先生笔下的车夫骆驼祥子拉的那种载客的车。这活儿全靠双腿快走小跑,挣的尽是血汗钱啊!不过,就是卖力气这钱也不好挣。

 


60年代的苦禅先生

 

第一,要利用每周的三四个晩上去租拉洋车,白天还要上课呀!第二,这京城里的熟路全都让结帮成伙的本地车夫包了,谁也不敢在人家吃饭的道上抢行呀!抢人家的路要挨报复的!于是只好去拉冷背路上的活儿,比如去海淀的活儿就可行。

 

那年月海淀的夜路常遇到歹人截路,没人愿拉去海淀的险活儿,可是真有敢拉的,能比城里活儿挣钱多两三倍!李英杰以往文武双修,腰里掖着老家带来的防身七节鞭,不怕!如遇歹徒挑衅他即轻放车把,小拇指从对襟褂子缝里抠出截红绦绳来,亮个功夫架式,懂这个的家伙一看就溜了,不懂得的,少不了挨点教训,一经传开下回就少来找别扭的啦!

 

李英杰这拉车的事一干,每周三四回,算是保住了他在艺专的学业,还能抽一两天晩上到齐白石老师家学国画呢!如此“艺术家之路”,青史可曾有过吗?事过境迁的几十年之后,有人说,李苦禅是“车夫画家”拜了“木匠画家”为师。殊不知青史之上大舜曾耕于历山之下而终非“耕地的大舜”。韩信忍辱于胯下而终非“胯下的韩信”,秦相百里奚曾赶过牛,身价不过五张羊皮,但终非“赶牛的百里奚”。

 

孟子之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动心而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正在时时激励着清冷夜色之下拉车奔跑的李英杰。最难耐的是三九天,凛烈的寒风吹透了他的棉夹袍,冻得骨头生疼,老年的李苦禅(李英杰)每每回忆起此段人生便说:“那时候的北京可比现在冷啊!树冻裂了,路灯油壶也都冻裂了!现在的北京可变暖和多啦!”

 


苦禅先生与张启仁(左一)、王逸如(左二)、王森然(左三)、阿老(右二)、许麟庐(右一)

 

寒风之中,李苦禅越跑越快,令坐车的人和路边的人们瞪大了眼睛。而他越跑心里越热乎,他的心田之中《经》的文字时时浮现出来:“‘潜勿用’……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那意思就是“暂时不得施展才能的机遇时当做伏龙”(孔子说:“这是具有龙的德行而暂隐于世的人啊!世事的艰辛改变不了他的人格节操,他并不急于成就功名,远离主流社会也不苦闷,他并不因为不利的处境而郁闷,感到合于心志而乐的时候便朝此方向去做;感到令心中忧患的事情时便暂且回避开,而自己坚定不移的信念都是绝不可催的!这才是伏龙啊!”)

 

在艺专的同学中,真正知道李英杰身世和目前处境的,似乎只有同班的林一庐,他是一位虔诚的佛门弟子,对周围的热门议论从不搭讪半句,却与英杰言必投缘,心心相印。

 

有一天,他见教室中只有英杰一人在整理炭画作业,就趋前坐下,开口言道:“英杰,我此刻心中有些话不知当讲否!”英杰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说:“随缘至此,自然当讲。”

 

林一庐道:“佛门有苦、集、灭、道‘四谛’之说,于你身上颇能印证。人,生、老、病、死是为‘四谛’,人一生所历实皆为苦,受苦、忍苦之所集方成善事,是苦中之乐吧!古今皆云至涅槃方可离苦集而至寂灭,我以为集苦成善之乐即离苦境,是为心灵涅磐,而这一切便是真正觉悟之正果。我体察你的人生、心境,对佛门‘四谛’便作如是解。你禅定于心,故终可缘理慧行,必将解脱,得大自在!所以,我赠你一个艺名‘苦禅’,好吗?”

 

未及说完李英杰已然连连点头,话音方落英杰使说:“好!好!好!名之固当,名之固当!”此后他就在写意画作上以“苦禅” 名款题之,就这样,一个即将蜚声天下的艺名便从此诞生了。

 

本文摘自《铁骨铮铮百炼成——记苦禅大师》 (李燕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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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国画大师李苦禅名字的由来发布于2021-04-23 09:5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