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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衰的故事生命的觉悟

——《红楼梦》思辨性阅读


吴  泓



如果把《红楼梦》放到我国古代小说系列里作比较就会发现,《西游记》写怪,《三国演义》《水浒传》写男人,《红楼梦》写女子,而且是众多女子,即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等。试想一下,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无才便是德”、女性备受禁锢摧残的旧时代,敢如此为女子立传,可谓石破天惊


如果就《红楼梦》内容本身而言,说它是一部百科全书,是中国古代文化之集大成者,应该当之无愧。因为它诸景皆备:神话宗教哲学、政治、经济、伦理、秩序、文学、音乐、绘画、园艺、建筑、服饰饮食、医药、民俗豪门、市井等,应有尽有,无所不包。可以说,要了解中国社会,《红楼梦》是必读之书。


那么,《红楼梦》究竟是一部写什么内容的书?采用什么样的阅读方法或遵循怎样的路径才能走进这部辉煌巨作?读懂它的切入口到底在哪里呢?


尽管《红楼梦》思想内容博大精深,文化内涵也极其丰厚。但要准确给它定位,《红楼梦》则应该是一部抒写“生命觉悟”的大书。作者选择宝玉这个可怜的男孩(10岁入学至21岁出家),以其为主线“敷演出一段故事”,讲述了四大家族由盛及衰,众女儿由聚到散到亡,男人们委顿堕落,一批“脂粉队里的英雄”为挽救家族的败亡而前赴后继,最终“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悲壮历程。然而,如果我们真要读懂这部大书,不仅要读懂这个故事,以及对故事细节作进一步地考察与研求,即作者说的“细按”,还要读懂作者或者作者笔下的主人公贾宝玉所思所想的一系列问题。因为这一系列问题,指向《红楼梦》的本质与内核。而这一系列问题仅仅在第一回里就或隐或现地以“神”与“人”、“儒”(仕)与“”(隐)、“真”与“假”、“有”与“无”、“情”与“淫”、“好”与“了”、“荣”与“枯”等这些二元对立互补的概念呈现在我们面前。


通观全书,针对不同内容,我们至少可以统计出二十多对二元对立互补关系的概念:如天地间的“阴”“阳”;家族内的“盛”“衰”或“荣”“枯”;大观园内外的“净”“秽”;家庭的“宁”“乱”;人生的“聚”“散”;世事的“好”“了”;事物的“真”“假”和“有”“无”;性别的“男”“女”或“泥”“水”;品质的“清”“浊”;人物的“仁”“恶”和“正”“邪”;关系的“亲”“疏”或“远”“近”;叙事的“闹”“寂”或“动”“静”或“悲”“喜”;秉性的“情”“淫”;性情的“冷”“热”;追求的“儒”“道”或“仕”“隐”;所处空间的“槛内人”“槛外人”;还有宝黛钗的“木”“石”与“金”“玉”,等等。上述这些概念,有着作者和作品中的人物(主要指贾宝玉)对人世间几乎所有问题的追问与思索。只有弄清这些对称概念的含义,才能算是找到了打开“红楼之门”的钥匙,才能真正走进或抵达《红楼梦》的思辨世界,领悟到它对生命的那种大悲悯和大觉悟。只读故事或细节,不对这些概念作深入探究,那只能算“升堂矣,未入室也”。


所以,我认为,要读懂《红楼梦》,必须循序完成从关注故事,到关注细节,再到关注文化这样的“三级跳”。



阅读小说当然会最先关注故事。《红楼梦》故事叙述的最大特点是,摆脱了单纯追求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的倾向,转而描写大大小小的日常生活,如祝寿祭祀、婚丧嫁娶、提职升官、接风洗尘、年节小庆、诸人生日、点戏看戏、诗社小集,以及数不清的晨昏定省、儿女私情和愚妇口舌,等等。进而言之,《红楼梦》一反传统小说单线发展的线性结构,创造了一种更为错综复杂的网状结构。正是这种蛛网式的结构,让我们极深陷小说叙事的迷雾之境。而采用分类、梳理的方法拨开迷雾,便可看清小说的叙事脉络,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这里试举两例:


例一,阅读《红楼梦》,很多人迈不过的“第一道坎”就是前五回。在前五回里,作者的笔触魔幻而神秘:一会儿仙界,一会儿人间,一会儿梦境,既充满了浪漫、诡异、离奇的色彩,又有着对现实生活的折射与映照,天上地下,虚虚实实,让人会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而分类、梳理前五回的人物出场和故事情节(见表1)就会发现:作为这部长篇章回体小说的总纲,它大体出现了统领全书的三个神话故事、三个现实故事和三个过场人物(甄士隐、贾雨村和冷子兴)。作者通过这三个过场人物,将很多故事连缀起来,把镜头逐步推近贾府,把主要人物送入贾府。



例二,《红楼梦》第五回最后一支曲子《飞鸟各投林》写道:“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怎么理解这支曲子?为什么说《红楼梦》写的是贾府亡散(消玉殒)败落(大厦倾覆)的故事?分类、梳理《红楼梦》部分回目(见表2、表3)便不难看出:“盛衰”“聚散”是这“一段故事”的总领,这支曲子是这部书大构思、大思辨、大寓意、大命运的总起或预言




不知读者是否注意到,在第一回里,作者在交代完《石头记》来历后便写下一首诗,诗的末句“谁解其中味”,表示了作者对读者能否理解这部大书的几分担心。而且就在这一回开头,作者还给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读书方法,“细按则深有趣味”。作者为什么说需“细按”才能够“深有趣味”?《红楼梦》到底是一部什么性质的小说呢?


鲁迅在他的《中国小说史略》一书中把《红楼梦》定义为“人情小说”。《红楼梦》这部“人情小说”的最大特点:作者在描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不只是写一两个人的互动,如宝黛二人的相互置气等;更多的是写一个家族老老少少一群人,如在宴集或聚会上十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在一起彼此间的互动。而这些互动体现在人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的细节里,表现在一个人与其他人、与周围环境等发生的或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中。面对这些描写复杂、微妙人际关系的文字,就得“细致地考察、研求”,不然,就不能体会到书中的趣味,进而也不能读懂这部大书。这里,给出“细按”的两种方法,举出关注细节的实例作简要说明。


第一种“左顾右盼”。细致考察人物的语言、行为等,查看其与周围或在场的其他人物关系的亲疏、远近。


如第三回,在以贾母为首的重要女眷,隆重迎接外孙女黛玉进贾府的这一盛大场面,王熙凤一出场便拉着林黛玉的手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对大家说:


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


王熙凤说的这番话,仅仅是在称赞林黛玉的“标致”和那“通身的气派”吗?显然不是。你看,她刚说完那“通身的气派”,便立刻把林黛玉这种天下难得一见的气质与贾母挂起钩来,表面上是在赞扬林黛玉,但骨子里是对贾母的极度讨好和奉承。而且在讨好、奉承贾母的同时还不忘连带夸赞了迎、探、惜三姐妹。就这么短短的45个字,竟兼顾了老小好几重关系,让刚入府的黛玉释然、开心,让老祖宗乐开了怀,还让三春姐妹很有面子,这样的一石三鸟,滴水不漏,需要极高的智商和情商,真是令人叹服。


同样是“脂粉队里的英雄”,与王熙凤比,宝钗就显得稚嫩、欠老道。如第三十五回,宝玉挨打之后,众人往怡红院探视。宝玉想吃荷叶莲蓬汤,凤姐吩咐下人做,贾母笑说凤姐做人之巧。宝钗在一旁笑道:


我来了这么几年,留神看起来,凤丫头凭他怎么巧,再巧不过老太太去。


宝钗说的这句话与贾母也挂起钩来,显然也是为了讨好、奉承贾母,可当着贾母和众人的面贬低凤姐,贾母就不乐意了。结果,贾母没接宝钗的话茬,却掉头去挤兑宝钗的姨娘王夫人,然后转回头又捧了凤姐一把:


我如今老了,那里还巧什么。当日我像凤哥儿这么大年纪,比他还来得呢。他如今虽说不如我们,也就算好了,比你姨娘强远了。你姨娘可怜见的,不大说话,和木头似的,在公婆跟前就不大显好。凤儿嘴乖,怎么怨人疼他。


之后,虽然有宝玉出来替母亲说话,贾母又说了“从我们家四个女孩儿算起,全不如宝丫头”,以及王夫人补充“老太太时常背地里和我说宝丫头好”这样的好话,但听话得听“话外音”。此时的贾母真的是在称赞宝钗吗?未必。不然,那么聪明的宝钗怎么在听完这句话后会“早扭过头去,和袭人说话去了”呢?其实,在小说里,宝钗还有不少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的时候。而《红楼梦》写人情世故,说白了是在写人与人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


第二种“瞻前顾后”。细致研求事件的发生、经过等,特别要细察其他人对事件的情感、态度或价值取向。


通观全书,宝黛爱情的发展经历了“前世情定—两小无猜—相互试探—情投意合—泪尽夭亡—悬崖撒手”几个阶段。宝黛爱情的转折发生在第三十二回。袭人和湘云劝宝玉读书、考试做官、“应酬世务”。黛玉在背后无意听到宝玉评价自己不说这样的“混帐话”。随后作者便写了一段宝黛爱情互动“放心”与“不放心”的话题。至此以后,宝黛之间形成了一种彼此相知、默契、信任的感情,置气、拌嘴也就再没有发生过。如第四十二回,宝玉看到黛玉头发凌乱,不明确提醒,只是用一个眼神暗示,黛玉便知道去对镜“抿了两抿”;第四十五回,宝玉连续三问,不待黛玉回答,也无须回答,彼此便心照不宣;第四十九回,黛玉将与宝钗“闺蜜谈话”和盘托出,竟毫无保留;第五十二回,作者一笔带过写宝黛二人相互关切。当然,在这中间的第五十七回还穿插写了惊心动魄的“紫鹃试玉”,让贾府所有人都明白宝黛无法拆散。但进入第六十回以后,为什么我们看到宝黛见面的情形都是宝玉“话有些难说,连忙咽住”“早滚下泪来”;黛玉“脸上现有泪痕”;二人“不免无言对泣”?是什么事让这对可怜的人儿相见时竟“无言对泣”?是个性缺陷(宝玉过于懦弱),心理扭曲(黛玉过于敏感),还是社会或周遭环境的逼迫?不是早有黛玉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会不会是后来鲁迅说的陷入了一种“无物之阵”?要知道,在旧时代,两位年轻人的婚事不仅是两个人的事……


我们不妨看看在后边第七十四回“抄检大观园”时王夫人问凤姐的一段话:


上次我们跟了老太太进园逛去,有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正在那里骂小丫头。我的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因同老太太走,我不曾说得。后来要问是谁,又偏忘了。今日对了槛儿,这丫头想就是他了。


从王夫人问凤姐说晴雯“像你林妹妹”这五个字,我们便可想象王夫人对这位“小丫头”有多么的深恶痛绝,也可推断王夫人对林黛玉在很早就有着一种怎样的情感和态度。



我国著名红学家周汝昌说,《红楼梦》“直接继承发扬了老子的‘二分法’与‘对称论’”;曹雪芹所设定的人我、尊卑、情爱、男女、贫富、荣辱、兴衰等对称概念的思想“没有愚昧的‘绝对化’”,有的“只是一种宇宙力量的变化与‘二分对应’的互相‘消长’”。而美国著名学者浦安迪也有着同样的看法,他认为《红楼梦》最集中反映了中国文化中二元对立互补(阴/阳、寒/暑……)和周期循环往复(五行、四季……)的文化思维模式。可见,我们要读懂《红楼梦》,就要进入它的文化思维层面。


如前所述,《红楼梦》这些“二分对应”或“二元对立互补”的概念,确实存在着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而这种依存关系也如学者何可思所说:“每个概念只有通过一个对立的概念才能得到理解……每一种事物只有通过一种关系才能存在。”然而,作为一部写人情的长篇小说,《红楼梦》这些概念的意义不是透过逻辑分析、论证来归纳总结,而是通过一个个故事展开来呈现。作者在这样一幅末世社会的文化全息图景中,建立起一个由“互补二元性”与“多项周旋性”构成的思辨世界,也树立起一面由二重或者多重概念构成的、作者和作品中主人公的“心灵镜像”,一如跛足道人送来的一面叫“风月宝鉴”的镜子,或如怡红院内宝玉屋子里的那一面西洋的大玻璃镜子。这里,仅选出两组,即“金”“玉”和“好”“了”来加以说明。


说“金”道“玉”必得连带着说“木”道“石”。小说一开篇,作者就写了“石头变玉”的故事:女娲补天剩下了一块石头未用,一僧一道知此石欲下凡尘,便将其变成一块美玉携入人间。接着,作者又写了神瑛侍者灌溉“草胎木质”的绛珠仙草;瑛、草二位下世为人,于是,这人世间便有了宝玉黛玉二人。


原本是本质天然的“木石前盟”,可偏偏这来到人间的宝玉又是含玉而生,于是便“人玉合一”。可不巧,偏偏又来了一个带“金”的薛宝钗。于是,宝玉这块美玉便夹在了“金”“木”之间。既要维护“木石前盟”,又得拒绝“金玉良缘”,那美玉就只能回归到石头。于是,我们又看到宝玉在“玉”“石”之间被来回拉扯,在“金”“玉”之间不断抗拒,如他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还看到他不断地摔玉、砸玉,最后失玉的过程。而贾宝玉只有失去美玉,才有可能除却凡尘,回到他那赤瑕宫,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再次见到绛珠仙草(黛玉)。所以,可以说,“木石前盟”是宝黛爱情的前世约定,而“金玉良缘”则是薛家利益的现实考量。作者如此斧神工地设置这样的二元对立互补、多项周旋的思辨迷宫,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再说“好”“了”。平心而论,《红楼梦》一开卷的这首《好了歌》并不深奥,它也就是将人世间让人最挂怀的四件事作了一个总结罢了。可接下来,作者让跛足道人说的一句话却让人颇为费解。跛足道人绕口令似的说:


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


若单说《好了歌》中“好”“了”意义的理解,倒也不难。可为什么道士把“好”“了”关联起来,说“‘好’便是‘了’”“若要‘好’,须是‘了’”就不好理解了呢?道士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而这就需要我们回到小说中所写的那个末世社会。在当时大多数人的心里肯定是抱着一种恐惧、痛惜、悲叹的情感的,如仅在前五回我们就可以察觉得到:第一回写的“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第四回写的“门子道:‘这种拐子单管偷拐五六岁的儿女,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时,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你看,这不就是官匪一家、兵盗一体、拐卖横行、自然灾害频发的社会?而且,也是在前五回,作者三次提到了“末世”二字。由此,我们就可以推断作者的情感与当时大多数人不同:除了恐惧、痛惜、悲叹,更多的是愤激,却又痛苦隐忍,甚至有一种“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的同归于尽的味道。换言之,就是说在曹雪芹的意识里,“末世”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可怕、可叹、可惜的,反而希望这个“末世”早日了结,“了”了也就“好”了!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在整部《红楼梦》里,作者才尽情尽性地写出一个“树倒猢狲散”“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大悲惨结局。进一步说,曹雪芹是在诅那个始终逃不出周而复始循环宿命的旧制度、旧秩序,希望推陈出新一个新时代。所以,其“若要‘好’,须是‘了’”的思辨二重性实在是耐人寻味,令人深思。而那大观园的理想世界的构建算不算就是作者的最后一搏呢?贾宝玉叛逆与抗争的形象,为什么在最后给我们留下的是一个失败者的身影?中国的末世社会最终走向覆没,而新时代的曙光又从哪儿升起呢?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红楼梦》确实是一部通过写“世事人情”来展现“生命觉悟”的大书。它展现了作者体悟到的对生命的那种大悲悯和大觉悟;展现了主人公贾宝玉由“情悟”到“世悟”的生命大觉醒;展现了秦可卿说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树倒猢狲散”“盛筵必散”,以及连丫鬟们都知道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的至痛预言和结局。而面对这样一部让人“梦尽芳华故里、看尽繁华落幕”的伤感的书,我们可沉浸其中,但不可沉沦于此;我们应该记住这样一句话:“所谓积极的人生态度,就是哪怕知道生命本相是虚无荒诞也能深情地活着。”确实,唯知最后境,更惜当下缘,这也是《红楼梦》这部书给我们最大的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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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盛衰与觉悟

吴泓  深圳市语文特级教师,统编高中语文教材编写人员之一,2011年全国“推动读书十大人物”。著有《精神和言语共生——高中语文“专题研究性学习”》《专题百问:教学实施中的行与思》等。主持教育部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点课题子课题获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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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盛衰的故事,生命的觉悟——《红楼梦》思辨性阅读发布于2021-04-20 12:5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