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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卫,孙中山 汪精卫,孙中山2

 

   古代的一位哲人说:“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这句话说白了,就是纣王暴虐不是个坏人,但也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坏。一个人因名声不好而居于下流,天下的所有坏事就都要归到他的头上。民间也有俗语:“好事花大姐,坏事秃丫头。”汪精卫(原名汪兆铭)是臭名昭著的汉奸,就好比是个“秃丫头”,但他毕竟不是生而就“秃”,在未“秃”之前,他也有过另一段与之不一样的岁月年华。


第一次会见孙中山先生


  汪精卫有过凄惨的童年,13岁丧母,14岁丧父。父母见背后,一家人生活全仗大哥汪兆镛一人负担。父亲在世时对他督学甚严,从而使他受益终生。他后来曾感慨地说:“一生国学根基,得庭训之益。”为减轻大哥负担,17岁的他便出去当私塾先生。19岁那年,和二哥参加县试,兄弟二人双双考取秀才,并名列一、二,一时传为佳话。正是由于自己的才气,广东水师提督李准才聘他为家庭教师,每月可得修金10元。除此之外,他还可得到政府的“膏火银”,也就是“奖学金”20元。如此,他总算为大哥分担了一些压力。
  1904年,他考取日本东京法政大学速成科官费生。所谓官费就是由政府出资,而个人无需筹措留学资费,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在东京法政大学的最大收获是视野开阔了。他曾说:“留学法政,从宪法中得知国家观念及主权在民观念。从前所谓君臣之义,抛至九霄云外,固有的民族思想勃然而兴。与新得的民权思想结合起来,便决定革命的趋向。”
  这种“革命的趋向”,使其投身到孙中山麾下。1905年也就是他留学的第二年,孙中山在日本成立中国同盟会。此前,汪精卫已和同在法政大学的广东同乡胡汉民、朱执信、古应芬等,与在日本的兴中会建立了联系。渐趋解体的兴中会中,只剩下孙中山、冯自由等少数人。孙中山正在筹组新的组织,也就是同盟会。汪精卫就在此时与朱执信一同拜访了孙中山,时间当在1905年初夏。孙中山给他留下极为美好的记忆,他说:“我有一件不能忘记的事,便是第一次会见了孙中山先生。”
  在孙中山的领导下,汪精卫参加了中国同盟会的筹组,并参与起草同盟会会章,很快便取得孙中山的信任。同盟会成立后,设立了执行、评议、司法三部,他担任评议部部长。同盟会是国民党的前身,这样说来,年纪刚过二十的他,可算是国民党的元老级人物了。所谓评议部就是主管舆论,以他的口才和文笔,担当此职可谓是最佳人选。
  当时在日本除集聚了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还集聚了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改良派。双方就革命与改良的问题,进行过一番短兵相接的笔墨战。革命派以《民报》为阵地,改良派以《新民丛报》为阵地。他们就要不要革命,革命会不会带来“暴乱”或“瓜分”;要不要民主政治,依靠清廷能否实行君主立宪;要不要改革土地制度等主要问题,进行争论。真还有点类似今天的真理标准的讨论。这场争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它是中国政体变革、转型前的一次具有实际意义的舆论酝酿和思想准备。
  他接手主编《民报》时,也就二十几岁,可面对的对手却是大名鼎鼎的康有为和梁启超。他取“精卫填海”的典故,在《民报》上用“精卫”的笔名,发表许多颇有战斗性的文章,如:《民族的国民》《论革命之趋势》《驳革命可以瓜分说》《驳革命可以生内乱说》《再驳新民丛报之政治革命论》等等。这些文章直指保皇派的改良之弊,阐发反清革命的真义,宗旨明确,文笔犀利,不仅使保皇舆论尽失阵地,更使革命深入人心,确实起到了振聋发聩,激荡人心的作用。
  孙中山到隆坡筹组同盟会分会时,将他带在身旁。接着,他又随孙中山经新加坡到越南,成立河内同盟会分会,以配合粤、桂、滇边境的武装起义。1907年3月,孙中山被日本政府驱逐出境后,就将发动武装起义筹款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奔走于越南、新加坡和泰国,在华侨中鼓吹革命,组织筹款。他在华侨中的演说极富煽动性。凡是听过他演说的人,几乎没有不留下记忆的。一位华侨领袖回忆,汪精卫演说时,“全场即无虚席”而当他“踏上讲台,满堂即鸦雀无声,每逢至精彩热烈处,掌声如雷而起”。另一位听过汪精卫讲演的人,说得更是乎其神:“汪精卫演说,题目既簇新,而事事颇得肯綮,因此极得听众信仰。谓南洋华侨之觉醒,实出于汪君之力,亦不为诬也。”
  就在他因《民报》而大出彩头之时,大哥汪兆镛恰在给两广总督岑春煊当幕僚。岑春煊和所有的晚清官僚一样视革命党为仇敌,汪精卫的名声越来越大,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与汪兆镛的血缘关系了。
  汪兆镛为此愁断肝肠,他想约束弟弟的最好办法,就是早早给他完婚。他背着汪精卫,代其与同事刘某的妹妹订了婚。此时的汪精卫非彼时的汪兆铭,乃一时髦美少年,岂能让哥哥乱点鸳鸯谱。岑春煊终于知道他们的兄弟关系。一天,岑春煊乘着醉,硬要汪兆镛交出汪精卫,否则对他不客气。
  汪精卫知道大哥的苦心和难处,为不牵连大哥及家人,立即写了一封《家庭之罪人》的信,以示与汪家脱离关系;汪兆镛看了这封信,在事关家族安危的问题上,也来不及犹豫,即刻宣布:“驱逐逆弟永离家门。”同时解除刘、汪两家的婚约。汪精卫终于了无牵挂,一心一意地革命了。


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笔


  青年汪精卫不仅风流倜傥,而且颇有才气。写起文章来,总是那么的洋洋洒洒、引人入胜。他不仅文章做得好,还有极富煽动性的口才。他用带有粤语的普通话,能从国内讲到海外,从海外讲到家乡,伶牙俐齿,口若悬河。所讲多是号召华侨为孙中山领导的革命,“解囊相助”、“毁家纾难”。
 

 ▲中排左起:廖仲恺、汪精卫、胡汉民、孙中山等合影。


  孙中山十分欣赏他的才华,还在《民报》时期,就对他的文章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精卫于民报第六号对于革命将瓜分之说,曾为文加以驳斥,其论析中外情势,使中国人士莫不大悟,外国恐怖症亦为之一扫;最近氏(指汪精卫)又发表一革命不致召瓜分说之长文,为证实其理论起见,引入种种根据,其卓见洞识,颇博读者快慰。其引用土耳其、摩洛哥近事为证,论旨坚实,究非为畏惧外国、谄媚满洲者所能企及。”
  孙中山以“卓见洞识”、“论旨坚实”,赞誉他的文章。在追随孙中山的一批文职人员中,能得此佳评的,还是微乎其微。
  1907年3月,孙中山派他去新加坡,发动华侨支持革命。行前,孙中山给新加坡的华侨领袖张永福和陈楚楠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兹特派汪精卫(民报主笔,替弟南来参与机密),黄生(河内殷商,热心任事)来新加坡与足下有所商议。所有弟所欲言者,统托精卫等面托。足下有所见,亦望与酌议为祷。”他已成了孙中山的全权信使,其信任之深和嘱托之重,已是不容置喙。汪精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奔走南洋,鼓吹革命,鼓动筹款。据当年的《东方杂志》所载,汪精卫的南洋之行,“组织同盟会分会一百多处”。
  孙中山用其所长,召至身旁担任秘书角色,负责起草了许多重要的文件。1912年元旦,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任临时大总统,而《就职宣言》就是出自汪精卫的手笔,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共和国总统的施政纲领。汪精卫对这篇文字极为得意,曾向人夸耀:“这是我起草的,先生对于我所写的,一个字也没有改,照所草发表。”
   他一直以“总理信徒”自诩,这虽多少有些过誉,但是,纵观他早期的活动,如他所说是孙中山的“极少数信徒”之一,大概也不为过。在孙中山的这些信徒中,当数他最精明,对孙中山揣摩得透彻,可谓“闻一而知十”,甚得要领。作为一名高等秘书人才,凡经他起草的文件,一般来说,孙中山确实是很少改动,仅此一点,就使他在同盟会及后来的国民党中,占有别人难以替代的地位与作用。
  毛泽东曾说:“孙中山在绝望里,遇到了十月革命和中国共产党。孙中山欢迎十月革命,欢迎俄国人对中国人的帮助,欢迎中国共产党和他合作。”这指的就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汪精卫在此历史事件中又采取了什么态度呢?我们不妨看看他为廖仲恺所作的《传略》是怎么说的,他说:“先是孙先生深念民国以来,暴乱无宁日。虽军阀肆虐,而帝国主义实操纵之。及俄国革命军起,则大慰,以为得良友。十一年(1922)冬,俄国专使越飞至上海谒孙中山,议论相契合。孙先生遂命先生(廖仲恺,作者注)偕越飞赴日本,越飞养疴热海,先生朝夕与相聚,议论上下古今。自是先生始决意力赞孙先生结连世界革命者以与帝国主义抗矣……十二年(1923)冬,布教令,改组中国国民党,先生赞襄最力。”      
  这段文字无疑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在国民党“一大”上,当改组工作进入最关键的阶段,即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时,党内的元老们,如吴稚晖、李石曾、张继等提出反对意见,不允许跨党,也就是说要加入国民党就要退出共产党。他立即予以反驳:“曩者吴稚晖、李石曾、张溥泉诸君,都是无政府党,我们已承认他为国民党员,如何对于共产党员又不允许他,这是什么道理?”
  由上可见他是拥护“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正是如此,他才在国民党“一大”担任了重要的角色。大会成立主席团,除孙中山为主席外,则由他与胡汉民、李大钊、林森、谢持组成。国民党“一大”是孙中山顶着党内压力召开的,孙中山对此极有感触。会议期间,孙中山在宴请“一大”代表时,大发感慨,并当众表扬汪精卫。毛泽东发表在《政治周报》的一篇文章中转述了孙中山的这段话:“‘二十年来,党员总是阻挠我革命,总是丢掉民生主义,追随我的很多,但总是打他自己的主意,真正跟我来革命的,如汪先生一样的不出二十个,今日还要阻挠我容纳革命的青年’。”
  冯玉祥发动首都革命,电邀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孙中山行前对诸事作了安排,让胡汉民留守广州,带着汪精卫、宋庆龄、戴季陶、李烈钧、孙科等随行。
  1924年12月31日,孙中山到达北京。次年1月26日,就住入协和医院。3月12日,孙中山病逝。这期间,他一直守候在旁,并代拟了孙中山遗书。那遗嘱中的“革命尚未成功”、“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废除不平等条约”等,已成为那个时代的标志性的流行语。这是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笔。


不愿做远距离的革命家


  同盟会频频起义,也频频失败,革命党人无不感到痛心。同盟会内的章太炎、陶成章等也借机攻击孙中山,也连带着诋毁汪精卫。他们说:汪精卫受孙中山指令恢复的《民报》,“今为孙文、汪精卫所私有,岂欲伸明大义,振起顽聋,实以掩从前之诈伪,便数子之私图。”
  保皇党更是大肆污蔑革命,“诚足为风俗人心之大害”。并且嘲讽革命党是“‘远距离的革命家’……徒骗人于死,己则安享高楼华屋”。少年气盛的他岂能忍受如此糟践。他拿定主意,要“藉炸弹之力,以为激动之方”,以证明自己决非是“远距离的革命家”。
  在决定暗杀活动之前,他给孙中山去了一封信,对章太炎等的种种成见,表示极为不满。信中说:“先生谓弟死后,太炎等不知又如何舞文,此言弟亦虑及:小人之为不善,无所不至,不能保其不为此卑陋之行。故弟草遗南洋同志书。存展兄(指胡汉民)处,弟事发后,即为登之中兴报,以杜彼等之舞文”。不难看出,这里多少已表露出赌气争胜的情绪
  他已作好必死的准备,可谓“风萧萧兮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孙中山、黄兴等不同意他去做荆轲,一再劝阻,而他却去意已决。他之选择暗杀,一是证明革命党的存在与力量,二是揭穿清王朝的所谓立宪骗局。
  1909年11月15日,26岁的他给南洋革命党人写了一封绝命书,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成仁取义的豪气。   
  他从容地安排好暗杀前的各门功课,就偕陈璧君、黎仲实等由港来到北京,与黄复生、喻培伦在琉璃火神庙设一秘密机关,对外公开挂着“守真照相馆”的牌子,实际是密谋暗杀的活动场所。 
  据吴玉章在《辛亥革命》中说,汪精卫给在日本的吴玉章写信,让其尽快从日本寄炸药来。吴玉章也不赞成暗杀,回信说:“弟不赞成此举,故不能寄药品来。”汪精卫不甘心,又给吴玉章去了一信,继续要求尽快寄来炸药,并在信中再次表明自己的决心。
  吴玉章终被说服了,将炸药等寄给了他。他们有了炸药,便开始实施暗杀计划。最先,他们把目标锁定为庆亲王奕劻,后又改为贝勒载洵、载涛等,最后议定摄政王载沣为他们的暗杀目标。吴玉章参与了这一行动,对此有着真实、生动叙述:“在1910年4月的一个晚上,喻云纪和黄复生偷偷来到这个桥(银锭桥)下。他们首先把炸药安好,然后再来安设电线,谁知电线事先目测不准确,临时才发现电线短了几尺。怎么办呢?不得已只好收拾重来。正在收拾的时候,暗中发现有人在桥边大便,于是他们只得暂时躲开。而这时摄政王府大门开处,有打灯笼的人等出来。喻、黄恐怕被他们发现,便顾不着去取炸弹了,只得任它埋在土里。等第二天晚上再去探取时,炸弹已被人取走了!他们估计:若是敌人取走,必定会惹起满城风雨;若是竟无声息,则是一般居民拿去了。过了一天、两天,一连几天皆无动静,他们估计无事,便派喻云纪、陈璧君再到日本向我取炸药,准备回头再举。他们回到日本,陈留在神户,喻到岗山来找我。就在那天我们正要去准备器物的时候,忽然报上登出了黄复生、汪精卫被捕的消息!原来敌人非常狡猾,他们发觉炸弹并未声张,先拿到外国使馆找专家鉴定。这外国专家说:‘这炸弹威力强大,且较粗糙而车有螺丝,必是就近制造的。’于是清政府根据弹壳的线索,找到了那家铁工厂。然后由便衣侦卒带着那家铁工厂的老板四处寻找,又在琉璃厂附近认出了黄复生并发现了守真照相馆。于是侦卒们装着要照相,乘机把黄复生和守真照相馆的人全部逮捕了。接着又利用一个给汪精卫送饭的人带路,把汪也捕去了。”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被捕后,汪精卫料定必是一死,倒也是毫无惧怕之意,反而以平静的心态,写下数千言的供词,对于暗杀之举毫不遮掩。表示之所以暗杀,是想“于京师根本之地,为振奋天下人心之举”。接着,他笔锋一转,以北京熟人多,为避人耳目,“故闻黄君映相馆之设,即以三百元入股,至京居其家。黄君等皆不知精卫目的所在,相处月余后,见精卫行止可异,颇有疑心”。这些情节都是他的杜撰,目的是为了不牵连黄复生,颇有“好汉做事好汉当”的侠肝义胆。
  供词以极大的篇幅,抨击清廷的所谓“立宪”。他似乎不是清廷囚禁的囚犯,而是在大学讲堂的教员,引经据典,纵论中外,从容不迫地揭穿清廷“立宪”的欺骗性,揭示“暴力革命”的必然性,指出“君主立宪”也罢,“民主立宪”也罢,都绕不开“一度革命而得之”的规律。
  他还针对颇为迷惑人的“速开国会”的言论,进行辩驳。“吾敢断言:国家权力发展之根本未有所变易,而贸然开国会,以生息于君主大权之下者。”这就是说国体未变,国会只能是君主的附庸,如:“国会为君主傀儡”之土耳其,“国会为君主之鱼肉”之俄罗斯,“国会为君主之鹰犬”之安南(即越南)。请愿国会者意愿中的所谓国会,“其结果也不出此三者也”。而“革命诸人,以为欲达民主之目的,舍与政府死战之外,实无他法,此实革命党人所久已决议者也”。
  最后,他痛心地指出:中国的外交地位“足使中国一亡而不可复存,一弱而不可复强者,尤令人惊心怵目,而不能一刻以安”。中国必须自强,自强之路必是“国家权力发动根本上有大变革”,而决非“预备立宪”。
  沦为清廷的阶下囚,他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变被告为原告,就清廷所谓“预备立宪”细致辩析,鞭辟入里。他不仅写下言正词严的供词,还留下了多首脍炙人口,悲壮激昂的狱中诗篇。《被逮口占》便是其中的一首:
  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
  他时好花发,忍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这确是一首慷慨抒怀的好诗,诗中的“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成为当时革命党人口口传颂的佳句。他的另外两首狱中杂感,则是表现一副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与抱负。
  汪精卫、黄复生谋杀王公大臣,是属于“谋反”,乃“十恶”之首,必在诛杀之列。可清廷的气数到此已是气息奄奄,再也没有当年的霸气和嚣张。时为民部尚书的肃亲王善耆,在当时诸王中,可谓开明。当载沣力主判以死刑时,善耆晓以利害,指出:为“标榜立宪,缓和人心,并羁縻党人起见,不如从轻发落为佳。”载沣觉得有理,只得依从。汪、黄这才由死刑改判永远监禁。
  相传善耆爱才,对汪、黄法外施恩。据当时的《正宗爱国报》所说:汪精卫“在内城巡警总厅,一切皆照国事犯文明之法相待:一、审讯时不用跪。二、饮食皆不粗恶。三、衣服衾枕皆准其将素常所用之物带入”。善耆为了软化汪精卫,又将他们的囚室改为一人一间,“行动皆得自由”,汪精卫这才“终日披卷吟咏,颇觉安逸”。
  武昌起义的枪声,终结了清朝的统治。汪精卫和黄复生等,由摄政王载沣签署大赦令予以释放。出狱的这天,好热闹的北京人早早地来到典狱司门外,以至“途为之塞”,人们多想一睹英雄的风姿。汪精卫本想“为薪”,“引刀成一快”,没曾想却“成釜”,好在“成釜”的牢狱之灾,也就一年多。而作为他来说,却因此而赚足了政治资本,以至对他素有成见的章太炎,在谈到由谁来担任中华民国的总统时,竟说出这样的话:“以功则黄兴,以才则宋教仁,以德则汪精卫。”可真是“失之东隅,则收之桑榆”。
  汪精卫以61年的生命,经营了40年的政治。在这个舞台上,他也曾博得过许多的喝彩声。如:才子、壮士、名流、总理信徒和左派领袖等。唐德刚先生说:“汪在投敌之前,他在全中国的公共形象(public image)实在是全国第一人。他在民初国民党中的地位,也是总理孙文的当然继承人,排在黄、宋、胡之上。”他成为举世公认的大汉奸,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七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是啊,假如当年载沣杀了他,怎会有后来的晚节不保,沦为民族的败类。残酷的是,历史从来是不能假设的。

 

来源:《文史天地》杂志总第17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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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人物春秋】作为“总理信徒”的汪精卫发布于2021-05-07 10:56: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