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外面有脚踩积雪的声音,瞬间惊醒。

这半夜三更的,外面零下好几度还下着大雪,莫非有人出去撒尿?

我摸索着拿出手机,轻轻按开,凌晨1点,正是睡意最浓时。

但我清醒后,那积雪被踩踏的声音仿消失了,整个山坳静谧得像睡着了,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爬山是累着了,多半是听拐了。

对面床的同事吕小扇正呼呼大睡,规律的呼噜声让我觉得应该是过敏了。

嚓嚓嚓!

睡意刚来,这声音突然响在耳边,不对,这不是梦!

我有些恼怒,起床气都有了。

我慢慢坐起,但没有开灯,裹上大衣,轻轻走到窗户边,一定要看看到底谁在外面搞

窗户是老式玻璃木窗,挂了一层泛黄的窗帘,我撩起接缝处,只留出一个眼睛的位置,朝外望去。

这白茫茫一片,在月光下分外好看,远处峰峦叠嶂,风吹树摇,除了大雪落在屋顶沙沙作响,再无半点声音传来。

但我心里已经确认,刚才的声音绝对是来自前面的这片雪地,故目不转睛地窥视着。

眼睛有些酸,前面除了白白的画面,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非要说怪的话,那雪地里有一颗圆乎乎的黑石头,雪一会盖住,一会又露出,仿佛是风给吹开了。

就这样,我望着石头,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眼皮子终于开始打架,睡意又袭了上来。

嚓嚓嚓!

我一个激灵,睁眼一看,雪地还是那雪地,但那块石头却分明近了许多!

这石头怎么在动!

我掐了一把大腿,证明不是在梦里,刚才那时候明明离我挺远的,怎么一闭眼就到跟前不远处了。

啪!灯给打开了。

我回过头,对面床的吕小扇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不睡觉?

“我听到外面有声音,看一看。”我有些尴尬,拉了拉大衣,问他:你干嘛呢?

“我撒尿啊。”吕小扇见过裹着大衣回到床上,便打开门准备来个生态嘘嘘。

啊!

我刚躺下,就听见吕小扇的尖叫,然后见他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冲回房门:卧槽!雪地有鬼!我,我看见有东西在动!

我马上下床,拿起手电就朝外面射去,哪有什么鬼,都是白雪。

正准备回头取笑吕小扇,突然一个黑色的石头直愣愣地出现在眼前,我下意识手电一照,卧槽!

这他么哪是石头啊!这明明是一只硕大的眼珠子!

而这个眼珠子,嵌在一个全身长着雪白长毛,身高起码2米以上的生物头上。它站在雪地里,和雪浑然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想起刚才我们竟对视了那么久,浑身寒毛瞬间竖起!

也不知是被我电筒照射了,还是被吕小扇的尖叫给吓住了,下一刻,那黑色眼珠突然往后退去,嗖嗖嗖消失在悬崖下。

留下我和吕小扇一脸的惊恐和懵逼。

一夜几乎未睡,天一亮我们就找到店老板谈起昨晚的怪事。他一听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非常不自在地哼哼唧唧敷衍着我们,说什么我们太累了出现幻觉啥的。

可这怎么可能让我们罢手,于是威胁他如果不说出真相,就要把昨晚的事公布在网上,以后看谁还敢来住宿。

最后酒店老板终于妥协,说了下面这个故事




“是在5年前吧。”酒店老板把烟点上,吐了一口白烟,开始说这个故事。

那天是我在这里开酒店的一周年,但生意却异常不好,晚上只迎来了三个青年人,两男一女。

不过也好,人少我也可以早点休息。

雪下得很大,三个人到酒店时已经天黑,脸上看上去很是疲倦,开了两间房,女的单独住,看来不是情侣。

晚上酒店准备了锅庄仪式,就是在堂屋里燃起大柴手拉手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庆祝一周年。

我挨着敲了他们三个的门,俩男的倒是很快开门并表示愿意参加,女孩子半天没开门,我以为睡了便准备回去布置一下。

“你敲我门干嘛?”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鸡皮疙瘩瞬间起立,回头一看,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孩子正站在门口,脸被头发遮住有些看不清。

“咳,我是来邀请你参加晚上的锅庄仪式的,酒店一周年庆。”我想起来的目的,便大声说道。

“哦,知道了!”她点了点头,然后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不知是关太重导致电线接触不良的缘故,这走廊的灯突然黑了一下,我一个人站在熟悉的走廊上,竟然有些害怕。

刷!

就在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我眼前快速闪过一个黑色的东西,但太快了,仿佛和黑暗一同消失在灯光下。

我急促回到堂屋,刚刚升起的火堆已燃了起来,火光摇弋,我感觉身体要热和一些了。

晚上八点,他们三个人准时到了。

或许是洗漱过了,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尤其女孩子,皓齿明眸,在灯光下竟有些不可方物。而两个男孩子眼神中弥漫着对她迷醉又彼此警惕的神情。

看来是还没捅破的情敌,我猜。

只有四个人,锅庄舞是跳不成了,不过聚在一起烤肉吃酒,也不枉这一场大雪。

酒过三巡,拘束就蒸发在酒里,大家开始玩起了游戏,短发男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眼镜男看了女孩子一眼,也附和这个游戏。

也不知是运气还是故意,第一次就是女孩子被抽中,她选择了真心话。

“那天晚上你说做噩梦,给我发了信息,后来还给别人发过么?”短发男不经意瞟了眼镜男一下,径直对女孩子问道。

眼镜男一下子坐直,又一下子放松,像是用不在意来掩饰在意似的。

女孩子双目含春,盯着短发男,轻启朱唇:只有你呀,真讨厌问这个,罚你喝一杯。短发男哈哈拿起一杯青稞酒,痛快地干了,末了把杯子还重重放在小桌上,仿佛示威。

乖乖,这可是我自己酿的52°的青稞酒,我都不敢这样喝,看来爱情的确让人疯狂。

第二局,又是女孩子被抽中,她依然选择真心话。

“你在酒吧说喜欢我,是真的吗?”眼镜男酒越喝越多,问话也越来越直接,我在旁边默默烤着肉,装作没听见。

女孩子还没回答,短发男反而抢了话题:哟,还表白呢,这大雪天的也不怕说这话冷场!

“是真的。”女孩子却甜甜地向着眼镜男说话,眼神中,仿佛天上地下只有对方存在,看得眼镜男脸涨得绯红,也不是酒还是火。

我感觉这氛围突然有些剑拔弩张,便给大家倒上酒,提议干杯缓和一下。

“你喜欢我?”女孩媚眼如丝,也不知在看谁,或者两个人都在看。

“当然!”

“是的!”

两个男的几乎同时脱口,又彼此瞪了一眼。

“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女孩看着他俩继续吐出一句话,像是催眠师数到10一般,两个人眼神开始迷离,但却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愿意!”

“那你去雪地里给我找只野兔来,我要吃烤兔。”女孩轻描淡写地吩咐一句,便举起杯,示意他俩干了。



直到两个人都出门,外面的风雪吹在我脸上,我才像惊醒一般,怎么刚才没阻止他俩!

连忙起身追出去,只见白茫茫一片,哪还能看到人影?

而当我回到堂屋的时候,只有那堆火噼里啪啦继续燃着,那姑娘却是不见了踪影,只听得关门的声音,她或是回了房间罢。

我心中焦急,这零下十多度,要是两人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会负法律责任。可这雪山上手机信号全无,座机也死活打不通,想报警都没办法。

我不知道这一夜是如何度过的,整夜都是半梦半醒,一会在雪地里找到了他俩,一会又感觉女孩在房间里变成了怪物。直到堂屋的大柴全部烧完,天也渐渐亮了,第一束阳光打在我脸上,我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却见俩男子彼此搀扶着进屋,浑身上下都是冻冰。

我赶忙把火堆重新燃起,再询问他们的状况。

几杯热水下肚,他们说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他俩是同事,都喜欢上了公司里的这个女孩子。这姑娘倒也放得开,先后和他俩发生了关系,可没多久就怀孕了,三个人的事情在公司也闹得沸沸扬扬。老板却因为俩男子工作表现很好,找了个理由把女孩给辞退了。

而这时候他俩却表现出很渣的一面,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均反咬她指不定是外面谁的,毕竟之前女孩的开放也的确有口莫辨。

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打击下,女孩一时想不开,在一个鹅毛大雪的夜晚跳了河,活活冻死。

而昨天,是女孩的头七。

他们回忆起,莫名其妙就着了魔似的,跟着女孩上了山,还冒着大雪找野兔,要不是看到这边还有点火光,肯定劫数难逃。

我看他们一瘸一拐的样子,那双脚怕是冻伤不轻。

这事本该到此结束,两人差点被冻死,肉体和精神也受到了创伤,也算惩罚。

结果俩人不知是心中有恶,还是活该报应,竟几天后请了道士来我酒店捉鬼

我一怒之下把他们赶了出去,他们就在山坳下的一块大石板上做起法来。

也不知那大石板是被雪压松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直接翻了下去,把两人压在底下的水塘里,活活溺死。

那道士则见事不对,赶紧溜之大

“事后为了配合调查,我这酒店还关了大半个月呢。”酒店老板把烟屁股杵在烟缸,像是放下了什么。

“那昨晚那东西是啥?”吕小扇插嘴问道。

“说什么都有,有人说是女孩子的鬼魂变成了雪怪,见不得俩男的住一起。也有人说是那俩男的在找替死鬼。反正偶尔有那么一起,但我都提前预防了。唯独昨夜我喝高了没起得来。”酒店老板推开了身边的烟缸,准备起身。

“那我们受了惊吓怎么说?”吕小扇有点得理不饶人,我拉他一把。

“那。”酒店老板笑得有些瘆人:要不免费让你们再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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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庄舞

锅庄舞,又称为“果卓”、“歌庄”、“卓”等,藏语意为圆圈歌舞,是藏族三大民间舞蹈之一。锅庄舞分布于西藏昌都、那曲,四川阿坝、甘孜,云南迪庆及青海、甘肃的藏族聚居区。

舞蹈时,一般 男女各排半圆拉手成圈,有一人领头,分男女一问一答,反复对唱,无乐器伴奏。整个舞蹈由先慢后快的两段舞组成,基本动作有“悠颤跨腿”、“趋步辗转”、“跨腿踏步蹲”等,舞者手臂以撩、甩、晃为主变换舞姿,队形按顺时针行进,圆圈有大有小,偶尔变换“摆尾”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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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聊斋2罗刹海市是第几集聊斋志异之罗刹海市#罗刹海市#|雪中有人发布于2023-07-28 11:2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