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牛马鸣上风,声应在同类。小人非一流,要呼各相比。吹彼埙与篪,翕翕骋志意。愿游广漠乡,举手谢时辈。

故事发生在西门庆家中,西门庆刚刚得了提刑官的职位,于是在家中摆下宴席,请来官员和亲朋好友们一同庆祝。在席间,西门庆留下吴大舅、二舅、应伯爵、谢希大几位亲友与乐工等人共聚。西门庆对乐工们说,明日还需他们到场来这里表演,便打发他们先吃饭,最后将赏赐他们。乐工们表示会换上新衣服来,以示尊重。
席间,李桂姐和吴银儿表示要回家,应伯爵提议让她们给大家唱些曲子再走。李桂姐推辞说多日没有回家,母亲在家焦急等待。伯爵打趣,嘲笑她掐了一个梨子出去,西门庆随后让她们回家,说第二天还需叫些其他的艺人如郑爱儿前来表演。
第二天,西门庆为本县四位官员设宴,薛内相提早到来并与西门庆一同等候其他客人。薛内相对西门庆的孩子很感兴趣,于是西门庆便命令家人把孩子抱出来展示给薛内相。薛内相看到孩子,十分高兴,给了孩子许多礼物,包括官缎、金银钱和彩画寿星。西门庆向薛内相致谢。
随后李达天知县和其他官员们相继到达,开始了欢乐的宴会。宴会上有杂耍戏班表演,乐工们奏乐,宾客们互相敬酒、谈笑风生。薛内相对宾客和演出的乐工们慷慨解囊,赏赐许多赏钱。
一边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一边潘金莲嫉妒心重,见西门庆常去李瓶儿房中宿歇,心生妒意。她耍了个心眼,趁没有人注意,偷偷抱起李瓶儿的孩子,装作找他的母亲,实则想吓唬孩子,使他哭泣。可是她的行为被月娘撞见,月娘及时叫住李瓶儿,让她接过孩子,并责备潘金莲做事不小心,唬着孩子。
西门庆晚上回家,听到孩子哭闹,询问李瓶儿原因,李瓶儿却没有说出是因为潘金莲的恶作剧,只是说孩子不知怎么就开始哭闹,并不吃奶。西门庆责备奶娘不好好照看孩子,致使孩子哭闹。于是,他决定请小儿科的太医来看孩子,月娘坚持要求请来刘婆来看,并称孩子不过是被吓了一跳。
第二天,刘婆确实查看过孩子,诊断说官哥儿惊了,给了三钱银子打发。服了刘婆的药,官哥儿才安睡并不再哭闹。
而在大厅上的酒宴上,几个唱的姑娘在乐工的伴奏下唱曲献技。应伯爵调侃着说,听这些歌唱的再好听,也不及看李桂姐等姑娘递酒来得热闹。众宾客笑闹间,李桂姐被逼无奈,提出过去给宾客敬酒。她在众人的戏谑和欢笑声中,走上前去与宾客们斟酒乐。
在递酒过程中,桂姐自曝已经认西门庆的夫人月娘为干娘,并以此自居,沾沾自喜。此举引起了在座宾客的调笑,尤其是应伯爵更是嘲弄桂姐,说她此举是为了攀附西门庆新晋的官职,保住在家中的地位。一番话语让桂姐羞红了脸,但是她还是继续在席上递酒。
后来,因为众人的强烈要求,桂姐不得不给大家唱曲,这才平息了应伯爵等人的玩笑和调侃。
晚上,西门庆回到李瓶儿房中,发现孩子哭闹,夫人李瓶儿也在焦急地照料。经过了一番繁忙之后,整个家庭棘手的问题才得以暂时解决。但是,尽管表面看上去宴会盛大,饮酒欢乐,西门庆升官,家庭喜事连连,实际上一系列问题在内部悄然发酵,这其中不乏潘金莲的妒忌心理以及她与桂姐之间的矛盾。通过这些情节,《金瓶梅》展现了一个复杂的家庭内部世界,以及封建社会下的男女关系和家庭结构的种种问题。
回到潘金莲和官哥儿的事情上,西门庆听了月娘的建议,请来刘婆婆来处理。刘婆看过之后诊出是受了惊吓,便开了药使孩儿服下。药到病除,官哥儿不久就没有了烦恼,平静下来,不再哭闹,李瓶儿也终于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前厅宴会继续进行。李桂姐在众宾客的要求下被叫出来劝酒。快活的宾客们因酒兴之余,提议要送礼金庆贺桂姐认了月娘为干娘。伯爵更是挖苦她想靠近权势,图谋在西门庆家中立足。尽管桂姐的脸色一时变得羞红,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满足众人的要求,斟酒劝酒。这直到应伯爵提出听歌才得了喘息,桂姐唱了一曲以回应众宾客的厚爱。
宴会上众人畅饮欢歌,开怀畅饮。桂姐虽被月娘收为干女,但在宾客们的弄笑下,重回那个聪慧俏皮且眼明心快的角色,依然是众人眼中的活宝。宴会最终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宴后,西门庆回到房中,见孩子已然不哭,李瓶儿也稍放心些。这一夜,表面上看是玩笑闹趣,欢聚畅饮,内里却隐含着封建时代的许多家庭矛盾与人性的悲喜。而金莲与桂姐之间的暗斗,显露出其中复杂微妙的嫉妒与猜忌,也反映了明清时期社会风尚和道德伦理的冲突。
而金莲的独特举动,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她的心理变化,她对于李瓶儿的嫉妒以及对官哥儿的胡作非为,都在无言中表现了她内心深处的不满和愤怒。《金瓶梅》由此描绘出一个充满矛盾与冲突、伦理与道德交织的封建家庭图景。
金瓶梅的每个细节都揭示了人物性格的多面性与深层次心理的复杂性,同时也映射出社会的种种问题。在悠悠世事与人性的盘旋中,故事逐渐展开,带出了更多凄美、唯美的情感和迷离、扑朔的情节。在这些情节中,我们看到了官场的纵横捭阖,家庭内部的暗流汹涌,以及人物心理的斗智斗勇。
接下来的几日,由于官哥儿惊了,西门庆出外上任,家中忙得不可开交。西门庆早上去衙门办事,李瓶儿整夜未闭目地守候在孩子身旁。由于潘金莲的胡作非为,她和李瓶儿的矛盾加剧,导致家中气氛越发紧张。
西门庆回家后,先是听取李瓶儿的汇报,了解官哥儿的状况,又与月娘商量对策。在月娘的坚持下,最终还是请刘婆来看孩子。刘婆施以简单的惊吓治疗和简的草药,孩子终于安静下来,李瓶儿的心终于得以平复。
此外,西门庆在处理家中事务的同时,还要应对外面的各种应酬和宴请。临了包括李桂姐、吴银儿等的宴会也不得不妥善处理。李桂姐以为月娘的偏爱而兴高采烈,对西门庆家有了更深的凭依。她不仅给宾客们递酒,还在众人的要求下献唱。在这样的场合下,宾客们的调笑和玩乐中也透露着男权社会中对女性命运的轻薄看待。
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刘婆的到来,官哥儿的安宁,李桂姐的偏执自豪,潘金莲的恶意和嫉妒,以及西门庆的应对和安抚,共同组成了《金瓶梅》这一章节的故事脉络。通过这些情节的叙述,更深层次地揭示了不仅仅是一家人日常生活的点滴,还显现出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环境的影响,以及当时社会风俗文化的反映。
在《金瓶梅》的这一回中,金莲虽然谋划不善,却由于官哥儿的问题必须作罢。她虽然在心里私自的怨恨,却也不得不抑制自己的情绪,继续在家中的隐秘战场上与其他人物周旋,无论是明争或暗斗,在这个大家庭中,每个人都在上演着各自的角色,不仅与他人较量,更是在与自己的内心作斗争,而这一切在西门庆这个家庭的中心周围展开,构成了一个缤纷新繁、喜怒哀乐交错的壮阔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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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第三十二回 李桂姐趋炎认女 潘金莲怀妒惊儿发布于2024-04-04 10: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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