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财神”沈万三怎么会给朱元璋修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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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财神信仰是多元的，民间一般认为，有所谓“正财神”赵公元帅赵公明，“文财神”范蠡，“武财神”关羽，“偏财神”五路种、利市仙官，“准财神”刘海蟾。这些财神，分为文财神和武财神两大类，最为人们熟知的财神是“正财神”赵公元帅赵公明。与我国一样，在越南对财神的信仰也是多元的，一些商铺里供奉着来自中国的赵公元帅；近年来，一些商家又供养起了一种鳞片能变化颜色的银龙鱼，人们认为，如果银龙鱼鳞色亮丽，银光闪闪，主人就将财运亨通，相反，则认为主人破财有日，故称银龙鱼为“活财神”而小心奉养；同时，越南民间更为普遍地供奉一位名叫如月的女财神。本文主要是对越南这位女财神如月与中国民俗文化的渊源发表一点个人意见。

 

    越南百姓普遍供奉女财神如月。越南人通常将如月财神的神位设在屋角或屋檐下，牌位是一张红纸，上书汉字：五福五土龙神；前后地主财神。两边是汉字对联：土能生白玉；地可出黄金。牌位前摆着香炉、两盏油灯并几只酒杯，主人每天傍晚都给如月财神上香。主人发了财，要向如月财神还愿；生意亏了本，祈求如月财神赐财。

 

   如月是怎么成为越南财神的呢？越南民间广泛流传着一则传说。传说讲：古时候，有个商人名叫欧明，乘船渡过青草湖时，水神赐给他一个名叫如月的侍女。欧明把如月带回家中做养女。之后，生意越做越红火，家业越来越大，成为了闻名遐尔的大富豪。一年新春，欧明打了如月。如月害怕，一头钻进垃圾堆里，再也不见行踪。以后，欧明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从此家道中落，成了家徒四壁的破落户。

 

   越南群众通过这个传说解释新年头三天不倒垃圾以及设立神位供奉女财神如月这两种相关联的民俗的来历。

 

  二、流传于中国的《欧明》传说与“打灰堆”习俗

    

   干宝撰写的《搜神记》中有与前述流传于越南的《欧明》的传说非常相近的记载。《搜神记》载：“庐陵欧明从贾客道经彭泽湖，每以舟中所有多少投湖中。云以为礼。积数年，后复过。忽见湖中有大道，上多风尘，有数吏乘车马来候明。云：‘是青洪君使要。’须臾达，见有府舍，门下吏卒，明甚怖。吏曰：‘无可怖。青洪君感君前后有礼，故要君。必有重遗君者，君勿取，独求如愿耳。’明既见青洪君，乃求如愿。使逐明去。如愿者，青洪君婢也。明将归，所愿辄得，数年大富。”

 

   除《搜神记》外，较早记录这一传说的还有南朝宋人撰写的《录异传》，所载与《搜神记》稍有不同，今据《古小说钩沉》辑录的《录异传》转抄如下：“昔庐凌邑子欧明者，从客过。道经彭泽湖，辄以船中所有多少而投湖中，云以为礼。积数年，复过，见湖中有大道，道上多风尘，有数吏，单衣乘车马来候，云是青洪君使要。明知是神，然不敢不往。须臾，遥见有府舍，门下吏卒，明甚怖，问吏，恐不得还。吏日：‘无可怖！青洪君以君前后有礼，故要君。必有重送，君皆勿收，独求如愿耳！’去，果以缯帛送，明辞之。乃求如愿，神大怪明知之，意甚惜；不得已，呼如愿使随去。如愿者，青洪君婢也，常使之取物。明将如愿归，所欲辄得之，数年大富。意渐骄盈，不复爱如愿。岁朝，鸡一鸣，呼‘如愿’，‘如愿’不起；明大怒，欲捶之。如愿乃走，明逐之于粪上。粪上有昨日故岁扫除聚薪，如愿乃于此得去。明不知，谓逃在积薪粪中，乃以杖捶使出。久无出者，乃知不能。因日：‘汝但使我富，不复捶汝。’今世人岁朝鸡鸣时，转往捶粪，云使人富也。”

 

   通过前述文献记载我们得知，至晚从东晋时起，中国就已经流传《欧明》的传说。传说讲，欧明每从湖上经过，总要往湖中投放一些东西，后来，得到水神青洪君的回报，获得一位能给自己带来财运的名叫如愿的女子；欧明大富后变得骄横，以至殴打如愿，如愿害怕，躲入“薪粪”中，欧碉击打薪粪，希望如愿出来。

 

   流传于中国的《欧明》传说是人们用来解释“世人岁朝鸡呜时，转往捶粪”的习俗的。这种习俗在我国古代文献中被称为“打灰堆”或“打粪堆”。何谓“打灰堆”（“打粪堆”）?明朝弘治年间莫旦撰写的江苏《吴江志》云：“除夜，迨五更则持杖打灰堆，以致利市。”民国二十二年姜槛荣、韩敏修纂的河北《广宗县志》云：“初五日，俗名‘破五日’，用芝麻秸插粪秽中，燃放炮竹，谓之‘打粪堆’”。即使是今天，“打灰堆”（“打粪堆”）的习俗在中国也未销声匿迹。在笔者的故乡鲁西南地区春节期间有一种禁忌，即年初一太阳落山前不能打扫室内与丢垃圾，人们讲，这是因为垃圾中有“金子”。新编山东《鱼台县志》《风俗·宗教》编有载：“大年初一忌往门外泼水，扫垃圾。”本人揣测，该习俗很有可能是从“打灰堆”（“打粪堆”）的习俗变异而来。

 

   在我国古代，“打粪堆”一度是一种在民间极为常见的习俗，故曾有诗人以诗吟咏，南宋诗人范成大有诗《打灰堆词》云：“除夜将阑晓星烂，粪扫堆头打如愿；杖敲灰起飞扑篱，不嫌灰浣新节衣。老媪当前再三祝，只要我家长富足。轻舟作商重船归，大柠引犊鹃哺儿；野茧可缫麦两岐，短衲换著长衫衣。当年婢子挽不住，有耳犹能闻我语；但如我愿不汝呼，一任汝归彭蠡湖。”诗前有《引》云：“除夜将晓鸡且呜，婢获持杖击粪壤，致词以祈利市，谓之打灰堆。此本彭蠡湖清洪君庙中打如愿故事，惟吴下至今不废云”。此处所说的“彭蠡湖”即彭泽湖，宋代陈元靓《岁时广记》卷七云：“君亭湖即彭泽湖，又谓之彭蠡湖。”，

 

  通过以上对文献的梳理，我们可以作出如下判断，在我国古代曾经有一种习俗叫“打灰堆”或“打粪堆”，“打”的方式有杖击或燃放炮竹崩炸，等等；打的对象也有不同，有些地方是打“灰堆”，有些地方是打“粪堆”。同时，在民间还出现了解释该习俗的传说。钟敬文指出：“在科学尚未发达，或虽发达而未能被其光耀之广大群众，对传统风俗、习惯等往往不免采取一种‘前科学’之解释，并世代沿袭之。彼等因为一方面对于周围存在之事实，产生寻根问底之历史要求，另一方面而实际智力等又不能与要求相符，于是，产生一种空想或半空想之解释。”诚如钟氏所说，

 

   《欧明》的传说，正是人们出于对“打粪堆”（“打灰堆”）习俗的“寻根问底之历史要求”，而产生酌“一种空想或半空想之解释”。

 

  三、越南如月财神信仰源自中国民俗文化

    

   钟敬文曾经指出：“朝鲜和越南，因为地理上接近中国国境的缘故，在古代，在政制上不用说，就是一般制度、习惯、信仰（简括地说：一切国民的文化），也都和中国有着极深的关系，这是无论在历史书上，在考古学上，在民俗学上等，都可以历历证明的。”正如钟敬文所说，由于地理、历史的原因，中、越两国文化向来关系密切，中国文化素来对越南有重大影响，越南文化多可溯源于中国文化。前所述那位为越南民众所供奉的如月财神也与中国民俗文化存在密切的关系。

 

   通过以上介绍，我们可以看到中、越两国都流传着《欧明》的传说，同时，两国流传的《欧明》传说情节基本相同，只是在细节上有一点细微的差异。两国传说都是讲：欧明得水神之赐，获得一位旺财女子，后该女子因怕打躲匿于废弃之物濮、灰或垃圾）当中。细节上的不同在于传说中地点与人名的变化，在中国欧明所经之湖泊是彭泽湖（彭蠡湖），在越南则变为了青草湖；在中国欧明所得旺财之女名如意，在越南则变为了如月姑娘。就此来看，中、越两国的《欧明》传说应该是同一种传说在不同国度流传形成的异文。该传说早在东晋时期就为我国文献所记录，用来解释“打灰堆”（”打粪堆”）的习俗，因此，笔者认为，该传说最早产生于我国，后来才流传到了越南，用来解释新年头三天不倒垃圾并供奉女财神如月的缘由。《欧明》的传说流传到越南后，传说中这位由水神赐给欧明的能给人带来财运的女子在越南民间逐渐升格为财神，走进了越南民间千家万户，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一直到今天。

 

    综上所述，越南供奉女财神如月的习俗源自中国民俗文化。中国古代有“打灰堆”（“打粪堆”）的习俗，因了这一习俗还出现了解释这一习俗的传说。我国“打灰堆”（“打粪堆”）的习俗并相关传说流传到越南后，衍生出了新年不倒垃圾和供奉财神如月的习俗。

  

四、结语

  

   朱云影在其《中国文化对日韩越的影响》一书的《自序》中说：“中国文化的价值，单从中国史方面看，似乎还有不足，如果从环绕中国的邻国史来看，可能显得更突出。所谓中国文化，涵盖的范围，并不限于中国境内，实指以中国为中心，日韩越各国受其光芒辐射而形成的一大文化圈。”

 

  确如朱氏所说，在历史上，中国文化在东亚和东南亚地区长期处于主导地位，日本、越南、朝鲜、韩国等国家的文化都深受中国影响。我们在建设文明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应该发挥我国传统文化的优势，进一步如强中国与东亚、东南亚各国文化亲缘关系的研究，彰显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魅力，借以增进与东亚和东南亚各国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合作与往来。今笔者撰写此文，便是基于这种想法而作出的尝试，愿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据顾诚先生考证，历史上的沈万三根本不是明代人，而是元代末期苏州一个大地主，从来就没有和朱元璋打过交道。而且，在他的有生之年，既未出仕，无政绩可言，又算不上文人雅士，不足以跻身儒林，所以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多田翁”。明朝以降，沈家一分为四，财富越积越多，在朱元璋推行的粮长制度下，沈家子孙日渐出头露面，甚至入朝为官，加上同文人的交往日益密切，名气越来越大，沈万三也就成了沈家财富的代名词，逐渐神化为箭垛式的财神爷。

 

沈万三是著名的“平民财神”，从明代中叶起就上了年画。财神爷的故事数不胜数，而且故事里多半有朱元璋当对立面。老百姓的口头传统，寄托着发家致富的梦想，编排起皇帝来也一点不含糊。

 

白衣天子沈万三

 

金陵城原有十三城门，南门叫作聚宝门，据说是江南首富沈万三筑的。朱元璋定鼎南京之初，国库空虚，就让沈万三资筑东南诸城，结果沈万三好大喜功，皇帝的西北城还没筑好，沈万三的东南城就提前竣工了，搞得朱元璋很郁闷。

 

明末《云焦馆纪谈》说得很具体，朱元璋和沈万三约好同时开工，结果被沈万三抢先三天完工，朱元璋在庆功会上举着酒杯对他说：“古有白衣天子一说，号称素封，你就是个白衣天子。”这话表面上是夸奖，实际上已经隐隐透出了杀机，大明江山岂能容许两个天子并存于世？

 

据更早一点的《留青日札》记载，沈万三筑完城墙还不过瘾，又主动提出为朱元璋犒赏三军，朱元璋说：“朕有军百万，汝能遍及之乎？”沈万三说：“愿每军犒金一两。”朱元璋说：“此虽汝好意，然朕不须汝也。”无论沈万三如何百般巴结，朱元璋总是对这些富豪列强心存芥蒂，几次想杀了沈万三。这事在《明史·高皇后传》中也有记载，马皇后曾劝朱元璋说，这人虽然富可敌国，可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还是让他自生自灭的好。但朱元璋总不甘心，最后还是找个借口把他流放到云南去了。

 

那么，沈万三的钱多到什么地步呢？民间传说沈万三的家当大得不得了，前门在上海滩，后门在无锡惠泉山，昆山只是他家的大门槛。自明中叶以来，江南百姓就把沈万三当成平民财神，到了正月初五，许多人家都会张贴“沈万三聚宝盆”年画。山东年画上往往额书一诗：“河南（黄河南边）沈万三，打鱼在江边，打着龙王宝，赚的银钱如泰山。”

 

沈万三的聚宝盆

 

接下来的问题是，沈万三的钱是怎么来的？学者们有大地主说、大资本家说、航海通商说、金融贸易说、官商勾结说、继承意外遗产说等多种。普通百姓很难相信正常营生能赚来这么多钱，因而多持意外得宝说。

《云焦馆纪谈》记录了两种说法。一说沈万三苏州人，打鱼为生，有一天在船边洗碗，不小心把碗掉入水中，捞了半天，只捞到一批圆溜溜的石丸子，有识货人告诉他：“此乌鸦石也，一枚可得钱数万。”沈万三因此暴富。另说沈万三夏夜纳凉，仰卧渔船，忽然看见天上北斗翻身，沈万三赶紧把其中一杓给兜住了，第二天，一位老者带着七个面相奇异的人，挑着七个货担来到沈家，叫沈万三帮助他们看管货担。沈万三揭开货担一看，全是上好马蹄金。

（ 待续 ）  

（摘自《北京青年报》） 

 

另有掘藏得宝说。元末有个陆通判，在苏州买了一套空宅，因为宅子闹鬼，所以售价很低。刚住进去的那天夜里，忽然出现两个女子，在他面前说说笑笑，陆通判大声喝问，女子回答“妾乃大青小青也。”说罢就走，陆通判飞剑急刺，好像击中了一个人的手臂。第二天察看，庭前两棵冬青树上好像有剑伤，于是陆通判让人把冬青砍了，发现下面有块大石板，石板下有几个大缸，满是金银。陆通判只有一个女儿，后来嫁给一个姓沈的，生了个儿子，就是沈万三。

 

流传最广的是聚宝盆说 。 传说沈万三本来是个穷打鱼的 ， 某年中秋 ， 和老婆一起坐在船头饮酒赏月 。 天上月华游戏人间 ， 想从沈妻杯中偷口酒喝 ， 没想反被糊涂的沈妻连酒带月华喝进肚子里了 。 十个月后 ， 沈妻生下一个血球 ， 剖开 ， 是一白玉走兽 。 识货的人告诉他们 ， 这是月华之物 ， 可钓水中宝物 。 沈万三大喜 ， 结果只钓到一只乌泥盆 。 沈妻准备拿来盛米 ， 刚抓一把白米下去 ， 马上自动生成整钵白米 ， 夫妻俩这才知道钓到了聚宝盆 。 沈万三因此富甲天下 。

 

明代 《 挑灯集异 》 又说 ， 沈万三贫时 ， 曾梦青衣百余人求救 ， 第二天一早 ， 见一渔翁拎着一百多只青蛙 ， 马上就要剖食 ， 沈万三想起晚上的梦 ， 就把它们全买了下来 ， 放入池中 。 这天夜里 ， 百余青蛙喧鸣达旦 ， 吵得沈万三没法入睡 ， 清早起来正准备赶走它们 ， 看见青蛙们全围坐在一只泥瓦盆边 ， 觉得奇怪 ， 就把瓦盆拿回家 ， 用作洗手盆 。 有一天 ， 沈妻洗手时掉下一个银记 ， 结果泥瓦盆迅速克隆了满满一盆银记 。 沈家由此财雄天下 。

许多明清笔记小说都说沈万三有点金术或炼金术 ， 如 《 柳亭诗话 》 就说沈万三的炼金术得自张三丰 ， 其中有一句叫 “ 百八火神耕夜月 ” ， 而所谓聚宝盆 ， 其实就是用来炼金的鼎器 。

 

聚宝盆招灾惹祸

 

那么 ， 沈万三的聚宝盆最后落到哪里去了呢 ？ 传说朱元璋为了耗尽沈万三的钱财 ， 借口沈万三资筑的城墙太高 ， 不合规制 ， 命令他拆掉重筑 ， 结果一拆拆出一口泉眼 ， 此泉通海 ， 怎么堵也堵不住 ， 城墙随筑随塌 ， 朱元璋听说聚宝盆可塞泉眼 ， 便将沈家聚宝盆借走了 ， 答应三天后五更前归还 ， 一转身 ， 朱元璋就命令更夫从此永远不报五更 。

 

另一种说法是 ， 因为大家都知道沈万三有个聚宝盆 ， 沈万三害怕因聚宝盆而致祸 ， 城墙筑好之后 ， 就到处放风 ， 说他的聚宝盆已经埋入金陵南城门 ， 还说这样可以用来镇王气 、 保江山 ， 并且把金陵南城门呼为聚宝门 。 以为这么一来 ， 就能把别人的嘴给堵上 。

 

《 余冬序录摘抄 》 则说 ， 沈家聚宝盆一到别人手上就会失去灵验 ， 朱元璋不信 ， 把聚宝盆借入宫里 ， 果然不灵 ， 只好把它还给了沈家 。 不过 ， 后来沈家被抄 ， 聚宝盆最终还是落入朱元璋手里 。

 

关于朱元璋和沈万三的关系 ， 民间有很多传说 。 这些传说中 ， 沈万三总是吃亏上当的那一个 。 《 碧里杂存 》 记载 ， 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 ， 为了打倒沈万三的金融帝国 ， 某月初一 ， 他把沈万三叫来 ， 说 ： “ 我给你一文钱 ， 你帮我生点利息 ， 我只以一个月为限 ， 初二开始计息 ， 月底结算 ， 每天double一下就行 。 ” 沈万三当时并不在意 ， 事后一核计 ， “ 始知当该钱五亿三千六百八十七万九百一十二文 ” 。

 

传说沈万三和朱元璋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 鸡叫头遍时朱元璋出生 ， 成了天下最贵的人 ； 鸡叫二遍时沈万三出生 ， 成了天下最富的人 ； 鸡叫三遍时乞丐道人出生 ， 成了天下最穷的人 。 据清代 《 白下琐言 》 ， 过去南京定淮门外有座小庙 ， 中塑明太祖 ， 左塑沈万三 ， 右塑乞丐道人 ， 俗称三人同时不同命 。

 

城墙完工后 ， 据说朱元璋为了表彰沈万三的贡献 ， 曾赐给沈万三御制铜钱一枚 。 沈万三一出门就碰上乞丐道人 ， 恰好身上没带银两 ， 只好将此钱施舍出去 。 此事被朱元璋察知 ， 怒其轻己 ， 下令抄没其家 ， 将沈万三充军云南 。 另说沈万三本想做点公益事业 ， 在苏州街铺了一层茅山石 ， 结果朱元璋以茅 、 谋同音为由 ， 诬其谋反 ， “ 遂收杀之 ， 血流出尽白 。 以兵围其家 ， 尽抄谪之 ， 家财入官 ” 。

 

财神爷声名卓著

 

种种传说 ， 招招指向朱元璋的胸襟窄小 、 与民争利 、 心狠手辣 。 如果我们把沈万三的故事与朱元璋的其他故事放在一起 ， 很容易就会发现 ， 许多沈万三故事只不过是明清百姓用来编排朱元璋流氓本性的一种口头传统 。 故事中沈万三总是富而仁 ， 而朱元璋则是奸而狠 。

 

但据顾诚先生考证 ， 历史上的沈万三根本不是明代人 ， 而是元代末期苏州一个大地主 ， 从来就没有和朱元璋打过交道 。 而且 ， 在他的有生之年 ， 既未出仕 ， 无政绩可言 ， 又算不上文人雅士 ， 不足以跻身儒林 ， 所以只是个默默无闻的 “ 多田翁 ” 。 明朝以降 ， 沈家一分为四 ， 财富越积越多 ， 在朱元璋推行的粮长制度下 ， 沈家子孙日渐出头露面 ， 甚至入朝为官 ， 加上同文人的交往日益密切 ， 名气越来越大 ， 沈万三也就成了沈家财富的代名词 ， 逐渐神化为箭垛式的财神爷 。

 

沈万三真名沈富 ， 字仲荣 。 明初多以 “ 万 ” 字称呼乡里巨富 ， “ 三 ” 字则是沈富在兄弟中的排行 ， 沈富弟弟沈贵就叫沈万四 。 据说洪武初年每县分人为 “ 哥畸郎官秀 ” 五等 ， 哥最下 ， 秀最上 ， 所以 ， 明清笔记中的沈富 、 沈万 、 沈万三秀 、 沈秀 、 万三秀 、 三秀 ， 指的都是同一个人 ， 而在口头传统中 ， 一般唤做 “ 沈万三 ” ， 也有些年画写成 “ 沈万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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