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战国策》：苏秦还乡（二）

①乃：于是，就。发：翻找出。②陈：摆开。箧（qiè）：小箱子，此指书箱。③得：找到。太公：指姜尚，辅佐周武王讨灭商纣。当初，周文王在渭水边遇见姜尚，说“吾太公望子久”，故称太公望。《阴符》：书名。《史记·苏秦列传》作《周书阴符》。其具体所指，众说纷纭。或说即《太公兵法》，或以为指《鬼谷子》。④伏：趴伏。伏而诵之：埋头苦读。⑤简练：选择。揣：衡量，揣测。摩：切磋，研究。按：《史记·苏秦列传》〔唐〕司马贞《索隐》引王劭说：“《揣情》、《摩意》乃《鬼谷》之二章名。”又〔唐〕张守节《正义》说：“《鬼谷子》有《揣》及《摩》二篇。”〔清〕于鬯《战国策注》认为《揣摩》是苏秦择取《阴符》中的话编成的一本书。后来“揣摩”成为纵横家的专用术语，指揣情摩意，即充分揣度君主的心理，使游说能够切合对方的需求。此谓揣摩之术。⑥睡：打瞌睡。⑦引：取过。股：大腿。足：脚。〔清〕王念孙认为“足”是“踵”字的讹误。⑧安：哪里。出：使出。锦绣：花纹色彩精美鲜艳的丝织品。卿相：执政的大臣。尊：指尊贵的地位。⑨期年：满一年。揣摩成：指把太公《阴符》之谋研究透彻了。⑩真：的确，确实。可以：可以用来。?乃：就。摩：靠近，沿。燕乌集阙：指燕国的一座关塞，名乌集。按：这五个字的解释，自古以来纷歧颇大。有的学者认为《乌集》是《太公阴符》书中的篇名，“阙”是衍文。这句是说苏秦依照《乌集》去游说赵王；或说《燕乌集阙》是篇名。有的学者认为“燕乌集阙”是苏秦所佩戴的饰物。有的学者认为“乌”、“于”本是一字，“集”同“?”，状宫阙之高，这句应解作“摩燕〔侯〕于集阙”，与下文“见说赵王于华屋之下”对举，指在高大的宫阙下迎合燕文侯。有的学者干脆认为“摩燕乌集阙”五字盖衍文。各家说法均有未安，我们还是采用高诱和鲍彪的意见。苏秦从洛阳到赵国，沿燕乌集阙而行。?见说：谒见并游说。赵王：指赵肃侯。华屋：巍峨高大富丽堂皇之屋。按：或说华屋是山名，或说是屋名。?抵（zhǐ）：同“扺”，击，拍。抵掌而谈：指在谈话中因投契欢悦而相互击掌。?封：君王用土地或城邑封赏。武安：地名，在今河北武安市。?相印：相国之印。?革车：兵车。乘（shèng）：车辆的单位。?绵：应是“锦”字的讹误。纯（tún）：计量布帛的单位，束。按：《史记·张仪列传》〔唐〕司马贞《索隐》：“凡丝绵布帛等，一段为一纯。”?壁：当为“璧”。璧是古代的一种玉器，器形平圆，正中有孔，孔的直径占玉璧直径的三分之一。古代朝聘、祭祀、丧葬时用作礼器，也作为佩带的装饰品。双：一对。?溢：同“镒”（yì）：古代重量单位，一镒是二十两或二十四两。?约：约定，订立盟约。从（zòng）：或写作“纵”，合纵。战国时西方秦国最为强盛，合纵是指关东六国南北联合，西向抗秦。约从：订立合纵的盟约。散（sàn）：使分离。横：或写作“衡”，连横，即六国各自西向跟秦国联合。以：以此，用这样的办法。抑：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