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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发言人拉上了光学、气象学和地磁学的专家，解释了最近很多汽车撞上一团人形物质，但下车却无任何发现的大众恐慌。根据专家的说法，这是因为雾霾和空气中的水蒸汽相互作用，并聚变成团状物质，在一些地磁场很强的地方，形成了之前在这个区域活动过的人类形状，都是自然现象，千万别被【人形霾团】吓住了。对面的女声很是熟悉，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下意识回答了一句：“对，请问你是？”多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是当年医学院的校花同学，我曾暗恋她多年，毕业后听说嫁给了一个领导的儿子，再无音讯。电话里得知，她毕业后一直待在华西呼吸道感染科室，目前算得上是医院半个权威。她说我读书时，就热衷神秘的事物，希望我去医院帮忙看一些古怪事件。我没有多想，当年的暗恋对象，突然有一天找我帮忙，想必和青葱岁月并无干系。开车到了华西，一诗穿着白色制服站在门口挥手，嗯，还是那么漂亮。摇摇头，今天是来办正事的，于是和她沟通具体什么问题。她一路走一路说，事件和最近一直在辟谣的新闻差不多。因为呼吸道感染死亡的病人骤增，加上连月雾霾，经常有人在重症室附近撞见一团人形的物质，大部分像气体，撞见就消散了，但有极个别出现重新凝聚并更浓郁的现象。“尽量让人不要死在雾霾天。”我斟酌了下，对她说道。“为什么？这不是专家说的自然现象么？”她脸上似乎有些不解。“你信吗？信就不会找我来了。雾霾天，不见阳光，这些不甘而死的灵魂脱离身体后，既不会快速消散，又找不到归宿之路，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可悲的是，这些人因雾霾而死，死后却天然具有吸附雾霾的能力。据我研究，这种物质具有强感染性，被接触或吸入后很容易变异。你平时一定要当心。”我解释了下，并关心道。“是。但严格意义上来讲，叫适霾生灵，简称霾灵。能量弱的才会一撞就散，强的早就变成人类形状了。说不定已经进入权力机构，反过来控制人类了。”我倒不是吓她，这个推断我是有信息基础的。“那怎么能分辨你说的那种霾灵呢？”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打破砂锅问到底。“嗯，面无表情、毫无人性、套话连篇、鼓吹仇恨。电视上天天出来讲话的那些人，十有八九都已经被感染了，或者本来就是化成人形的霾灵。”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讲了。“我看到你经常发吐槽雾霾的微博，你是不是很讨厌当局啊？”她笑了起来，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我不恨。但我有必要找机会告诉大众真相。”我看着她，多年不见，绝色更胜当年，但那种陌生感却让我亲近的不起来。“那恐怕是不行了。”她从座位上起来，手指示意我看看后面。我扭头，4个已经凝聚身体的霾灵，拿着叫不出名字的怪异工具，一下子把我按在椅子上。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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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脑壳一阵筋痛，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冲开了我的意识。睁开眼睛，是灰白色的天花板，墙上一台电视正放着领导讲话，依然面无表情。呲的一声，墙上打开一道门，白色制服的一诗走了进来。“一诗，你把我困在这，也无法掩盖一切吧。”我从床上坐起。“庞贝，我们不会掩盖。”她拿着一个平板，边看边说道：“我们会进化。嗯，你身体各方面数据还不错，起来跟我走吧。”在一段又一段的灰白通道里，不知转了几个弯，终于听到了声音。巨大的铁门缓慢打开，她闪身而入，我略迟疑了下也马上进去，声音的源头就在门里。起码有一万平米的硕大空间，一排排金属链条正在缓慢滑动，每隔几米就挂着一个金属箱，如流水线般传送着什么。“你带我来这看什么？”不知是脑袋受了伤还是头晕，眼神有些模糊，便问她。画面清晰地交织在我视网膜上，我终于看清了那成千上万个金属箱里，全都分别装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我们在进化新物种。我们霾灵，不会生病无需进食，只需要吸收空气中的雾霾就可以存在，远远比你们人类高级太多。”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但我们有一个天生的缺陷，无法繁殖。”没见我发问，她继续说道：“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断子绝孙。呵呵，直到找到了你。”“先别拒绝，找到你并不是偶然，你的松果体和其他人类发育不一样，能看到不同频率的能量和灵体，这可以帮助我们找到新同类。这是组织安排我找你的原因之一。”她打断我：“但更大原因是，你的基因具有转化霾灵成人体的效果，可以让我们具有繁殖的能力。”“你别妄想了，我不可能配合你。”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对了，你之所以没有识破我，就是因为我曾经被像你这样的人类转化过了。”她不在乎我的态度，带我出门进入一个放置了很多仪器的无人房间。“你没法拒绝，每一个能识破霾灵的人类都被抓起来了，外界不会再有任何质疑的声音。”她打开仪器，回头对我说。我小心环顾四周，从清醒到这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我有100种办法可以杀死她，然后逃跑，但她凭什么这么淡定。“你以为这样做，就没人知道真相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微博上哪些关注者，我早就给他们说过了，他们会在我失踪的第一时刻报警和通知媒体的。”我试探着质问她。“你微博关注者有一大半都是我的同类，另外的早就被控制住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另外，你上次写的那篇故事，在网上已经看不到了。”她从容得过分。“我不信！我要杀了你！啊！头好痛！”我正冲过去控制她，突然头痛如裂，跪在地上。“你醒的时候是不是头很痛啊，我在你脑袋里放了一样东西，你就乖乖听话吧，呵呵。”她慢慢走过来，轻松把我拉到仪器的操作台上。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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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在厨房做着饭，女儿在客厅看电视，之前的一切仿佛是梦。拉开窗帘，窗外白茫茫一片，我从未感到如此舒坦，深深呼吸一口，像疲劳之后注射了支麻黄碱，浑身充满了力量，雾霾让我的呼吸变得贪婪。空气净化器声音从未如此让我讨厌，但我不能去关，不能露陷。照例抱了抱女儿，感觉很怪，妻子问我好些没有，我说出去走走。我记得了，昨晚回来很晚，这对于经常加班的我来说是常事，妻子自然不会多问。但女儿抱我时有些怪异的眼神，略让我不安，不能让她发现这个秘密。小区是部队大院，永远老年人扎堆。他们在雾霾里尽情舒展着肢体，也有人在乒乓台抽打得不亦乐乎，广场舞还不是时候，所以还算安静。活动中心，新风系统始终开着，一堆退下来的老干部们正在切磋着麻将和棋牌，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关注，管理员看了一眼也就没理我了，他认出我是小区住户。我要了一杯水，趁人不注意放了一点工厂给我的霾病毒进去，然后放在通风口下。仿佛滚烫的开水，冒出的水汽，随着空气流动钻进了每个人的身体里。30分钟后，他们就会感染上这种霾病毒，肺部硅化，呼吸系统被破坏，在24小时内成为重感染源，48小时后开始吸霾为生。但他们不会拥有霾灵的一切功能，除了成为感染源外，寿命会加速损耗。接下来，我在监控室、物业中心、保安大队、运动室等场所，一一投放，除了部分在房间内没出来的人，整个部队大院，90%左右，均已被感染。而其他人的一旦接触感染者，也会很快成为霾奴。“怎么出去这么久，快来吃饭了。”刚进门，妻子就招呼我坐下，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一桌美食，我却再无半点食欲，呵，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低级食物。“我吃过了。”我平静地回答道，然后拿着杯子，准备去倒水。“爸爸，我帮你倒。”女儿突然从我手上拿走杯子，手指接触的一瞬间，我仿佛被电了一下。“怎么，还很累吗？要不再休息一下。”妻子没发现我的冷淡，继续关切地问道。“嗯，没事，你去休息下吧。”我感觉必须把她支开，才好实施计划。“爸爸，喝水。”女儿两只手捧着杯子，送到我面前，大眼睛使劲盯着我看。仿佛坚硬的金属，遇上了炽热的火焰，而不得不融化，我竟不敢和她对视！我不是成了霾灵了吗？早就超越这个低级的人类了，怎么还有人类的情感？“我不渴，放这吧，乖......”我接过水杯，条件反射地就要说出乖女儿几个字，却突然顿住。“爸爸你怎么啦，我觉得你身体里好像有坏东西？”女儿见我怔住，直愣愣地问道。不对，我已经是高等霾灵了，她只是普通的人类，我不能有感情，必须清除障碍！滚，我才是我，你这个混蛋，你！不！准！伤！害！她！啊！我突然大叫，从椅子上弹跳而起，抱着头撞在铁门上，一下，两下，三下......“爸爸！你怎么啦，爸爸，爸爸呜呜呜呜...”我的反应吓着女儿了，她大哭着跑过来拉我。“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不要吓我和女儿啊！”妻子也惊慌失措，带着哭腔喊着。此刻的我，哪还能回答。正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犹如万蚁噬心，只有一个想法，撞死了事。我的眼睛开始流出了眼泪，然后却变成了灰色、深灰、黑色，直到最后变成了人类鲜血的红色！而我脑中交战的两个声音，其中一个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在流出血泪的那一刻，消失了。“我怎么了？”我大梦初醒，看着眼前哭泣的两个最亲的人。“爸爸，你回来了，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女儿一听，双手一抹眼泪，冲过来就抱住我，一直重复这句话。“老公，你不要吓我们，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是什么病。”妻子见我恢复正常了，赶紧拿出电话拨120。我一个激灵，按住她拨号的手：不行，不能去医院，现在医院全被感染了！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如何接到校花女同学的邀请，如何被制服绑架，如何参观霾灵转化工厂，又在仪器台上被转化为霾灵，到回家执行任务，走马灯似的刷过眼前。“这里很危险，外面小区是被感染的霾奴，全都是像我刚才那样的人，我们必须快速逃走。”我无法过多解释，抓起妻子的手，抱着女儿，拿着车钥匙，让她收拾一下，我们必须马上走。或者我的严肃让妻子觉得这事必须相信，快速带好背包，我们抵达地下停车场，发动汽车，就要出门。但门口的持枪保安却列成一排，挡在门口，他们脸色灰白，口中吞吐着白色的霾病毒！“系好安全带，抱住女儿！”我命令的同时，脚踩着了油门，笔直朝前冲去。轰！汽车毕竟是汽车，在马力强大的钢筋怪兽下，霾奴们被撞开了，但他们毫无痛觉般，有些还抓住了汽车窗户。我赶紧关窗，滋滋滋，竟夹断了几根霾奴的指头，女儿差点尖叫，被她妈妈遮住了眼睛。啪啪啪啪，终于有霾奴开枪了，我一个大转弯，把最后几个霾奴压在车下，加大油门，冲了出去。看着车窗的弹孔，我回头大吼一句：“你们有没有事！”“我们没事，赶快走！”妻子急迫地回答道，女儿竟然没有哭。然而，大路上横七竖八撞上并燃烧着的汽车告诉我，这趟旅程，或许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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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聊斋2罗刹海市是第几集聊斋志异之罗刹海市#罗刹海市#|霾里是什么（1-3）发布于2023-07-28 11:2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