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贡噶举派祖母护法神 阿企曲吉卓玛传略

遍知大智圆满佛陀，

导师引导无与伦比，

尊胜佛法圣贤开创，

指引解脱师我顶礼；

现空无别法身大佛母，

众多坛城主尊自在母，

为了护持解脱大密法，

清净护法阿琦我顶礼；

无量无边化身如游戏，

护持佛法和那持佛人，

如何检验总觉无错误，

为使我等获益述其事。

大轨范师寂天云：“以前未曾发生者在此不作叙述，我又不擅长声律修辞。”正如所言，笔者也无力发先辈上师圣贤所未发，更不敢有什么创新。然而，目前佛教在盛行世间，尤其是藏传佛教在世界各地广泛宏传，其发展势头，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有鉴于此，笔者亦欲借此良机，谈谈直贡噶举派的护法神阿企曲吉卓玛的历史。

佛法宝教拥有众多的对护持宏扬者起到助伴或对妨碍者起惩治作用的世出世诸金刚护法神。藏传佛教里更拥有众多共与不共的护法神。具体而言，有传承护法神、派系护法神、地方神、土地神等等，种类纷繁。总而言之，这类护法神均系各派前辈大师以息业制伏和增业解脱者，凡未驯服者再用怀业和诛业收服，让其听从命令，立誓受约，然后，再让这些神祗入曼佗罗仪轨，封立为佛教之护法神，使之成为佛法及其护持者的助伴。 此外，从印度引进的诸护法怙主也皆是因骄慢而被金刚持制伏入曼佗罗，并封立为此曼佗罗之护法者。这些情况，在各护法神的历史中有明载，在此不赘述。

西藏的护法神先前都是世间的骄慢者，个个凶狠残暴。诸如世间九尊、尊者十三尊、护藏永宁地母十二尊、居士二十一尊、羊玛山护法、土地神、圣地神、财神等八部，他们都是被莲花生大师等人，运用神通等善巧方法制伏约束并封立为管理佛法之护法神的。不从命者，就用诛业诛灭在不生大界中。后来的诸持明成就者也将那些违背誓言的鬼神逐一制伏并使之立誓护法。这些情况在各护法神的祷祀文和酬补仪轨文中有明载。如，在吉祥天女传承史《火焰蔓》中有记载有关吉祥天女班典拉姆被胜玉界婆罗门流支制伏情况。除此之外，像五守舍神、八财神、吉祥怙主七十五尊即十护方神、八大天王、八大龙王、八大曜王、四大天王、二十八宿王、大威德九尊、以及大梵天等天神、财广子等龙神、多闻子等药叉、白哈及其伴神、雅瓦加顿等赞系神魔、罗?罗等曜系神灵、欢喜天等魔系、唐拉等寻香、丹坚等独脚鬼类、艾噶杂底等女医魔类、男鬼女鬼死鬼等厉鬼类，另外还有非天、大腹行、瓮形鬼、身腐烂、部多魑魅、起尸鬼、损耗鬼、工布厉鬼等，还有《时轮》、《星算》中记载的年月日、八卦、九宫等鬼类，所有这些形形色色的鬼神都是已臣服莲花生等大师之命而立誓维护佛法的护法神。通常，人们把那些听从命令，在大密曼佗罗中接受密印，悟证了佛法而获得登地者称为出世间神，而把那些不曾登地、不见曼佗罗者称为世间神。那么，平常我们说吉祥天女是大佛母的化身，护法五王本性是五部佛，护法是马头明王，长寿五姊妹是五空行母化身。这样说法与以上所说是否矛盾呢？否也。因为前者是以事物的现象，即世俗谛缘起无欺有为法而论，后者是从诸法胜义谛西而言。如续部经典云：“一切众生是佛。”这是从因上讲的。众所周知，从因上看，一切众生皆具有成佛之因，所以众生本性平等。或者，从胜义谛上讲，不管是鬼神，还是生死涅槃，其自性皆为空性。我们都应该深入思考为何要建立二谛之理。

以上权作本文的序言，下面谈论正题。

藏传佛教直孔噶举派的不共护法神，在众多佛教护法神中尤为殊胜，闻名遐迩，犹如群星捧月，地位无可争辩。她具有无量无边的法力和神通，护佑佛法，无有懈怠。不管哪位瑜伽行者进修，都能迅速得到她的加持，进而获得共通和殊胜的悉地。她是仅呼其名就能打败敌方的空行母。她，就是智慧空行母纳南萨妃的化身，本名曲吉卓玛，又称直孔祖母护法神。其声威远远超出此世界，因为她是诸佛之圣母。三世诸佛之生母自在大佛母具有不思议、难以言表的神幻变化，曾在大密曼佗罗大海中显为自在智慧身金刚瑜伽母，享受大乐神变之美味。后来如愿显现为佛教之护法神时，她以无碍法眼照见在印度北方之藏地，有一地势险峻，周围围绕着尸林的地方。 正如在《大方广菩萨藏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四中所云：“佛法衰微浊世时，在那北方城镇中，众佛佛母之化身，转生在此名卓玛，开示无生之精要，在城乡沟壑和尸林，常常漫游其周遭，她的佛法能昌盛。”

在密咒经典中明示五部佛及五佛母、五勇士和五空行母等皆在净相中显现。 虽然各有五部，但其自性相同。 直孔噶举派护法神祖母曲吉卓玛属于金刚类空行母，至尊上师三界怙主云：“金刚空行密意之化身，来自邬丈那，名叫曲吉卓玛。”对其种姓和化身的渊源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享用息增怀诛四业，与欲界的天女堆索日玛德一脉相承。至尊玛尔巴云：“吉祥天女欲界自在母，她的化身是曲吉自在母。”至尊觉巴亦说：“菩提心柄普贤曲吉卓玛，人天世界共同供养处，行遍四大洲的威猛女神，吉祥曲吉卓玛我顶礼。”总之，这位护法神不属于被莲花生大师等制伏的护法神类，是专门为保护佛法而采的智慧空行母，为雪域智者贤人所称颂。和世这位护法神时刻守护着佛教之总别，其加持力和神变超出凡夫俗子的想象。她在各 地显现出各类变化身，成众生事业，故被人们尊称为守护方国的空行母。关于她的前身，在《吉祥胜乐小续》中说，在雪堆德仲地方聚集七位天女，她就是其中之一，作为莲花生 大师传授大密速成道的守护者。后来，祖母护法神自己也说；“曾在德仲作为莲花生的明妃，后因业力所致前往邓柯上部。”在法界，她是大佛母；在大密界，她是圣尊瑜伽母；在邬丈那等地，她是金刚类空行母；在雪堆，她又显现为天女。总之，她能显现出各类变化身，像水中之月，镜中之相，不可思议，难以猜度。至尊觉巴说：“三世诸佛之佛母，菩提萨铎之母亲，声闻自脱善分别，一切幸福之源圣母，阿琦曲吉卓玛之法长流。”

她此生的传记也不可思议，正如显密经续中所说：“胜者传记胜者自己知，三千大千世界舍利子晓。”如我等凡夫没有资格写祖母护法神的传记，在此，只是把自己所读过的有关祖母护法神的传记进行整理校订。

如此，智慧空行母心想自己的功业应在佛法，于是来到雪域西藏之地，卫藏佛法净土其中之一，卫地上部之中心，十美西祥瑞境域，智慧和世间空行母嬉戏的圣地，雪堆即卓扎噶的下方，依据《胜乐金刚本续》的授记，她将会降临直孔的卓提洞窟。从前，法王赤松德赞之母纳南萨妃、祥氏纳南、庶民纳南多吉堆窘等政教两方面都为高等种姓之后人纳南巴觉沃白，娶了一位具有空行母德相的名叫直萨达尔宗的女子为妻。这位纳南巴觉沃白精通旧译密咒，学修兼备，源于吉祥喀尔钦传承的金刚橛瑜伽母吉祥天女日玛底。

洛吉中在谈论祖母的历史时如此说：纳南巴觉沃白夫妻俩因为没有子嗣，遂往尼泊尔的圣星衮神殿求子。庙祝对他们说：轨范师跋惹跋扎说你夫妻二人有何要求，让他办。夫妻俩说：“我们贡献的少，但所求事大。我们是来求子的。”并敬献了许多黄金。跋惹跋扎说：“你们到转经堂去，好好转经，本月十五日大王会前来，到时神殿会开门。”于是他们每日转经堂。有一天晚上，妻子梦到东方太阳光芒四射，并射入自己的身中。继而光明照遍三千世界，尤其是把雪域西藏照射得通明。丈夫梦到从东方妙喜世界园发射出一串链状灵光直入妻子腹中。当时，在密严刹土，大佛母动员金刚亥母，金刚亥母聚集三世佛子等凝悲智于一体，把一支镶有“啥”字的五股黄金金刚杵抛向直萨达尔宗胎中。十方三世诸佛又做了祈祷，下了严旨。翌日，夫妻俩述说昨夜的梦，高兴万分。丈夫说：“我俩将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儿子，你今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行动。”到十五日那天，他们举行了一个会供，强烈地祈求满愿，然后离去返回故乡。

在后来的传记中多写雅南巴觉沃白，说从雅南到直孔，虽然符合从尼泊尔到直孔，但却是不同情况。前者应是雅南，而后者是纳南。在早期的史书中有“纳南萨妃”之说，如，达擦吉仲的《洛绒教史》中说：“在卫藏地区，有一位祥氏纳南萨妃（转世）曲吉卓玛，她是位智慧空行母，无可争议。至尊贡噶仁钦面和杰瓦热那等人所作的有关修法事业方面的著作，以及巴俄·祖拉陈瓦的教史等书籍里也写有“纳南萨妃大自在”这类文字。在五世达赖喇嘛的著作中说：“居惹家族的一位咒师娶了一位空行母种姓的纳南萨妃，它具有许多超人的神变，这就是现在称为直孔祖母者。”因此，笔者认为应该是纳南萨妃。有些酬补仪轨文里写 作“雅南萨妃”，而有些写作“叶南萨妃”，这可能是笔误。其母亲，有些写作“镇萨妃即镇氏妃达尔绛”，有些写作“直萨妃达尔宗”和“直萨姆”。前者是说她是雅南镇地方人，而后者说她是直孔本 地人。笔者认为后者观点有可取之处。

如此，怀胎十月后，于吉日在具备十美的地方雪堆出世，当时伴有许多奇特的征兆。那么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呢？五世达赖喇嘛说是西藏佛教前宏期时期；巴俄·祖拉陈瓦的著作和直孔派的有些文献说是吐蕃王朗达玛乌东赞时期。笔者认为这两种说法有误。因为，阿琦护法的儿子南喀旺久之子南久多吉是直孔噶举派的创始人直孔·仁钦白的父亲。如果说祖母护法神曲吉卓玛是吐蕃时期人，在时间上无法连接。直孔派权威文献认为，祖母护法神大约出生在佛灭度后的 一千五百年，即藏历第一饶迥火兔年，公元1027年前后。这是有根有据的，绝不是随意杜撰。在克尊桑布的《直达上师传记》中也持这个意见。从上述血统传承介绍中也能验证。

总之，他们夫妻俩有了一位脸色白皙，长有三只眼睛，福德相具备的女儿。她一生下来就说：“我的诞生，将会在世上有一位闻名遐迩的女子。”她有三只眼，又刚出生就说话，让她的父母非常害怕，把她扔到水里。但她自己从水里出来，毫发未伤。于是父母加倍爱护她。她出生的地方称为“吉扎”，意即降生有声望人之处。后来又有写作“德岔”（脐带血），这可能是讹传。洛巴把这个地方说成是因缘坝子，因此至今有德岔坝子之说。后来在出生地的显要处建有护法母的灵庙。

“丈夫希望得儿子，但结果生了一个女孩妻子说，虽然梦兆得儿子，但是，儿子不如女子。在父母的精心抚养下，她茁壮成长，长得比同龄小孩快。她从小把至尊度母当本尊，念诵其心咒，因此，双亲给她取名“曲吉卓玛”，意为法度母。在她三四岁时，就对乡人和伙伴表现出极大的慈悲，鼓动他们念诵度母心咒，大家都感到希奇。到七岁时，她对父母说：“这里不是我久留之地，在康区有一上等种姓的男子，他和我因祈祷而要结合。我要到那里去。”她多次这样说，而且说出该地方和城镇的特点。当时，曲吉卓玛从父亲处聆听到明妃益西措杰传承的金刚橛密法，并加以修证。关于这方面的情况，至尊觉巴仁钦白曾对京俄·扎迥也说过。

此后，她不断成长。其父亲不幸患丘疹 病故。到她十八岁时，母亲又离开了人世。她用所有家财，办完父母的善后事，自己寄居在叔父家。由于她风华正茂，美貌非凡，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但都被拒绝了。她说：“女子此地不久留，康区有位名族男，他与我有好因缘，智悲双运无分别，名族有缘出上士。”使众人惊叹不已。当此时，喇巴地方的商人路过此地前往汉地做生意。大老板询问有关她父母的情况，她如实相告，并告诉她想到康区去。大老板说：“如果和我们同行，你会舒适一些。”曲吉卓玛当即决定与他们同行。于是，她瞒着家人，悄悄地随商队离开了家乡。

快到邓柯时，曲吉卓玛对商队说：“我已到我的住处。你们路途遥远，请多保重。”说罢前往邓柯上部宗乌镇，那儿住有她常说的有缘之人，名叫阿美·崔琛嘉措，出身名族居惹家族，世代信奉旧译密法，辈出咒师。而崔琛嘉措具备金刚类勇士男德相。她见到崔琛嘉措后，向他诉说从卫地前来远嫁他的原由：“我是为了佛法，才从卫地来找你这位名门望族的男子。”崔琛嘉措回答说：“我没有世间欲望，而且家境不富裕，所以没有取妻的愿望。尤其是，我无力筹备摆设喜宴的资具，也无力宴请纳本,不如你嫁到别处去。”曲吉卓玛说：“我也不是贪恋世间的人。我们俩的结合，能诞生几位从事宏扬佛陀法宝事业的大士。由于这样的原因，我才来到这里。不要因为缺乏物质而屈服，一切由我来筹办。”说罢就准备举办婚礼。阿美的家人和邻居知道后都说：“崔琛嘉措是否发疯了？要这个寡妇干什么？”进行指责和谩骂。曲吉卓玛对阿美说：“你不要着急，现在就准备宴席吧。”因为财力有限，阿美不想通知乡人邻里，只是在家中办个简单的婚礼。当夜把纳本请到家里。曲吉卓玛说：“把你所有的乡人和邻里都请来，我的家远在卫地，这里只有喇巴商人，把他们也请来。”阿美按照曲吉卓玛的意思通知了所有人。但是，离举办婚礼的日子越近，阿美家人及其左右眷属越恐慌不安。他们说：“我们家只够养家糊口，拿什么招待那么多客人呢？”急得不知所措，心情也显得非常沮丧。曲吉卓玛说：“你们不用紧张。在所有器皿里灌满水，再找来骨头。”说罢，她念一声“沛”，随即从她的左腰包中出来一个颅器，又念一声“沛”，从她的右腰包里出来一个鼗鼓。然后说：“现在请供上会供曼佗罗所需要的资具。”把颅器捧在手里，用第三只眼睛凝望天空。这时阿美家人献上一条绵羊腿。曲吉卓玛说：“唔，因缘很好，我将会有四个儿子。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将成为从事宏扬佛法事业的 大士。”说完摇响鼗鼓。此时，从天空降落像滂沱大雨般的饮食物品。于是，给所有宾客赏赐了丰盛的饮食，赐给纳本一颗有十二眼的宝石。曲吉卓玛又给她的子嗣等做了如上授记。

如此举办完婚礼后，他们就居住在位于康地上部西南方，为不变解脱八地之一的邓柯度母岩下方宗乌地方。有云：“邓柯上部岩处住有居惹家，此地就是居惹不变地。”

有一天，曲吉卓玛对丈夫说：“如果你不认识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动金刚之母。你的子嗣本来都可以降生在妙喜世界，但我的子嗣将由我们自己抚养成人。”如其所说，按照世俗规矩作他人之妻，先后生下四个儿子。分别取名南喀旺久、白噶旺杰、囊噶巴·索朗白和嘎童珠西。这四个孩子，随着年岁的增长，天资得到开发，后来成为世出世法双全的博学大师。孩子们小时候的足迹至今仍可在度母岩上见到。曲吉卓玛（或叫曲吉旺久玛，意即法自在母）也不时用神通前往十，或主持空行会供法会，或游历各个尸林，从尸林取来尸体，用刀子切碎，将它们转化为广大的会供品，用颅器供养朵玛食子后，把会供品分成三份，一份分给大家，一份自己食用，一份施舍给女仆。她积累了无数的功德，迅速获得成就，飞岩走壁，如履平地，无有障碍，获得了五世达赖喇嘛所说的种种超人神通。乡人都说，崔琛嘉措娶了智慧空行母，真稀有。大家都非常敬重和信仰她。

曲吉卓玛让四个儿子修炼至尊金刚瑜伽母，结果他们都亲见金刚瑜伽母，并见证了法性真理。当时，曲吉卓玛在岩洞十方的南喀扎（虚空岩）上手写三角形的金刚亥母曼佗罗，在曼佗罗中央有四瓣莲花和咒语。下方的磐石座上有母子五人显示证果迹象的身体前后左右的印记。 这些遗迹现在都还能见到。另外，她制伏那些怀有嗔心、凶狠残暴的八部鬼众以及凶狠残暴的世间空行母,使之立誓做佛教护法神。她做了如此许多的宏法利生之事后，对那些有缘徒众说：“我如愿来到人世间，做一个世俗女子，是由于宏扬和护持佛法的誓愿因缘所致。如果你们想要殊胜和普通成就，我可以给你们。”说罢，把跟她去的人带到一个叫巴麦河畔的幽深岩洞里。然后她从尸林取来一具完好的尸体，举办会供曼佗罗.那些敢于享用会供者获得了殊胜和普通成就；那些因福缘低下、积德微小而被邪分别所障蔽心思者，不敢享用会供，自然也不会获得成就。这个洞后来取名阿琦即祖母洞，洞壁上至今仍留有母子的头印。此后，为了徒众和子嗣，曲吉卓玛加紧自我修炼。她说：“为了子孙后代，自己密法自己修。”又说：“若有要事来找我，我比他女情谊长久。我的后代不会断，我的佛法定宏扬。”如此，为犹如金桥一般的后裔连绵不断并使在政教两方面事业蓬勃发展而做了授记。最后她知此生要解脱的徒众已尽，就对人说：“我籍此色身的事业已尽，我的子嗣也得到了与众不同的超胜精要密法，这些密法由我来护持。以后修证此密法的十五代人，都由我来当护法神。有何要事，就对我说。”如此留下最终教导后，不舍肉身前往空行刹土，成就虹身,大往生身。另外，曲吉卓玛曾做过许多驯化世间桀骜不驯和凶狠残暴、发恶愿的非人等众生的事业。她自己曾说：“以莲花生之牟陀罗，摇动世间众界，降伏傲慢之鬼神，让之追随修密。”

曲吉卓玛的卒年应是第二饶迥年的上叶，因为她在世七十多年。依据《空行母火焰》中说，自性吉祥天女曲吉卓玛在未来许多劫后，在世间莲花界，做世尊如来正等圆满佛莲花大士佛，被三世诸佛所称赞。在本世间，为了护持千佛正法，这位自在女遵照第二龙树（即指直贡·仁钦白）之命，广做总别佛法 护持事业。向历代法嗣、成就瑜伽和有缘之人显示真身，让他们亲见其身并成办诸事业。这些事迹在各类传记中均有记载，说明她的传承从未间断过，其加持力巨大。尽管，她为了护持佛法而住于数亿个世界，但由于天人合一的因缘，此生获得了殊胜成就，并顺利成就共同八大业和息、增、怀、诛四业，不管谁有求于她，只要虔诚祈祷，她总是在刹那间满足一切愿望。她就是这样一位护法神。至尊直贡·仁钦白说：“征服三界救护一切众生，充任千位佛陀护法神，众生心愿如实去完成，心想事成顶礼阿琦护法。”

这位护法神为何称为祖母护法呢？她的儿子白噶旺杰有四子，即堪布达玛、贡觉仁钦、尊巴拔尔、瑜伽师多吉。幼子多吉是位咒师，其儿子仁钦白在很多显密经典中有授记，人称三界救主直贡巴。他创建了直贡噶举派。曲吉卓玛是其祖母，故称为祖母护法。从此，阿企曲吉卓玛纳南萨妃大自在的名声也因此响彻三界。这位自在天女是乘愿而来的真智慧空行母，而不属被佛教大师制伏受誓约的一类，这个在前面已说过。有人认为她是一个被制伏的妖女，这只是愚者的虚测。至尊觉巴在《金刚乘钥匙》中说：“我的空行大自在，自在金刚空行母，游行虚空教化诸凶狠，不渝誓言护瑜伽，抚养爱护胜母亲，爱护亲友如爱子，这位就是金刚空行母，祖母护法曲吉卓玛。”他不仅如此大加称赞，而且还请祖母托管山岭修行者等众比丘，使得这位护法神的声誉传遍四方。至尊曲吉洛追在《冈措湖志》中载：“直孔·觉巴仁钦白给众比丘讲经说法时，虚空中响起优美的鼗鼓之声，仁钦白遥望虚空，亲见五祖母护法眷属。她对仁钦白说“我来护持我们族系和法脉两方面。＇于是仁钦白把前往三圣地修行的山岭修行者为代表的众比 丘托付给祖母护法神。不久，直孔阿琦的声望响彻九霄云外，一听见她的名字，就能摧毁敌方。”

有人根据祖母护法曾经说过的话，说祖母护法神的事业只有十五年，这纯粹是不懂闻思的痴语。祖母护法曾说的是她将为实修其密法的十五代人当护法，但没有说她的事业结束了。而且她又不是世间空行母，如巴俄·祖拉陈瓦在《洛扎教史》里写到：“智慧空行母之主纳南萨妃曲吉旺久自在母最后此身成为所有护法的主尊，其传承者只要呼其名就能把敌方摧毁。这就是现在称为祖母护法的阿企曲吉卓玛。”

或言曲吉卓玛是食肉的女魔，这也是大错特错的。如上所述她是智慧空行母。直贡·觉巴仁钦白曾与成就者康巴加噶尔在直贡菩提大洲（即直贡替寺）谈论佛法时，空中响起优美动听的鼗鼓声和悦耳的空行母声音。成就者问仁钦白：“这是什么声音？”仁钦白说：“是智慧空行母，是我的祖母，这是她的声音。”成就者又非常认真地问：“她有什么密法没有？如何修炼？”仁钦白向成就者传授了广略多种密法和十五品宝冠修法。成就者做了认真校对并做为耳传密法，结果修成法身，能用智慧之眼观察。试问，残暴的女魔有这样的功德吗？另外，依据《宝冠第五品》等中说，传授这位护法的灌顶与无上瑜伽母续相同一样，由此可以断定，祖母护法就是智慧空行母，是诸佛之母。世间凶残类神只有密咒，而没有灌顶。

又有人说，祖母护法神是否与萨迦派的“拔母”女鬼类似？那也不是。萨迦派的“拔母”女鬼是属于残暴的罗刹女，而曲吉卓玛是真实佛母。至尊直孔·仁钦白说：“智慧无显隐，慈悲无迟延，加持无远近，威德无障碍。”在《秘密祈请》里写有“请求赐予一切殊胜和共通成就。”如果是凶残的神类，不要说能赐予殊胜成就，连共通成就都不能圆满施与。因此我们说，这位祖母护法是空行母主尊，是按照意愿出生在人世间作护法的，而不是食肉的罗刹女等凶狠残暴的鬼神。京俄尼结巴在《修法如意源》中所说：“吉祥天女自在曲吉卓玛，有求必应赐予成就如霖，爱护行者犹如爱亲子，自在大慈大悲我顶礼。”又云：“住于离戏法界不动摇，由于大慈大悲念众生，品示神通和幻身，管理护持佛法我顶礼。”支米德在解释祖母护法修法《密意明释》中说：“具德空行主尊饮血母，一切福德之源幻化身，变化成为阿企曲吉卓玛，至尊纳南萨妃我顶礼。”至尊仁钦平措在《修法精要明释》里云：“金刚空行为了护佛法，雪堆直孔大地之中心，转生阿企曲吉卓玛，虽已出世又转生于世。”第二世达赖喇嘛根顿嘉措云：“离戏大乐广袤虚空中，宏传大乘祖母曲吉卓玛，成为怙主护法与祖母。”透过这些称赞文，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曲吉卓玛的本质。

由于这位护法神护持佛法非常认真，以前属于直贡派，后改宗为格鲁派和萨迦派的寺院和僧尼都归依她，这一情况在《安多政教史》中有记载，而且在色拉寺、甘丹寺、哲蚌寺的许多康村中都供奉有这位护法神，从而使之成为许多新旧各派高僧大德的本尊神。

如第二世达赖喇嘛根顿嘉措、程布大伏藏师、噶玛巴、钦孜、工珠、钦珠、沃塞多吉、堆迥、波珠、堪布·晋美平措等都曾称赞近修过祖母护法，在此不一一列举。正如直孔派第三十八任法台结热的《净相法》中所云：“这位护法神在外是护法神，在内是本尊神，在密是空行母，在绝密是上师。”在钦孜·曲吉洛追所著的《直孔祖母金刚曲吉卓玛祭祀事业霖雨》、宗玛尔伏藏师的《祖母修法》等文中有关祭祀修炼等方面的仪轨文本非常之多。如果能详尽了解曲吉卓玛的外、内、密各传记，将会对曲吉卓玛是西藏所有护法中一位无与伦比的护法神坚信不疑。

三身不动天然成就幻化舞，

三尊集于一身祖母护法神，

三密功业奏响悦耳动听曲，

三门蒙蔽挽杂敬请驱逐之。

佛陀显密思想之心要，

噶举上师无上导师语，

依据智者传规而书写，

众多护法星海宝鬟中，

清净智慧空行莲花友，

清净护法传记之光芒，

众多徒众睡莲愿开放。

这篇简明的《直贡护法神曲吉卓玛传记》是根据圆满佛法之主直贡觉衮琼仓的贡觉丹增阿旺土丹曲吉囊瓦白桑布仁波切的指示，本人热色·贡觉嘉措于佛灭度 2544年，藏历金龙年公元2000年藏历三月在拉萨罗布林卡完成。

译注：

1.“阿企”是阿企玛之缩写，意为祖母。因为直贡噶举派创始人直贡·仁钦白的祖母曲吉卓玛后来成为直孔噶举派的护法神，故称为祖母护法神。

2.寂天，藏文希瓦拉，公元七、八世纪时古印度一佛学家，为印度国王善铠之子，幼名叔铠，于那烂陀寺出家，著有《入菩萨行论》、《集菩萨学论》等。

3.指四业，即息业、增业、怀业、诛业。

4.曼佗罗，又写作曼荼罗，系梵文，意为攫取精要，汉译坛城。有内曼荼罗、外曼荼罗、密曼荼罗、真如曼荼罗等四曼荼罗。详见《东噶藏学大辞典》（藏文）中国藏学出版社2002年4月版，第1595页。

5.世间九尊，即藏区九山神。神话传说，位于西藏山南桑日县境内的沃代贡杰雪山生有八子，即八座雪山，那就是：1.雅拉香波 2. 念青唐拉 3.玛沁本惹 4.交钦董惹 5.岗波拉杰6.晓拉久波 7.觉沃余杰 8.西乌喀惹。这八座雪山位于上区阿里三部、中区前后藏四翼和下区多康三岗，即位于藏区全部。参见［奥地利了勒内·德·内贝斯基·沃杰科维茨著，谢继胜译《西藏的神灵和鬼怪》，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5月版，第233页。

6.尊者十三尊，亦称藏地十三尊神，指吐蕃赞普在唱道情歌时指名称颂的十三尊神，即：1.念青唐拉 2.雅拉香波 3.藏拉觉余 4.索拉冈噶尔 5.交钦董惹 6.多拉绛则 7.觉拉蔡则8.岗噶玉则 9.松日年保 10.宗钦东禅 11.依钦绕额尔 12.直钦多乌13.沃代贡杰等。

7.护藏永宁地母十二尊，指护持佛法和世间的十二善女神：1.金刚遍称地母 2.金刚护石地母3.金刚普贤地母4.金刚魔后地母等四魔女神；5.金刚独目地母6.金刚贤德明妃地母 7.金刚白衣龙后地母8.金刚刚烈尊胜地母等四药叉女神；9. 金刚藏地孚佑地母10.金刚太一济世地母11.金刚丽质冰心地母12.金刚翠璁绿炬地母等四女医神。

8.居士二十一尊，指藏地二十一雪山：1.念青唐拉殊胜金刚 2.第斯金刚白雪 3.玛沁本惹 4.芒喀尔冈 5.布勒冈 6.强达果冈7.颇玛冈觉 8.古拉喀日冈 9. 藏之珠穆略惹冈10. 多吉冈瓦桑波 11.江孜敦木冈 12.拉其冈 13.次仁冈 14.纳南冈 15.帝·卓冈 16.沃代贡杰 17.雅拉香波18. 赛杰冈 19.伙瓦冈桑 20.杂日多吉堆敦 21.工布勒冈。居住在这些雪山的山神因受居士戒，故称居士。

9.羊玛山，山口名，位于西藏自治区定结县南部。

10.莲花生，吐蕃时期“师君三尊”中之轨范师。印度西方古国乌丈那国人。八世纪应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入藏，倡建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创建显教经院、密乘道场和译经院，发展在家、出家两种团，收服西藏本土众鬼神为佛教护法神，为佛教西藏化做出了巨大贡献，被西藏佛教宁玛派尊为始祖。

11.婆罗门流支，系古印度一著名佛学家。

12.五守舍神，即：1.土地神 2.男尊神3.女尊神 4.战神 5.生命神。

13.八财神：1.水 2.依天 3.明月4.能持 5.风 6.火 7.黎明 8.太阳。

14. 十护方神：1.东方帝释 2南方阎罗王3.西方水天4.北方药叉 5.东南方火天6.西南方罗刹 7.西北方风天 8.东北方部多 9.上方梵天 10.下方地母。又有八护方神、十五护方神等之说。

15.八大天王：1.东方大自在 2.南方帝释天 3.西方大梵天 4.北方遍入天 5.东南方他化自在天 6.西南方象鼻天 7.西北方卜加哩帝 8.东北方六面童子。八大天王尚有其他计算法。

16.八大龙王：1.广财龙王 2.莲花龙王3.力游龙王 4.安止龙王 5.大莲龙王 6.护螺龙王7.具种龙王 8.无边龙王。此八龙王上身显天神双掌合十，蛇头，下身为蛇尾，没入海中。尚有其他计算法。

17.八大曜王：1.东方金 2.南方木 3.西方月 4.北方水 5.南方火 6.西南方罗?7.西北方日8.东北方土。又加上狗尾星共九曜。

18.四大天王：1.东方持国天王（色白，持琵琶） 2.南方增长天王（色兰，持剑） 3.西方广目天王（色红，持蛇绅套及佛塔） 4.北方多闻天王（色黄，持幢及吐宝兽）。

19.二十八宿王，东有：1.昴 2.毕 3.嘴4.参 5.井 6.鬼 7.柳；南有：8.星 9.张 10.翼 11.轸 12.角 13.亢14.氐；西有：15.房 16.心 17.尾 18.箕 19.斗 20.牛 21.女；北有：22.虚23.危

24.室 25.壁 26.奎 27.娄 28.胄。又因牛女二宿占一宿的弧长，故常以二十七宿计算。

20.大威德九尊：1.中央大威德 2.东方愤怒大天 3.南方青色大威德 4.西方愤怒梵天 5.北方愤怒遍入天 6.东南方愤怒欲天7.西南方愤怒象鼻天 8.西北方愤怒日底9.东北方愤怒六面童子。

21.白哈王，被莲花生大师降伏后为西藏地方政府崇奉的一主要神祗。参见［奥地利］勒内·德·内贝斯基·沃杰科维茨著，谢继胜译《西藏的神灵和鬼怪》，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5月版，第111页。

22.寻香，食香者。欲界中有或中阴身，各依因缘善恶，吸食种种香、臭气味，故名寻香。

23.非天，即阿修罗。爱好战斗、与天为敌的一类众生。六道众生之一。

24.瓮形鬼，又称瓶腹鬼。佛书所说大海中的一种似人的夜叉鬼怪，头上生有各种动物的头，肘部、膝部、耳轮部长有发状肉丝。

25.损耗鬼，传说中专吃食物精华和损耗财物的一类鬼怪。

26.八卦，五行算中用以代表八种事物的符号。汉语为离、坤、兑、乾、坎、艮、震、巽，依次代表火、地、泽、天、水、山、雷、风。

27.九宫，五行算中按龟背九格分列九数：第一宫为白色，象征药物；第二宫为黑色，象征魔；第三宫为碧色，象征水；第四宫为绿色，象征龙；第五宫为黄色，象征战神；第六宫为白色，象征君王；第七宫为赤色，象征妖；第八宫为白色，象征地祗；第九宫为紫色，象征火。五行相配，三白属金，黑与碧属水，绿色属木，黄色属土，赤紫属火。 源于汉地的洛书，唐代译入西藏。

28.护法五王，也叫盛运五主神，是格鲁派和宁玛派护法神。佛书说由五种姓佛所变化成的五尊化身。即：1.东方身本尊门不布扎 2南方功德本尊夜义星加坚 3. 西方语本尊 无二战神4.北方事业本尊白哈尔 5.中央 意本尊帝释天。

29.五部佛，即五种姓佛：1.不动佛 2.宝生佛 3. 无量光佛4. 不空成就佛 5.毗卢遮那佛。

30.护法，这里专指桑耶寺护法神孜玛尔，他本是“赞”系神，后成为佛教护法神。参见［奥地利」勒内·德·内贝斯基·沃杰科维茨著，谢继胜译《西藏的神灵和鬼怪》，西藏人民出

版社1993年5月版，第189页。

31.马头明王，又称马头金刚，密乘一本尊神，西藏的色拉寺主供此神。

32.长寿五姊妹，又称长寿五仙女，是西藏佛教噶举派的主要护法神。即：1.吉祥寿仙女。2.翠颜仙女3.贞惠仙女 4.冠咏仙女5.施仁仙女。依次为执掌富寿、先知、农田、财宝和牧畜之神。

33.五空行母：1.金刚空行母 2.宝生空行母3.莲花空行母 4.业空行母 5.佛空行母。

34.世俗谛，简称俗谛，又称覆真谛。佛教大小乘四派对此有不同的说法：小乘有部说，事物一经破灭或一经正常智慧分析、排除，便觉其不复存在者为俗谛；小乘经部说，仅由臆测假设便觉其存在者为俗谛；大乘唯识说，观察名言的内心所能察觉者为俗谛；大乘中观说，直觉现量之内心与外境分别为二时所察觉的外境为俗谛。

35.胜义谛，简称真谛，又称第一义谛。佛家四派对此有不同说法：有部说，事物虽已破灭，或虽经分析仍不排除觉其存在者为胜义谛；经部说，不待名言臆测假设，其本质即已存在且能经受正理观察者为真谛；唯识说，观察实质的智慧所能觉察者为真谛；中观说，直接现量在内心与外境合二为一的情况下所觉 察者为真谛。

36.共通和殊胜悉地，共通悉地，即共通成就，依托药物、咒语之功，内外道皆能证得的成就。有妙丹、眼药、土行、宝剑、空行、隐形、不死、除病等八共通成就。殊胜悉地，不共成就，至高无上的成就，即佛位或佛果。

37.纳南萨妃，吐蕃赞普赤德祖丹一妃名。

38.《大方广菩萨藏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密教经籍，全书三十六章。十一世纪初，译师释迦洛追由梵译藏。

39.三界怙主，指帕木竹巴·多吉杰布（1110-1170年）的大弟子，直孔噶举派的创始人直孔·觉巴仁钦白（1143-1217年），又尊称为吉丹贡布即世间怙主，或吉丹松贡即三界怙主。出生于今四川邓柯，于1280年修建直孔替寺，创直孔噶举派。其历史详见直孔·丹增白玛坚参著，克珠群佩译《直孔法嗣》，西藏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版，第61页至92页；热色贡觉嘉措著《觉巴仁钦白传》，西藏人民出版社2003年9月版。

40.欲界，三界之一。此中众生贪爱段食，贪行淫行，享妙五欲；其器世间亦为有贪欲的众生之所居住，故有此名。

41.玛尔巴，即玛尔巴曲吉洛追（1012- 1097年），生于西藏山南洛扎县，西藏佛教达布噶举派的西藏祖师，曾多次赴尼泊尔、印度求学，拜那若巴、弥哲巴等为师，学习《大手印》、《那若六法》等，传给米拉日巴等弟子。

42.德仲，地名，在直孔替寺上方，有许多小寺院，还有著名的温泉。

43.舍利子，释迦牟尼座前十大声闻弟子之一，亦为二大弟子中智慧第一者。

44.卫藏，又称乌斯藏。卫，是指拉萨山南等前藏地区；藏，是指后藏，即年楚河流域江孜以上地区为后藏。

45.十美，富裕地方的十种优美条件：远、近、牧草美，田宅土质美，饮灌水性美，础、磨石质美，屋薪木材美，总称十美。

46.一般藏史载，赤松德赞是大唐金城公主所生，被纳南萨夺去据以为己生者。

47. 旧译密咒，称旧密，旧密乘。公元七世纪初，吐蕃王松赞干布邀请印度佛教大师孤萨罗（又译古沙若）等入藏，开始翻译密乘续部经典。八世纪中叶，吐蕃赞普赤松德赞又邀请莲花生和班钦·比马拉米札（意译无垢友）等印度佛教大师继续翻译密乘经籍。直至十世纪末，印度佛学家班智达弥底来西藏为止，历代所译密法，总名旧译密咒，有别于十一世纪以后大译师仁钦桑布等译新密法。

48. 即指莲花生明妃益西措杰。

49.转经堂，寺庙或通衢设有经轮供人转旋的殿堂。

50.三千世界，第一、二、三级千世界，即小千 世界为第一千世界，中千世界为第二千世界，大千秒年3世界为第三千世界。佛教认为，一千个小千世界形成一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形成一个大千世界，即所谓三千大千世界。

51.东方妙喜世界，即东方不动佛刹土。

52.密严刹土，即金刚持住地，或言是报身佛住地。

53.金刚亥母，上乐金刚阴体佛母。

54.五股金刚杵，金刚杵之一种，一股居中，四方各一股。五股表示金刚界的五部，合两头为十杖，以表十波罗蜜。

55.雅南，现写作聂拉，即指聂拉木县。

56.指达擦·次旺旺杰所著《洛绒教史》，西藏古籍出版社1994年出版。

57.直贡噶举第十五任法嗣贡噶仁钦白桑布（1475--1527年）。其历史详见直孔·丹增白玛坚参著，克珠群佩译《直贡法嗣》，西藏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版，第140页。

58.直贡噶举第十六任主持仁钦平措（1509--1557年）其历史详见直贡·丹增白玛坚参著，克珠群佩译《直贡法嗣》，西藏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版，第154页。

59.指巴俄·祖拉陈瓦（1504--1566年）的《贤者喜宴》或称《智者喜宴》。

60.指第五世达赖喇嘛洛桑嘉措（1617-1682年）所著《西藏王臣记·杜鹃歌音》。

61.前宏期，西藏佛教从吐蕃王朝聂赤赞晋时肇端以后，经过松赞干布时的奠基和赤松德赞时期的宏扬盛行，赤热巴金时期的改革文字厘定经興，直全朗达玛时期加以毁灭以前，称为前宏期佛教。 以区别于十世纪以后的后宏期佛教。

62.朗达玛，吐蕃第四十三赞普，其生卒年代有各种说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于842年被佛教徒拉龙·白吉多吉所杀。他即位时间是841年，当时他三十九岁。他借拉萨等发生霜雹等灾害以及流行瘟疫之机，污蔑佛教，直至毁灭佛教。他被杀后，吐蕃王朝四分五裂，整个西藏进入没有佛法的“黑暗时期。”

63.洛巴，直贡派喇嘛，其主寺在今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 生卒年不详。

64.度母，即救度佛母。 佛教依救度八难而立的一类本尊佛母名。 依身色、标帜、姿态不同，分为二十一度母。 西藏佛教主奉白度母。

65.康区，即多康，指今青海省、西藏昌都地区和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境内金沙江流域。

66.金刚橛密法，系密教一本尊法，在吐蕃时期，由莲花生传入西藏，成为西藏佛教宁玛派的主修密法之一。因为莲花生分别向国王、大臣、明妃传授，故有不同传承。

67.京俄·扎迥，指直贡替寺第三任住持京俄仁波切·扎巴迥乃（1175-1255年）。他是直贡觉巴仁钦白的弟子，在1247-1255年 间任直贡替寺住持。其历史详见直贡·丹增白玛坚参著，克珠群佩译《直贡法嗣》，西藏人 民出版社1995年9月版，第95页。

68.纳本，苯教之司膳。

69.八部鬼众，又叫天龙八部、冥部八众。即天、龙、药叉、寻香、非天、金翅鸟、人非人和大腹行。

70.空行母，有两类：一类是证得殊胜成就的瑜伽行母，一类是生于净土等处的天母。有世间空行母和出世间空行母之分。

71.会供曼佗罗，佛教行者，观想凭借神力加持五欲及饮食品成为无漏智慧甘露以供上师、佛三宝及自身蕴、处、支分三座坛城，积集殊胜资粮的仪轨。

72.授记，事前推测未来的论断，即预言。

73.空行刹土，空行佛母所居净不净土。

74.虹身，又称光身。密乘所证转五蕴肉身成光明身的果位。

75.牟陀罗印，是有天生六字真言的一块宝石。

76.共同八大业：1.慑服 2.诅咒3.吓敌4.驱敌 5.杀敌 6.制敌 7.化敌 8. 发展自己。

77. 三圣地，指冈底斯山、拉齐雪岭、杂日山三座圣山。从直孔二仁钦白开始，直贡派每年派去许多修行者到三圣地修行。闻名全藏的马年转冈底斯雪山，猴年转杂日山便是由直贡噶举诸师首创的，三圣地的许多修行地也是由直贡噶举派僧人开辟和确定下来的。

78. 《洛扎教史》，即《贤者喜宴》。因为完成于今山南地区洛扎县，故又名《洛扎教史》。

79.西藏佛教各教派都崇尚密教，密教又有续部和教授部。续部分事部、行部、瑜伽部和无上瑜伽部，无上瑜伽部又分为父续和母续等。

80.萨迦派，西藏佛教主要派别之一，1073 年西藏古老氏族昆氏家族后人昆·贡却杰布（1034-1102年）在今萨迦地方修建了一座寺院，因该地土呈灰白色，故名“萨迦寺”。公元十三世纪，萨迦派和蒙古王室发生联系，归奉元朝，在元朝的支持下建立了萨迦地方政权，统领西藏十三户，萨迦派因此而得到很大发展。十四世纪中叶萨迦地方政权被帕竹噶举

推翻。

81.京俄尼结巴，指直贡噶举派第九任法嗣多吉杰布（1284-1350年）。其历史详见直贡·丹增白玛坚参著，克珠群佩译《直贡法嗣》，西藏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版，第112页。

82.支米德，直贡噶举派僧人，祖籍山南，生 卒年代不详。

83.饮血，全称饮血金刚，梵音黑如嘎或泗鲁迦。无上瑜伽本尊神上乐金刚的别名。

84.仁钦平措，直孔噶举派第十六任主持，生活在1509--1557年。其历史详见直孔。丹增白玛坚参著，克珠群佩译《直孔法嗣》，西藏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版，第154页。

85.第二世达赖喇嘛根顿嘉措，根顿嘉措（1476-1542年），生于今日喀则地区谢通门县的达纳地方，1485年就学于札什伦布寺。1509年在今山南地区加查县境内创建曲科结寺。1518年进驻哲蚌寺内多康恩木殿，更名甘丹颇章，后成为格鲁派政权首建之地，亦成为西藏地政府的名称。历任札什伦布寺、哲蚌寺、色拉寺等堪布，后被追认为第二世达赖喇嘛。

86.怙主，即指直贡。仁钦白。

87.《安多政教史》，全名《安多政教史·书志之海》，又名《脱思麻教法史》。扎贡巴·丹巴饶杰于1865年著成，专述安多地区佛教史。1982年，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

88.康村，西藏佛教寺院中的第三级机构。佛教寺院第一级组织是拉基，第二级是扎仓，一个寺院有数个扎仓，扎仓下面是康村，这级组织是根据僧人的籍贯而设立的，在扎仓下面还有若干米村。

89.康楚，即指噶玛噶举派的康区大寺八蚌寺的蒋贡康楚第一世活佛康楚云丹嘉措（1813-1899年）。他是一位大学者，他所编撰和发掘的《宝藏库》、《教诫库》、《噶举密咒库》、《所知库》、《不共秘密库》等合称为“五大库”，其中《所知库》有称《知识总汇》，是一部藏族文化百科全书。

90.三身，即如来三身：法身、化身、报身。

91.三尊，即三根本，佛教密乘说上师、本尊、空行三者为三尊，是密教行者在修炼密法时不可或缺者。

92.三密，即身密、语密、意密。密教强调行者要手结本尊印，口念本尊咒，心想本尊形，

称为“三密相应”

93.三门，也是指身、口、意，即行动、言语、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