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学-欧阳米果：国学论道，还是论剑？——中华国学史话

 

近年来，国学渐兴，为跟上潮流，本人也想研习一番。寻到天涯[国学论道]版面，进去一看，意外地发现里面正在论剑。儒释道三家打得天昏地暗，偶尔还冒出几招西洋剑，真是热闹非凡。出了啥事？国学改国战了？

 

为防冷枪暗箭伤身，我赶紧离开论坛，从别处着手研究国学，最近有些感悟，来和大家聊聊。

 

若想搞明白国学，必须要把握住一条根，这条根叫天人合一。说来也奇怪，天人合一这个信念，并不是在中国历史中形成和发展的，而是从史前传下来的。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就是对天人合一思想的最原始、也是最好的诠释。

 

盘古的传说尽人皆知，却没人意识到这个传说的不寻常之处。哪里不寻常呢？我们后文再表，先沿着天人合一这个思路往下走。

 

天人合一到底啥意思？没人能说的透。有人说天人合一就是人与自然合一，请问咋合？挖坑儿把自个儿埋土里，算是合一了不？用心去合？拜托，大自然遵守的是物理规律，你的心会按物理定律去想事儿？能用公式算算你想啥不？与自然之本源合一？本源又是啥东东？原子？波？粒？场？玄？空？

 

说不清，道不明，可中国人偏要坚持这个信念，认定天和人之间必有某种神秘的关系。把天人合一当作指导一切的原则。

 

国学史上有几个重要的阶段，第一个是周代，这是立学时代。

 

天人合一思想发展到周代的时候，天与人被分别研究和表述，各成体系，天学探索天道规律，人学探索人伦制度如何与天意相合，以求达到天人合一，国学正式确立。

 

天学被称为周易，属于世界观，后来发展为道家。

人学被称为周礼，属于方法论，后来发展为儒家。

 

世界观一致，方法论却不相同，春秋时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最后是儒家独大。

 

《周易》这部书，讲的是理、象、数、占。实际上论述的核心问题，是一分为二、阴阳对立互转的统一世界观，《道德经》就是专为这个世界观写的说明书。孔子晚年习《易》，韦编三绝，相见恨晚。为什么？天人一理也，这位人道大宗师不正是从天道中感悟良多吗？可见道儒本同根。两家祖师当年惺惺相惜，怎料后辈不肖之徒打出眼泪鼻涕？这算是煮豆燃萁，还是老顽童的左右互搏呢？

 

道德经中最有用的一句话，就是道生一二三。很显然，国学发展到今天，肯定是三的状态，若要搞懂国学的本质，必须要向那个“一”回归，弄明白“一”是什么。

 

万法归一，就要归在那个“一”上。此“一”，就是物我一体的一，天人合一的一。

 

理虽然是这个理，可怎么个合法？这也放在后文聊，接着说国学史。历史在前进，国学的理也好，法也好，虽是越来越丰富，却是渐行渐远了，到了汉代的时候，国学进入了第二个重要阶段：成学时代。

 

中国历史上哪个朝代最伟大？汉朝。只有汉朝，没有之一。它伟大就伟大在文化上。两汉时代，中国道家完成了向道教的转变，中国儒家完成了向儒教的转变，西方佛教被引进中国，三教鼎立，标志着中华文化正式形成。

 

……等会儿，什么家呀教的，有区别吗？嗯，区别大了。在汉朝之前，道家儒家只是学说，举个例子说吧，学说相当于思想上的散步，可转变成了教之后，就相当于思想上齐步走了。对于学说，你信不信随便，教可就不一样了，违反道教，神仙惩罚你，违反佛教，地狱等着你，违反儒教更省事，都不用劳动神仙和狱王，官府直接抓你打屁屁。一句话，宗教就是由神权或政权来维护其思想约束力的学说。

 

表面上看，宗教这种事物限制了人的精神自由权，但其好处也很明显，它在统一思想、凝聚人心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这个宗教是导人向善的，也对社会能起到积极的作用。比如现在西方有信仰的国家，由于感神恩，敬神威，民众在思想行为上大多有底限，再看咱们某些中国人，就算移民火星也忘不了捎着地沟油配方。

 

有趣的是，国学三教儒释道谁也不自认为是宗教，仿佛宗教是个贬义词。好吧，如果一定要排除一个的话，那就是道教了。道教承自史前天人合一、阴阳对立的世界观，没有实际上的教祖，伏羲、黄帝、老子、庄子等为道家理论做出了贡献，他们却都没有收徒开课传道的历史记录，道教殿堂里供奉的三清圣君，也不知是怎么给拉来凑数的。

 

当然，宗教的形成难免伴生糟粕，分为糟理和糟人两方面。糟理就是奉宗教之名而有违人性之理，糟人就是打着宗教之名义干糟事的人。对于糟粕，应本着“只骂和尚不骂佛”的原则，所谓经是好经，都让歪嘴和尚们故意抄歪或念歪了，当年佛祖的菩提树，现在不是叫和尚们给种成摇钱树了吗？指佛穿衣，赖佛吃饭，人家佛祖稀罕你盖庙修像磕头吗？功德福报是自己修来的，不是向佛祖行贿求来的。所以说啊，只要心一歪，啥都能整歪。（这句是禅机哟）

 

为什么是汉朝完成了国学的定型呢？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是汉朝结束了长期以来的地方分权治理，开始中央集权。集权治理就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指导思想，为了维护统治，官方就要维护这种思想的绝对权威地位，也就是说，国家需要一个宗教。秦朝虽然完成了统一，但秦朝以法家治国而速亡给汉朝上了一课，汉帝准备另寻治国思想。

 

二是汉朝的皇帝没有传统思想的束缚。汉朝之前的当权者无不是王族贵胄，多少都会继承一些祖制传统，可汉高祖刘邦只继承了一些种地的本领，在治国思想上可以说是一张白纸。正因如此，汉帝能够不带偏见、不背包袱地公平选择思想。

 

最初几任汉帝选择的是道家，道家讲究无为而治，汉帝一瞧，太好了，这个朕喜欢，朕正好还真不知道咋为。幸亏汉初搞无为而治，当时的百姓的确是折腾不起了，再折腾非亡族灭种不可，而且那会儿中华文化还没成型，这一亡就彻底被历史删档了，说不定和其他死文明一样，送进博物馆供后人猜着玩儿。就冲这一点，说汉朝最伟大就不为过。

 

道教当然是信奉天人合一的，这概念还是道家的庄子提出来的呢。不过道教搞天人合一的路子有点不靠谱，成天琢磨着怎么把人弄天上去，白日飞升，皇帝觉得难度系数有点高。后来经过休养生息，国力变强了，皇帝不愿无为，而思作为了，很需要新思想来配合一下，汉武帝广开献书之路，儒家看到了机会，有个聪明的儒生灵机一动：不就是天人合一吗？既然把人弄到天上去很费劲，那何不把天弄到人身上来呢？于是以天人感应原理，说皇帝受命于天，代天行权，皇帝欣然接受，开始以儒教治国。

 

所谓“罢黜百家”的说法并不正确，天人感应之说其实是综合了各家的天人合一思想，况且道家也不可能被罢，毕竟不是高祖的白纸时代了，汉武帝光从孝道来说也不能罢黜祖法啊，所以两汉依然常设黄老之祀，儒术并未真正“独尊”。

 

话说到了两汉之交，街市上有很多穿奇装异服、卖奇珍异货的西域商人活动，他们还带来了一种奇思异说，后来被称为佛教。通常来说，一种新思想，特别是宗教化的思想很难与本土成熟的文化相融合，可是就连佛祖也不会想到，他的思想和信徒们经过几百年的流浪之后，竟然在中国落地生根并发扬光大了。

 

奇怪么？一点也不奇怪，佛学与中国的天人合一思想契合度之高，举世罕见。二者都强调通过自我提升，而不是向神输诚来获得境界提升。

 

佛学讲空，道家天道讲玄，空玄同味。

佛学讲善，儒家人道讲仁，仁善相通。

 

最为奇妙的是，佛学与天人合一学的观察法是一样一样的，都是从内向外看。这与西哲的观察法正相反，他们讲究从外向内，从现象看本质，以感知证存在，而我们是以内求外，“欲知身外理，需向心内求”，“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就连中医看病，也是从调节内部着手来治疗外表症状，为啥？天人合一呗，天下万物存在之理，应与人相合。好，佛家是咋看的呢？举例：风吹幡动，问是风动还是幡动？佛家答：是心动。——呜呼！缘分啊！看来佛学融入中华文明，天作之合。

 

此外，对于天人合一，佛家给了一个简单明了的解释：天是空，人是空，天人皆空也，所以合一为空。

 

对于佛家的解释，中华书生与道士们面面相觑，这样也行？您貌似说的是天人同一吧！这也空那也空，还有啥不空？善也空恶也空，那还行善干吗？光讲空话办空事吗？不行，啥都搞本质同一可受不了，天天念叨大米和大粪是同一，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中华人还是要坚持祖传的阴阳对立统一世界观，您那空空之说咱就留着解闷儿吧。

 

佛学之所以能保持独立性，没有和诸子百家一样被整合到道儒两教之中，是因为佛家有一样独门秘传：轮回说。这是个大亮点，也是对中华文化的重要补充，中国人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问题。是啊，以心合天不假，然而让此心在不断的轮回中成长和提升才有意义啊！好理论啊好理论！不过令和尚们郁闷的是，佛学的空心说之类的糊涂账又被扔一边儿了。

 

佛教加入后，国学三教鼎立的局面正式生成，从此三教相互交流渗透，共同参证大道，中华文化在大汉王朝生成了主体，因此，中华主体民族前不称周族，后不称唐族，而是称为汉族，实至名归。在外族眼里，汉人，就是心中装着汉家观念的人。何为汉？《诗经》云：“维天有汉，监亦有光”，汉指的是天河、宇宙银河，就是说我们是天族人，天人合一的民族。

 

国学生成之后，经过近二千年的发展，发枝散叶，开花结果，偶有精华闪现。不论后来耶教还是回教入华，都没有动摇过国学根本。当然，从数学上来算，三教鼎立就会有三倍的糟粕伴生，可有多少糟粕、哪些是糟粕实在无法统计。岂知到了新文化运动时，竟开始了一场大清算，这回是连和尚带佛一起算账（此风遗毒至今），国学进入了轰轰隆隆拆学时代。

 

为什么叫拆学时代呢？这要从新文化运动的起因说起。一批新兴的中国资产阶级打算盖商品楼，可是大批古建筑占着地皮，于是就挥笔到处画“拆”字。正好这会儿房主们也被外国列强给打急眼了，开始迁怒于老房子不坚固。本来想清理一些破砖烂瓦糟橼子，可是在资产阶级“拆迁补偿”、“混凝土更坚固”等华丽口号的鼓动下，对古建筑的大梁山墙这些主体结构也看不顺眼了。于是全国上下，到处墙倒房塌，拆时代来临。

 

打输了就怨自家祖学不好？这合逻辑吗？

 

祖学上咋说的？天道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咱自强了没？光自大自闭来着，多少年没有自强之心了？人道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若君有君样，臣有臣样，父有父样，子有子样，我天族上下齐心，奋舍生取义之勇，行兵家正奇之智，何至于让人家打成孙子样儿呢？不说别的，当年只须有两个林则徐就够了，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不是武器，而是人。

 

咱倒不是说必须抵制西学，而是应以国学为本，海纳百川，兼容并包，格物以致知，格学以致用。诸君，所谓海纳百川者，前提咱们得是海才行啊！国学都给拆成了烂泥塘，一个洪峰过来不就没影儿了？心中没了经纬，还拿什么去格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新文化运动的弄潮儿都是学贯中西的社会精英，与今天的移民热不同，当年是回归热，明知国家艰危，远游学子们却义无反顾回国赴命。唉，在人心思变的年代，国学之殇，啥也别说了，天道有常，气运使然。

 

大厦倾兮，中华国学，百年孤独。

 

如今我们的指导思想是马列主义，这当然不是国学，但确是现行国教，本着尊重历史，尊重现实的精神，我们也谈谈。马列主义的思想基础是消灭私有制，实现公有制。嗯，看起来很美，可做起来很囧。马克思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私有制来自私心，要消灭私有制必须先消灭私心。可是私心若是被消灭的话，我们就都成机器人或精神病人了，因为私心源于自我意识，自我意识又岂是灭着玩的？

 

公有制在原始社会是没法子的事，那时候物质贫乏，不劳动就没的吃，况且又都是自家人，多干少干不过骂几句，打两下也就完了，与现代社会如何能比？

 

由于无法消灭私心，公有制实际上等于“公无制”。就说集体所有吧，一个集体由众多你我他组成，生产资料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又不是他的，谁的也不是，不就是公无吗？生产资料也就罢了，可劳动成果也是公无，这麻烦了，从前人家资本家拿走剩余价值之后，好歹还能给生产者留点，可公有制下的产品，全部价值都是公有，对生产者来说，产品等于毫无价值，既然毫无价值，那还干个啥劲啊，时间一长，大家都看出了门道，出现了“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这等怪事，这还发展什么生产力？

 

生产力上不去咋办？不要紧，发展精神力！于是“心之力”大发神威，号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革命精神万能等等。这是100%的纯唯心啊，也就是咱中国有点国学底子才能这么整，可不知为啥革命精神偏称是唯物的，反而把国学当四旧又给砸了一遍，这叫啥事儿啊。

 

好在有英明领导发现了这个问题，从联产承包制开始，发展私营经济，产品才重新实现了价值归位。然而让物质价值归位容易，让人心归位可就难啦。公有制精神失效了，国学思想砸烂了，西方的神灵咱又不愿去拜，我们的精神将寄托在哪里？

 

果然，随着物质的丰富，我们进入了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看到社会上不良种种，中国人开始了反思。毕竟人心不是兽心，物欲情欲不是人生的全部啊！此心茫茫，生何所依？死何所归？

 

无可奈何之间，我们想到了祖宗。作为一个中国人，这几乎是本能。中华大地上，《三字经》读起来了，《弟子规》背起来了，孔子像立起来了，国学大师们……打起来了。

 

为什么开打？估计原因有三。

 

一是国学被毁已久，国学大师们没有师承，半路出家，还戴着唯物的洋眼镜，看不清国学的实质和根脉，因而赞同一教却反对别教。

 

在这里明确一下，国学是纯正的唯心，唯的是中华之心。和国学的唯心相比，西方唯心论准确翻译应是“理念论”，勉强可以称做“唯意”，这是哪个临时工翻译给译成了唯心的？何谓唯中华之心？我们以人心为体，探万事万物之法理以为用，最终达到天心人心合一的思境，求得心之永恒。这种主客观一体的唯心法，西方人会唯么？

 

所以奉劝唯物论者，您这一堆会走路的原子，还是快从国学走开吧。临别赠言：时代新发现不断证明了唯物论的愚昧落后，唯物论末日不远矣。——哟，还生气啦？先别急，您身上的哪个原子在生气啊？原子是怎么看懂中国字的？给气得停转了还是转的更快了？

 

让原子们先纠结着，咱们说说国战的第二条原因，这条很简单，有的国学大师拿国学做生意，同行是冤家嘛，就打起来了。

 

第三个原因属于敌我矛盾，国内外反华势力刻意割裂国学，挑拨文化内斗，阻挠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

 

然而不管怎么打，有二件事是必须要搞明白的，一是史实，国学的形成是三教共同促进的结果，想不承认也不行。二是现实，国学之战若真有一方获得胜利，国学也就拿不出门了，文化可不是断臂维纳斯，残了可就真废了。

 

好了，大家打累了没？如果累了，咱们先歇会儿，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

呼~~~吸~~~~呼~~~~吸~~~~ ……

 

现在，让我们把心平静下来，换个角度，从头看看我们国学。

 

国学有个传统，一个很奇怪的传统，怎么没有人感到奇怪呢？这个传统就是尊古。

 

从知识结构来看，现代人要比古代人有学问，古代人要比原始人有学问，可我们的国学思想竟然认为中华最美的时光和最深的学问，都在史前遥远的三皇五帝时代，甚至后来编成《周易》《周礼》之册，没有任何人敢署名。一代圣人孔子“述而不作”，只给祖学注述而不敢加入个人思想。

 

为什么会这样？从进化论看，原始人不认字，不识数，思维简单，语言贫乏，每天为饱暖奔忙，又能想出什么好理论来流传千古呢？远古的天人合一之说，难道暗含着什么秘密吗？

 

走！去远古！抛下所有主观成见，从盘古开天的传说开始，回溯先祖思维，看看能否发现什么。

 

盘古开天辟地，这个传说很不寻常，它的发端久远，流传广泛，在二万年前的云南沧源岩画（见马卉欣《盘古学启论》第12页）中即有刻画。这真是某个原始人构思出来的故事吗？在交通不便，语言不通的远古，为什么多地中华先民都知道这个故事？都给后人传下来这个故事？发人深思。

 

其次，这个传说的内涵不寻常，盘古的身份是什么？通常人们把他看成创世神，可仔细分析，盘古不是神。第一，他是觉得在混沌里不舒服，才想要开辟天地的，动机明确。神会觉得不舒服？神创世的动机是什么？第二，他创世时使用了工具（斧子），神做事还需要工具？圣经上不是说神要啥就有啥吗？第三，盘古后来死了，身化万物——神会死吗？综上所述，盘古的身份不像是神，却极像是人。

 

剥去传说中的层层夸张和玄幻，还原的真相竟然是——人创造了万物？

 

可是科学上说，先有的宇宙，后有的地球，然后才有的人啊！

 

不对不对，先清醒一下……还是不行……咦？我们之所以看不清事物的本质，是不是正因为太清醒了呢？现在提倡中国梦，我们不如从梦境中试试。梦是离奇的，而最离奇的就在于：若要真正理解先祖的天人合一信念，就必须跳出常规思维，坚信人与宇宙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宇宙正是人所创造的！

 

于是我们不得不提出这样的梦话：人类的意识体（先祖们的灵魂？）在宇宙未成的混沌状态中就产生了，且具有超强的能力能量（神通？）。

 

这就是中华第一梦：万物为人所创——天道之梦。

 

有了这第一梦，我们就能知道人与造物主的关系不但紧密，而且亲密，造物主是人之始祖。因此我们顿悟：难怪中华文化如此重视孝道，敬祖如敬天，敢情天和祖是一回事啊！这就是天人合一思想的根由吗？若是如此，三皇五帝根本不是什么进化完成的猩猩，而是天祖转生点化天机的呀。国学一脉如此尊古，坚持“述而不作”，原因也在这里吗？

 

可我们为什么要自内而外去看待万事万物，实现物我一体呢？

 

这就需要中华第二梦：万物为人所创——人道之梦。

 

……呃，梦话好像有点乱，加个注释：中华第一梦中的那个“为”字，读第二声，当“由”字讲，中华第二梦中的“为”字，读第四声，是“为了”的意思，反正中国梦只要中国人懂就行了，让外国人纳闷去吧。

 

咱们接着说梦话，人为什么会死呢？生物技术在微观世界中发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原来人的肉体乃至一切生命的细胞之所以会死，竟是DNA中设定好的！细胞分裂次数被限制了次数，一种叫端粒的东西就是“倒数计次器”，次数满了细胞就停止分裂而导致生命衰老死亡。更神奇的是，细胞中还有一种叫端粒酶东西可以修复端粒，使分裂次数不受限制，但端粒酶的活性受到相当严密的调控！信不？可以百度。

 

这就是说，天祖完全有可能为生命打造一具不死之身，可是他老人家不那么做，刻意加上倒数计次器，让生命有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那么，天心是何意？

 

科技越是进步，越能在生命中发现更多智慧的指纹。小到细菌鞭毛的出现及运动原理，大到哺乳动物的形成，都有明显智慧设计的痕迹。咱就说哺乳动物吧，真是“进化”出来的吗？要知道，比哺乳动物早的生命，孩子出生后都是满技能的，而哺乳动物的孩子却是不能自理的，这算哪门子进化？

 

若要进化成哺乳动物，必须要同时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母兽完成哺乳器官进化，二是仔兽完成生存能力丧失。这事儿难就难在同时上，若是母兽器官先成，仔兽却用不上，此器官何用？不用则退化。若是仔兽先失其能，母兽却无乳，仔兽就会饿死。这是大自然能随机完成吗？若是天祖有意而为，天心又是何意？

 

这就要用中华第二梦来解释了，万物之存，正是为了人类而设置。有了这样的信念，就会自然而然地从内心向外去看待事物，揣度上天如此安排的用意，用以指导为人处世。所以才会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大家明白了没？这是一整套悟天意、正心行、经世致用的绝学啊。

 

举例说吧，上天若想让人类自私自利，那还搞什么哺乳动物啊，只留下六亲不认的爬兽们互相打去呗！费那么大劲搞哺乳，不就是通过建立亲子关系，达到人类建立家庭、氏族、社会的目的吗？通过打造哺乳动物，上天告诉我们：任何人必须依靠着别人才能长大成人！离开了别人，婴儿就无法成活或是变成狼孩熊孩。天赋予我们人身，也赋予我们责任：为别人负责，向天地负责。

 

逃世避责，是不是逆天？不孝之人，是不是逆天？私利之辈，是不是逆天？逆天之徒，岂有前途？

 

上天不是让你无私，而是让你和私。与他人和，与社会和，与大自然和，最终与天心相和，大家一起爽歪歪，不就是物我一体，天人合一吗？当然这只是理想，在任何时候，人心不足、不齐都是和私之障。

 

人不愿分等级，但人必然有层次，人不愿受约束，但人决不能没规矩。人在各层次之间有升有降，却能各守其规，则天道不远矣。

 

如何去和？忠孝仁义礼智信，爱呀奉献呀什么的，办法多了去，只要有心，不愁没路。能够懂天意，遵天良，不拘于圣贤之言，不囿于一教之论，也不用活到七十，就可获得自然而超然，达到孔子“随心所欲”之境。

 

心有此二梦，国学在你面前就是一马平川，虽是梦话，但试着相信一下，你将开启一扇隐秘的门，走进一片无比神妙的天地。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安排生命的死亡？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先祖传下的太极八卦能解释宇宙万物，统一物理、事理吗？这些是天人学高级资料的内容了。

 

      心存天恩，以理劝善，自觉觉他，存福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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