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43——“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大盗”盗跖，据说是兄弟？（一）

提到柳下惠，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坐怀不乱”吧？还有么？一位君子，古代的人……具体什么时期的，还有没其他的生平事迹，这些可就不知道了。盗跖，有些人知道，但怎么又是柳下惠的弟弟了？那今天，我们就根据史料中能找到的一些痕迹，来还原他的一生吧~

先提示一下，柳下惠是春秋时期鲁国人，按照我写文的习惯，先来从头回忆一下，有个承上，代入感会更强一些。

历史上的鲁国有两个：其一为夏商时存在的鲁国，史称西鲁。其二为西周至战国的鲁国，史称东鲁。

西鲁：历史悠久，夏商时已存在，可能是夏商时的一处重要方国。《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载，曾为夏孔甲饲养龙鱼的刘累，为了躲避孔甲而迁居（河南省）鲁山县。《逸周书·殷祝解》说夏桀也曾徙于鲁。商代甲骨文也有卜问“鲁受年”之类的卜辞。

东鲁：周公旦的鲁国，是中国周朝的一个姬姓诸侯国，为周武王的弟弟周公之后。

西周时期的权力分配制度为“分封制”。分封制，即古汉语“封建”（封邦建国）的原始含义。商朝时候已有分封。周朝时候，周王在保证王室强大的情况下，把一定的土地和人口划分给诸侯的一种社会制度。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废除分封。

西周时的大分封，有两次。第一次在武王灭商之后，第二次在周公旦东征平定武庚之乱后。

第二次分封，周公旦东征后，势力达于黄河下游，于是徙鲁于曲阜，都为奄城旧地（伯禽就国，周公仍辅佐于周王身边）；徙齐于鲁之北，都临淄；徙燕于齐之北，都蓟。

鲁国先后传二十五世，36位君主，历时800年左右。鲁国是孔子的出生地。

鲁孝公姬称，为鲁国第12任君主，鲁懿公儿子。前796年，周宣王率领诸侯军队讨伐鲁国，杀死伯御（鲁废公），立姬称为鲁国君主，在位27年（前795年－前769年在位）。

卒后，其子姬弗涅即位，是为鲁惠公，鲁国第13任君主，在位46年（前768年－前723年）。其夫人曰孟子，无子早卒。继室声子，其子为息姑，即为后来的鲁隐公。息姑成年后，惠公为其娶妻宋武公之女仲子。然宋女至鲁后，惠公见仲子美丽，便跳过儿子自纳之。不久仲子为惠公生下公子姬允，就是后来的鲁桓公。（息姑和允，息姑年长，俩人至少差了15+）

息姑和允二人的母亲都是陪嫁的“媵”[yìng]，允的母亲仲子是右媵，地位仅次于嫡夫人，所以仲子地位比声子高贵。子以母贵，允虽然年幼然而地位尊贵，息姑虽然年长然而地位卑贱。到惠公死时，息姑因年长而贤能，鲁国大夫们都举荐他，并要立他为国君。因为允当时太小，在这种情况下，息姑如果推辞，那么就不知道允将来是否一定能被立为国君；如果允被立为国君，息姑又担心大夫们不能很好地辅佐年幼的国君，所以息姑只好代替允上台执政，待日后允成年后还位于他。

鲁隐公姬息姑，为鲁国第14任君主，在位11年（前722年－前712年）。

前711年，鲁隐公被杀，鲁桓公姬允即位，为鲁国第15任君主。前694年，被齐国公子彭生杀死于齐国，在位18年（前722年－前694年），嫡长子姬同即位。

鲁庄公姬同，为鲁国第16任君主，在位32年（前693年－前662年）。有兄弟：仲孙庆父（孟孙氏）、公子牙（叔孙氏，叔孙僖叔）、季友（季孙氏），这就是后来的“鲁国三桓”之乱，前文有写过。

根据杜预的《春秋左传注》，公子展是鲁孝公的儿子（和鲁惠公同父异母，柳下惠的曾爷爷），其子为公孙夷伯（与鲁隐公、鲁桓公同辈，柳下惠的爷爷），展的孙子无骇（与鲁庄公同辈，柳下惠父亲）以祖名展为氏，世代相传，称为展氏。公子展是展氏的始祖，也是盗跖[zhí]的祖先。

展无骇（？—前714年），鲁孝公曾孙，鲁国司空，也叫司空无骇。无骇生前统帅鲁师灭掉极国，立下战功。无骇死后（鲁隐公九年），鲁隐公便以祖父公子展之名赐予“展氏”。展无骇的儿子，叫展禽，即柳下惠。

柳下惠（前720年—前621年），本名展获，字子禽（一字季），谥号惠，因其封地在鲁国柳下邑（今山东曲阜吴村镇柳庄村），后人便尊称其为“柳下惠”或“和圣柳下惠”。中国古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鲁大夫展无骇之子，与臧文仲同时期为官，主要活动年代在鲁国庄、闵、僖、文四朝（前693年－前609年）之间。

鲁隐公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前720年）午时，禽生于鲁地，火光入室，文鸟鼓舞。（历史均为后人书写，一般著名人物的出生，都很不“一般”）

鲁隐公八年（前715年），禽6岁。父亲，鲁国大夫，展无骇（司空无骇）卒。死后，鲁隐公赐姓“展”，后人即以此为姓。

鲁桓公十一年（前701年），禽20岁。娶妻姜氏。

鲁桓公十七年（前695年），禽26岁。柳下惠广为人知的，是他“坐怀不乱”的故事，就发生在此年。这个故事，其实也有很多版本，我们选取两个流传最为广泛的。

版本一：

远行归，夜宿郭（古代在城的外围加筑的一道城墙）外。时天大寒，有一女子趋讬（迈着短而多的小步子，请求帮助）。恐其冻死，乃令坐于怀中，以衣覆之，至晓不乱。（元代文人胡炳文的《纯正蒙求》）

古时候的展沟西面有一片茂密的柳林，有一个深秋的夜晚，柳下惠路过柳林时，忽遇倾盆大雨。他急忙躲到一个破庙里避雨。恰在这时，一年轻女子也到此避雨，与他相对而坐。半夜时分，年轻女子被冻醒，便起身央求坐到柳下惠怀中，以温身驱寒。柳下惠急忙推辞：“万万使不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处在一起本已不妥，你若再坐我怀，更是有伤风化。” 女子道：“世人都知大夫圣贤，品德高尚，小女子虽坐在怀中，大人只要不生邪念，又有何妨？我若因寒冷病倒，家中老母便无人服侍，你救我就是救了我母女二人。” 柳下惠再无推托之词，只好让女子坐到自己怀中。如注暴雨，一夜未停。柳下惠怀抱女子，闭目塞听，丝纹不动，漫漫长夜竟不知温香在怀。天明，雨过天晴，得恩于柳下惠的女子不胜感激地说：“人言展大夫是正人君子，果然名不虚传。”

版本二：

某年夏天，展禽外出访友，途遇大雨，直奔柳下南郊一古刹避雨。但一踏进门槛，猛然瞥见一女子在殿中拧衣服上的雨水，衣不蔽体。展禽急忙退出，返立于殿外古槐之下，且背向殿门而坐，任凭暴雨浇淋。庙内妇女发觉，躲在门后，忙着湿衣。此事传为佳话，遂有“柳下惠坐槐（怀）不乱”之美名，后被传成坐“怀”不乱。

鲁桓公十八年（前694年），禽27岁。仕鲁参末议。（[shì]<担任官职>；[cān]<参加事务的计划、讨论、处理>；[mò yì]<谦称自己的议论>。解释为：27岁，开始担任官职，参与鲁国的议政，此时无官职）。

鲁庄公元年（前693年），禽28岁。仕鲁上大夫士师。一仕。

先秦诸侯国中，国君之下有卿、大夫、士三级。后世遂以大夫为一般任官职之称。周王室与诸侯国的大夫，有上、中、下之别。大夫在卿之下。

《周礼》卿之下，依次为中大夫、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而无上大夫。是以，卿即上大夫。《左传·桓公三年》则谓，侯国有上卿、下卿、上大夫，与此有异。

士师，《周礼》列为秋官司寇之属官，掌禁令、狱讼、刑罚之事，小官。

鲁庄公二年（前692年），禽29岁。黜士师职。一黜。同年，生长子。（1年后）

鲁庄公三年（前691年），禽30岁。其母卒。

鲁庄公七年（前687年），禽34岁。春三月，复用为士师。二仕。（5年后）

鲁庄公九年（前685年），禽36岁。黜士师职。二黜。（2年后）

鲁庄公十年（前684年），禽37岁。生次子。（二子相差8岁）

鲁庄公十三年（前681年），禽40岁。复为士师。三仕。（4年后）

鲁庄公十四年（前680年），禽41岁。复黜士师职。三黜。（1年后）

鲁庄公二十二年（前672年），禽49岁。春，复为士师。四仕。至五月，复黜士师职。四黜。（8年后，2、3个月后）

《论语》所载，柳下惠在鲁国做士师时，王室衰败，朝政把持在臧文仲等人手中。士师，掌禁令、狱讼、刑罚之事，是一个很小的官。为官时，展禽坚持“以直道事人”(柳下惠生性耿直，不事逢迎，自然容易得罪权贵，见《论语·微子》)，四仕四黜，但又“不羞污君，不辞小官”(不以侍奉坏君为可耻，不以自己官职小而辞官，出自《孟子-万章章句下》)。

鲁庄公二十三年（前671年），禽50岁。邻人见鲁既不用，又不果行（果断的行动，妄理解为又不到其他国家去为官），乃谓之曰：“何也？”因起而歌曰：“春风鼓，百草敷蔚，吾不知其茂；秋霜降，百草零落，吾不知其枯。枯茂非四时之悲欣，荣辱岂吾心之忧喜？”（出自《管子》）

鲁庄公二十七年（前667年），禽54岁。在鲁教育门人。退居柳下后，柳下惠开始招收生徒，传授文化、礼仪，深受乡人爱戴。

鲁庄公二十九年（前665年），禽56岁。常与乡人悠然聚首言欢，不堕厥[jué]节，时虽欲去，止之复留。（他经常和平民百姓聚在一起，不因为对方是平民而失去礼貌礼节，常常聊完天想告辞，却又被百姓挽留住，深受百姓爱戴）

鲁庄公三十二年（前662年），禽59岁。鲁用委吏，就之不辞。

鲁僖公三年（前657年），禽64岁，教育门人日众。渐渐地，柳下惠的名气越来越大，许多人慕名而来拜在他的门下。

鲁僖公十年（前650年），禽71岁，孙生。

鲁僖公十二年（前648年），禽73岁，僖公欲大用之，臧文仲（？－前617）阻止，终止。（54岁以后，鲁国国君数次想重用柳下惠，但却屡屡被臧文仲阻止）

鲁僖公十四年（前646年），禽75岁。这年，齐国攻打鲁国，向鲁国索要镇国之宝岑鼎。鲁僖公舍不得，却又怕得罪强横无礼的齐国，便暗地里换了另外一只鼎献给齐国，并向齐桓公（卒于前643年，之后为齐孝公）请求订立和约。齐桓公不相信鲁僖公送来的岑鼎是真品，就说：“假如柳下惠说这是只真的岑鼎，那么我们就接受它。”鲁僖公只能派柳下惠去齐国献鼎。柳下惠对鲁僖公说：“您把鼎看作立国的重器，而讲求信用也是我立身的根本。现在您想破除我的立身之本，来保全您的立国之宝，这使我十分为难。”鲁僖公听了这番话，无奈只得献出岑鼎。

鲁僖公十五年（前645年），禽76岁。子椿卒。

鲁僖公十七年（前643年），禽78岁。臧文仲使国人祭海鸟“爰[yuan]居”，禽力辨其非。

一只名为“爰居”的海鸟，停留在了鲁国都城东门外好几天了，臧文仲让都城的人都去祭祀它。

柳下惠却说：“臧氏治国简直就是乱来，祭祀是国家的重要制度，而制度是治国能够成功的基础。所以，要谨慎地制定关于祭祀的典章制度，而且这些制度要依据圣王的祭祀原则。圣王只祭祀对人民和国家有功劳的人和事物，所以柱、后土、黄帝、颛顼、帝喾、尧、舜、鲧、禹……直到周文王、周武王这些人，才能受到后人的祭祀。此外土地、五谷和山川的神，先哲和有美德的人，天上的日月和星辰，地上的五行，九州的名山、江河和沼泽，也应该加以祭祀。而海鸟‘爰居’飞到鲁国，还不知道它为什么飞来，也不见得它对人民有什么功德，这样就决定祭祀它，实在不是仁德和明智的举措。”臧文仲听后，终止了自己的行动。

柳下惠猜测海鸟是为躲避灾难而来，而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件事不但说明了柳下惠为官的正直，也表现出他对圣王礼制的熟悉，这也是他受儒家思想重视的原因。

鲁僖公二十四年（前636年），禽85岁。食邑柳下，广种柳树。柳下惠在自己的封地上种上了无数的柳树。可以想象，当年的柳下邑，垂柳环翠，绿树成荫，和风徐徐，这位谦和的老人坐在柳树下，身边围满了他的学生，老人时不时轻捋胡须，侃侃而谈，娓娓道来，从容不迫，周围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鲁僖公二十六年（前634年），禽87岁。夏，鲁国大饥，齐孝公（前643－前633在位）趁机伐鲁北鄙。此处又有两种不同的记载，我们都来看一下。

版本一：

臧文仲（？－前617）想写一篇文辞谢罪，请求齐国退兵，但找不到适当的措辞，求问于展禽（柳下惠）。展禽回答说：“我听说，大国要做好小国的表率，小国要事奉好大国，这样才能防备祸乱，没听说用言辞就能解决问题的。倘若作为小国却自高自大，激怒大国，使它把祸乱加到自己身上，那么大难当头，言辞又有什么用处？”（柳下惠的直道事人，他这样说，也相当于对臧氏在鲁国的执政行为，表示了直言不讳地批评）文仲说：“国家已经危急了，各种贵重的物品，只要可以送礼的，没有舍不得割爱的。希望凭着你的说辞去给齐国送礼，能否试一试呢？”

展禽让乙喜（展喜，鲁国大夫，亦有说为展禽之弟）带着不值钱的润发膏去慰劳齐国军队，说：“我们国君不才，没有侍奉好贵国边界上的官员，让您非常生气，以至带兵来到我国的郊野经受风雨。所以派我斗胆前来，慰劳贵国的大军。”

齐孝公接见使者问道：“鲁国害怕了吗？”回答说：“小人倒是怕了，但君子并不怕。”孝公说：“你们国库空虚，农村大旱，凭仗什么不怕？”回答说：“我们凭仗着周公（旦）和（姜）太公的职守。从前周成王命令我们两国的始祖周公和太公说：‘你们要全力支持王室，辅佐先王。赐给你们土地，你们要用牺牲祭祀天地，立誓以为质信，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不互相侵害。’现在你来讨伐我国的过失，目的也是让我们知错、顺从，然后就宽恕了，一定不会灭亡鲁国。难道还会贪图我们的土地，而抛弃先王的遗命吗？那样还怎么能称霸诸侯？凭仗这个所以不怕。”齐孝公无言，于是同意讲和，退兵而还。（此为《国语》所载）

版本二：

齐孝公攻打鲁国北部边境，僖公派展喜去慰劳齐军，并叫他到展禽那里接受犒劳齐军的外交辞令。

齐孝公还没有进入鲁国国境，展喜出境迎上去进见他，说：“寡君听说您亲自出动大驾，将要光临敝邑，派遣下臣来犒劳您的左右侍从。”齐孝公说：“鲁国人害怕吗？”展喜回答说：“小人害怕了，君子就不。”齐孝公说：“你们的府库空虚得就像悬挂起来的磬，四野里连青草都没有，仗着什么而不害怕？”展喜回答说：“依仗先王的命令。从前周公、太公辅佐周室，在左右协助成王。成王慰问他们，赐给他们盟约，说：‘世世代代的子孙，不要互相侵害。’这个盟约藏在盟府里，由太史掌管。桓公因此联合诸侯，而解决他们之间的不和谐，弥补他们的缺失，而救援他们的灾难，这都是显扬过去的职责啊。等到君侯登上君位，诸侯都给予厚望，说：‘他会继承桓公的功业吧。’我敝邑因此不敢保城聚众，说：‘难道他即位九年，就丢弃王命，废掉职责，他怎么向先君交代？他一定不会这样的。’依仗这个才不害怕。”齐孝公于是收兵回国。（此为《左传》所载，原文标明鲁僖公二十六年所载，我们放在展禽此年龄，没有问题）

鲁僖公二十八年（前632年），禽89岁。从游者逾众，担簦[dēng]负笈[jí]（扛着有柄的笠，背着书箱，奔走求学）而来者不下百余人。

鲁文公二年（前625年），禽96岁。

秋季，八月十三日，在太庙祭祀，（祭祀官）要升鲁僖公的神位在鲁闵公之上，这是不按顺序的祭祀。当时夏父弗忌担任宗伯，尊崇僖公，而且宣布他所见到的说：“我见到新鬼大，旧鬼小，先大后小，这是顺序。使圣上升位，这是明智。明智、顺序，这是合于礼的。”

展禽却认为，这样做是失礼。礼没有不合顺序的。祭祀是国家的大事，不按顺序，难道能说合于礼吗？儿子虽然聪明圣哲，不能在父亲之前享受祭品，由来己久。所以禹不能在鲧之前，汤不能在契之前，文王、武王不能在窋之前。宋国以帝乙为祖宗，郑国以厉王为祖宗，这还是对祖宗的尊崇。所以《鲁颂》说：“一年四季的祭祀不懈怠，没有差错，致祭于上帝，又致祭于伟大的祖先后稷。”君子说这合于礼，说的是后稷虽然亲近，然而却先称上帝。《诗》说：“问候我的姑母们，再问候到各位姐姐。”展禽说，这合于礼。说的是姐姐虽然亲近，然而却先称姑姑。

后世，针对此事，孔子说：“臧文仲，他不仁爱的事情有三件，不聪明的事情有三件。使展禽居于下位，设立六个关口，小老婆织席贩卖，这是三件不仁爱的事情；养一个大乌龟、迷信卜卦，纵容不合顺序的祭祀，祭祀海鸟爰居，这是三件不聪明的事情。”（看到这里，该对臧文仲此人存疑，是确实如孔子所述如此之德行，无法接受柳下惠的上位，不够仁义；还是需要辩证的多去了解一些信息，再做评断呢？我们下篇文章，就来具体讲讲臧文仲吧。这里留个疑问）

鲁文公六年（前621年），冬十二月三日，禽卒于鲁地故赵村，享年100岁。

未完春秋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