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事件
——读《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惧》

什么是叫魂

PS:本文只是对孔飞力名著《叫魂》中“萧山事件”的介绍,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章节,算是一个引子。其余部分将于以后有时间慢慢分享。本文采用秀米编辑,不太会用,略显花哨,见谅!
 
什么是叫魂?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据称,术士们(游方和尚士等)通过作法于受害者的名字、毛发或衣物,便可使受害者发病,甚至死去,并偷取他的灵魂精气,使之为己服务,这就是叫魂。今天的我们沐浴改革的春风,走进现代化,当然是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不过也不难理解,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有很多“善男信女”烧迷信那些虚诞的怪之说,可见人心是多么的冥顽不灵(当然也有人是为了图一个心安,并不是真的信)。
 
如此看来,放在二百多年前的清朝思想封闭,人们素质普遍偏低,满脑中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之谈,缺少科学上的总结(科学是经验的提炼,使之更普遍适用,很显然老祖宗更多的是经验),那么深信叫魂这类妖术的存在就很正常了。所以一个看似很小的“叫魂”妖术,居然能够影响到十二个大省份的社会生活,从底层百姓到高高在上的皇帝乾隆)均受到波及。
 
叫魂的具体方式有哪些呢?在此书中大概提到有两种:一、石匠们需要将活人的姓名写在纸片上,贴在木桩的顶部,这样会给大锤的撞击添加某种精神的力量,而那些被窃去精气的人,不是生病,便是死去;二、一个掌握正确“技艺”的术士,可以对着某人辫子末端剪下的头发念读语,而将那人的灵魂从身上分离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妖术,如果真能奏效,恐怕世界都是他们的!而世界并没有成为他们的,可见这些妖术仅仅是骗人的把戏,哄哄愚昧无知的人,引发人们无谓的恐惧罢了。而那个时代愚昧的人又特别的多,从一个人的恐惧进而引发到一片人,最终波及到十二个大省份,这就不能常规的理解为仅仅只是一个骗人的把戏了。我们在这里将着重说明第二种叫魂方式所引发“萧山事件”,通过这个故事来理解民众的恐惧是何其的可怕。
萧山事件
1
不速之客
1768年的一个傍晚,浙江省萧山县来了四名不速之客,通过穿着打扮很容认出他们的身份——和尚,他们来自杭州地区的寺庙,来此地化缘,我们暂且用甲、乙、丙、丁来称呼他们吧(原文中有名字)。从他们的身世来历看,都属于可怜人家出身,其中甲、乙比较年老,由于家人亡故、孤苦伶仃而不得不抛弃世俗生活;丙年纪较小,二十二岁,是甲的师弟,因为生病成为家庭的经济负担,被送到庙里剃度;丁是乙的侍僧。他们外出化缘主要是因为寺庙无法负担他们的生活,可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无妄之灾。
2
无妄之灾
甲、乙化缘路上遇到一户人家的一个小孩,甲为了讨好,随口说了句:“你叫什么名字?等你当官以后,可不要忘了我。”然并卵,他们并没有化到缘,只得姗姗的走了。不一会,一对夫妇追了上来并责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打听我们家孩子的名字?你们一定是叫魂的。”甲只能竭力解释,但事情的发展对他们两个外地人显然非常不利,焦虑不安的众多村民们围住了他们,把他们和这些天从外地来的一批“叫魂”术士联系了起来。很快村民们就做出了自以为对的事情,把甲、乙绑了起来,并搜索他们全身,尽管什么也没有发现,但人们并没有停止愤怒,反而叫嚷着打死他们。一位当地的保正为了平息众怒,觉得事情太过于严重,便将他们带到了驿站,由驿官审理,那个小孩及父母也被带到了驿站。经过检查小孩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为了保险起见,小孩父母要求驿官出具一份文书担保孩子无事。驿官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只得给县府送了一份文书,县里很快就差人把甲、乙送到了县衙,而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同伴丙、丁,发现他们受到了刑讯拷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叫魂”的谣传也使厄运降临他们头上。
 
叫魂的阴影在民众心里慢慢发散,恐惧心理与日俱增,萧山县一名叫蔡瑞的捕役得到上头的指令,拥有对那些有“叫魂”之嫌的游方僧人应予拘捕的权力。蔡捕役在西门外巡逻的时候,听到有两个异乡口音的和尚住在关帝庙,这两个和尚就是丙和丁。蔡捕役非常尽职的来到庙中对他们进行盘问,但他们的回答令他很不满意。他便搜索了他们的行李,在丙的行李中发现了很重要的物证——三把剪刀、防雨披肩、一把锥子、一根扎辫子的带子。任何地方都不缺看热闹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他们很快围拢了上来,显得情绪激愤,“和尚怎会带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好人。”“打死他们。”这些声音很快就此起彼伏。据蔡捕役后来的报告,他及时的制止了人群的过激行为,告诉他们不能如此做,只能把丙拘捕送往县衙(甲的行李由丙保管着,也被一并带走)。丁不服这种做法,找到衙门告状,于是不出意外的也被抓了起来。
3
扑朔迷离
在县衙上,甲带着手铐脚镣,仍争辩自己并没有剪人头发。知县出示了蔡捕役带来的证据——四把剪刀、一根扎辫的绳子、两小段辫子。甲辩称三把剪刀来自于死去的当皮匠的儿子,而第四把剪刀他根本不认识,扎发绳是剃度前所用,那两段辫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除了带来严刑拷打,换不来任何有利于自己的回应。结果不出所料,甲承认了所有对他的指控。丙也受到了同样的“伺候”。结局很“圆满”,知县从四个和尚那里得到了某种相当于认罪的东西,将他们送往上一级的绍兴知府。鉴于甲的脚骨头已断,这次没有对他使用夹棍,代之的是木条掌嘴。丙略微年轻,身体还扛得住,再次受到夹棍的“伺候”。乙和丁被视为没有价值的囚犯,没有被进一步用刑。但绍兴知府得到的供词却更加的混乱(我们也可以想见,屈打成招的口供肯定漏洞百出),使得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于是四个和尚再次被送往上一级的杭州巡抚衙门,此时案情发生了反转。
 
自从在县衙过堂时,丙和丁就一直坚持:他们是因为拒绝给蔡捕役塞钱,才被他栽赃而受到逮捕的。这种情况在当时显得司空见惯,但谁会听信和尚的说词呢?其一蔡捕役与他们无冤无仇,其二蔡捕役拘捕他们的理由来自于民众对“叫魂”歇斯底里的恐惧。甲的行李中哪些是属于蔡捕役的栽赃,根本没有人分辨的清楚。无论是县衙还是府衙,他们更愿意相信蔡捕役们的说法,而不是和尚们的叫屈,因为那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幸的是省衙的官员们比起县衙和府衙,他们更为客观理性。因为从某种层面来讲他们更远离是非的发生地,更倾向于相信和尚的无辜。很快蔡捕役就被带到省衙接受讯问。
4
真相大白
通过整整一天的下跪后,蔡捕役意识到自己的把戏已经被揭穿。开始招供整个案情:自己确实向和尚要过钱,在他们拒绝给钱时,他便搜索他们的行李发现了剪刀和扎辫子的绳子,并威胁他们如果还不给钱就会把他们送到县衙。但剪刀和绳子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让事情变得严重,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拢了上来,众人对“叫魂”的恐惧让事态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于是逮捕了丙连同那些行李,但并没有带往衙门,反而是自己的家里。和尚丁被激怒,一直跟随着蔡捕役希望讨回行李,但没能如愿,只得往衙门去告状。他在家中继续威胁丙能否给钱消灾,但丙仍不答应,反而坚持要往衙门告状。他意识到除非能证明和尚们确实是叫魂的术士,否则自己的麻烦就大了。于是他就在甲的行李箱中做了手脚,补上伪证,成为甲定罪的“关键证据”,并连同丙送往县衙。
 
蔡捕役招出了此事由他作弊而起,案件也算真相大白了。省衙便将案件退回了县衙。处理结果是:蔡捕役被打了一顿,并戴枷示众,但最后还是被开释了;和尚们也获得开释,每人还分得三千二百钱,在被打断的骨头未愈合前得以生活。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恐惧无处不在
民众对“叫魂”的恐惧与蔡捕役之流的腐败结合在一起,造成四个无辜之人的冤屈,但其处理结果显得不痛不痒。我们反观这起萧山事件,正如孔飞力所总结的那样:“容易轻信的民众,受到贪婪的地方捕役中恶棍以及无能的县府官员们的挑动,从而造成的一桩司空见惯的丑事。”民众为什么被如此轻易的挑动起来,成为事件发展不可缺少的推力,就在于民众的恐惧心理。由于民众的恐惧,变相授权官吏可以处置自己认为的“可疑人员”。而一旦官吏的腐败及无能与其结合在一起,就发生神奇的反应,让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极其复杂,甚至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比如叫魂案背后的头发,就涉及政治意义,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叫魂案件从最底层的民众开始,逐渐波及到高高在上的皇权,成为乾隆案头上的一件大事。
 
叫魂案的受害者是那些最底层、最无助的和尚们(或身处异乡被怀疑的人群)。很显然“萧山事件”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件,而只是众多案件中的一个。他不是最离奇的,只是恰巧被记录,于今被我们发现而已。
 
因为在四个和尚被抓的同时,萧山的另外一个地方,一位无辜的白铁匠带上两张向土地爷赎罪的符文,走街串巷时因被人们发现,误会他是“叫魂”术士而被打死。此前一周,安县来的一位外地人被村民怀疑是“叫魂”术士,被绑在树上打死。(两个事件中的私刑杀人者都被逮捕并以杀人定罪)接下来的短短不到两个星期,浙江省的“叫魂”谣言便流传到了江苏,人们相信叫魂事件均是浙江的乞僧所为,他们将来到江苏仍从事这种令人恐惧的勾当。很快人们就会发现,“叫魂”真的来了,因为恐惧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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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萧山事件发布于2021-07-13 10: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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