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百家中的左派右派





    作为远遁南溟的一个仍然以知识分子自居的闲人,读书学习一直每日的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活动之一,更何况本人乃京城舶来之人,政治乃是吾等之灵魂。所以虽然避乱于孤岛,但仍然心系天下,未尝一日无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家国天下的情怀。也许,这就是我们天生的宿命吧:不在漩涡中绽放,就在旋涡里死去。西方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下个月的总统大选,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地球村继续滑向极左的乱石浅滩沼,还是随着目前的局势强扭掉头,向右驶向汪洋大海,即将见分晓。但是某些华人媒体不希望大家关注世界局势,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中国是完全没有现代政治基因的,中国从来都是一家独大,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形成过思想的分流,所以西方模式完全不适用尚在襁褓中的中华政治生态。”看完这段话,不觉得颇为搞笑,也不觉莞尔地嘲笑这些华人媒体的无知。中国虽然罢黜百家,但是却不能证明中国没有形成过政治派别的基础先秦诸子百家中,恰恰有我们当代熟知的左派和右派的理论基础,两千三百多年前的中国,实际上已经在社会上形成了空前规模的党派之争,只不过这种争斗被秦汉之后彻底连根拔起了。虽然“百代仍行秦法政”,但是我相信这种思想基因,其实是暗藏在国人血液之中的,只要真正气候成熟,也可以“借尸还魂”,左派右派,其实也是中国政治的常态。


     我们一般说道先秦诸子百家,首推儒道两家,这也毋庸置疑,因为儒家以强大的中央政权为基础,垄断朝纲,就好比如今的马列主义,公推天下,难以匹敌;而道家却逐渐演化成了中国最大的本土宗教,历来受到得意君王和失意文人的推崇,成为国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法家因为有秦朝作为楷模,并且“依法治国”是当代政治文明的口号,所以法家也比较知名,而其他各家都随着历史的推移消失于无形,以至于很多在当时规模最大,引得无数百姓和命人圈粉的杨家和墨家,落得个连著书都无从考究,只能从其他诸子的批判言论中寻得蛛丝马迹的尴尬境地了,不可谓世态炎凉啊。




   杨子,即为杨朱,墨子就是著名的墨翟,是战国时代引起最大轰动的两家学说,更是儒家火力全开批判的死敌。孟子的著述中,很多章节不是骂杨朱就是骂墨翟。稍微有些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墨子还曾经面见过公输班,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鲁班先生,用自己的建筑学知识竟然将鲁班大人都驳斥的面红耳赤;并且墨子一直走的是游侠套路,隐逸山林,有自己独立的武装和体系,对后世的侠客隐士影响深远,可见墨翟是一个全才,不仅能耍嘴皮子,还有一定的数理化学识,并且舞刀弄剑也是行家,这样的大咖谁能不尊崇,比孔孟这些五谷不分的弱老头要有魅力的多(当然,听说孔子也不是弱不禁风,还有力托千斤闸的壮举,不过这只是传闻,从各种史料来看,孔子还是以文弱书生更为复合,孟子确是个彻头彻尾的书生)。而杨朱则无门无派,完全是一个草根英雄,此人的事迹在历史上已经不可考,只能在其他派别的书上管窥蠡测,推论杨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帅哥,并且经常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完全通过众多铁杆粉丝的朋友圈转发,成为了微博大V,言行经常霸占百度搜索头条,说出的话经常能够引起微博“荡机”,比如今的“关鹿恋”可红多了。无怪乎孟子要气氛的说道“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视为无君;墨氏兼爱,则为无父”,然后各种批判辱骂之能事,把我们的“亚圣”气得不能自已,逢人就说这两人的坏话。可见杨朱和墨子,在先秦时代,绝对是“感动中国”的大牛X,比孟子这个小老头要靠谱多了。

    后代批判杨朱最为知名的一句话,就是杨子说“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也就是成语“一毛不拔”的出处。乍一听,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牺牲自己一点点的利益就可以利天下,自己却毫无怜悯的拒绝,简直是铁石心肠到了极点,所以名声臭名远扬,一直到今天都被钉在耻辱柱上。确实,如果真的是我们理解的一毛不拔,那么杨朱真的要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但是咱们转念一想,先秦时代的民风虽然尚武,但是毕竟有着朴素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作为一个微博大V,如果整日宣传的都是这种不堪的激烈言论,他如何能够做到“天下之言,尽归杨墨”?怎么可以圈粉无数,受人拥趸,所以我大胆推论,这绝对是后世人断章取义之后,拿来批判杨朱的罪状,有可能始作俑者就是亚圣孟子。我们仔细推敲这句话,“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缺少了一个施动者,也就是“谁”和“如何”“拔一毛以利天下”,如果单纯的就是“我”,能够“拔一毛”却自私的“一毛不拔”,那么当然是需要批判,那么如果是别人让我拔毛,我却一毛不拔,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另有讨论呢?也就是说,今天你走到我的家说“如今天下需要你的帮助,拔一毛吧”,我是不是有权拒绝拔毛呢?如果是这样一种情景的话,我们是否要仔细推敲了。


    再往深一层分析,我是个富翁,政府说了,来为了国家万民,给你加税吧,加的税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那么我是否有权说“不”。推而广之,国家需要建设高铁,来你家征地,你对于14亿国人来讲可是九牛一毛,牺牲你的利益而为国家建设,你应不应该拔毛?太宗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结果富人踩着穷人的头顶出人头地了,而穷人只是14亿国人中的一小部分,那么这是不是“拔一毛以利天下”,我认为杨朱讨论的是,当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发生冲突时候的取舍问题,杨子的答案是充分保护个人利益,然后再来兼顾集体利益,关注个人自由,再讨论平等,这不就是西方右派的观点呢,不就是美国的共和党么。所以杨朱绝对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而是有着充分政治信念的右派政治家,他的数万追随者就是先秦时代的右派政党。


    而墨翟则恰恰相反,墨子的理论核心就是“兼爱,非攻”,尽力避免战争,以博爱来兼济天下。墨子主张爱别人的父亲就如爱自己的父亲一样,爱别人的妻子如同自己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无差等,则世无阶差也”。而儒家主张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摆正自己家族中的纲常伦理,别人的父亲不是自己的纲常之内,对待被人的父亲妻子只是“怜悯之心”,而非“伦常之爱”,所以“爱有差等”,所以孟子骂墨翟是“无父”。甚至到了西汉,儒学一统天下,汉武帝召开批斗大会,将墨子列为比杨朱更为异端的邪说,因为杨朱“一毛不拔”还是拔自己,有珍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心,而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完全就是无父无母,其心可诛。


    我们现在来看墨子,不就是典型的“白左”么,不就是圣母心泛滥的西方政治正确吗?二战之后,无论世界各地,都拿墨子这一套作为治国理政的标准答案,博爱,平等已经成了各色政客的口头,所以墨子其实就是先秦诸子中的左派大师,而他的门人弟子,也就形成了中国第一只左派特色的党派,最后虽然备受打压,但是在民间还是有广泛的基础。




文章写到这,不知不觉又要开始探讨西方左右之争了。其实简而言之,左派关注的是平等,而右派关注的是自由,自由和平等绝对不可能兼顾的,必然会有一个主次问题。我们所谓的“敏珠社会”,其实从来就不可能真正的“闽柱”,因为一旦平等,则势必就会降低自由。比如种族应该平等,那么种族歧视是不是我的自由?同性恋平权,是少数人要求的平等,那么宗教团体是不是有自由来说不?难民无限量的涌入,是最大限度的平等,那么我为了让我的环境不受威胁,我有没有拿起武器封锁边境的自由?这些都是值得深切讨论的。如今墨子的政治正确,已经上升到道德制高点的位置,自由受到了最为激烈的践踏,已经失去了民主社会左右互相博弈的基础。比如在脸书上对黑命贵报以异议,则遭到上司解雇;在公开场合上对难民危机报以否定,则被扣上纳粹的帽子。尽管自由和平等难以兼顾,但是失去了以自由基础上的平等,这就是左派的集权,就是滑向共产主义的激流勇进。


左派号召的平等,无非就是结果上的平等,而忽略了个人奋斗以及过程上的平等。比如前天,臭名昭著的澳洲难民组织竟然围攻总理车辆,在昆士兰大学闹出好大的闹剧,非要将关在袋鼠点(Kangaroo Point)难民处理中心的难民们都放出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民的都“平等”了,那么那些花了半生积蓄投资移民,费劲千辛万苦过了独木桥的技术移民留学生就“平等”了?那些将青春都耗在澳洲土地上,胼手砥足勠力交税的众多合法签证的选手就“平等”了?此等为难民“仗义执言”的刁民,是社会最大的蛀虫,缺乏了一个公民最根本的是非和良知,真乃人类文明难以启齿的毒瘤!


    美国的民主党历来就是白左集中营,而共和党就是右派势力的大票仓,搞笑的是,共和党捍卫的是个人自由,却被打上“保守党”的旗号,也怪英文freedom liberty都被翻译成自由,引起了词义混乱。上一次民主党大意失荆州,如今竟然变本加厉起来。曾经的中偏左的民主党已经被一小撮极左势力拖住缰绳,生生拉向左边的悬崖,如果民主党上台之后,极左势力更会甚嚣尘上,将美国乃至全世界一齐坠入峭壁断崖陪葬。其实目前百姓苦“蓝”久矣,花田君对114号(北京和澳洲时间)出来的结果颇为期待。


    其实纵观全局,以自由为基础的平等,才是当今社会的最大关注,而结果平等为基础的“平等”,违背了事物的基本规律,必然导致做蛋糕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全民挨饿。左派的平等,恰恰是社会的最不平等。有时候,杨朱的“一毛不拔”,比墨子的“博爱”,对社会的危害要小得多。

————20201013日晨于澳洲清雅山庄

一起开心的向白左宣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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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诸子百家中的左派右派发布于2021-05-10 14:5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