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谣谚三

卷八十六

附录一

 

 

五子之歌
尚书五子之歌
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一人三失。怨岂在明。
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
奈何不敬。
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尝音。峻宇雕墙。
有一于此。未或不亡。
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底灭亡。
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
王府则有。荒坠厥绪。覆宗绝祀。
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郁陶乎予心。
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孙子引鄙语
韩诗外传
疠怜王。

太和中百姓歌
晋书五行志下
青青御路杨。白马紫游缰。汝非皇太子。那得甘露浆。

海西公时百姓歌
晋书五行志
凤凰生一雏。天下莫不喜。本言是马驹。今定成龙子。

王琛引童谣
晋书石苞传
宫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

王敬伯与女子赠答歌
晋书逸文
低头下深幕。垂月照孤琴。空弦益霄泪。谁怜此夜心。
歌宛转。情复哀。愿为烟与雾。氤氲同共怀。

宋明帝自为谣言
宋书王景文传
一士不可亲。弓长射杀人。

卷八十七

附录二

 

宋元徽末卞彬述童谣
南齐书高帝纪
可怜可念尸着服。孝子不在日代哭。列管蹔鸣死灭族。

 

张敬儿自为谣言
南史张敬儿传
天子在何处。宅在赤谷口。天子是阿谁。非猪如是狗。

 

定州贼为杨津语
魏书杨津传
不畏利槊坚城。唯畏杨公铁星。

 

祖珽引魏世谣言
北齐书河间王孝琬传
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头金鸡鸣。

 

曲岩祖珽为斛律光构造谣言
北齐书斛律光传
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盲眼老公背上下大斧。饶舍老母不得语。

 

群盗为来整歌
隋书来护儿传
长白山头百战场。十十五五把长枪。不畏官军十万众。只畏荣公第六郎。

 

柳楷引谣言

北史萧宝夤传
鸾生十子九子毈。一子不毈关中乱。

张权舆为裴度造谣词
旧唐书裴度传
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

 

董昌将僭号时山阴老人伪献谣
新唐书董昌传
欲识圣人姓。千里草青青。欲知天子名。日从日上生。

 

蜀人为刘知俊作谣言
旧五代史梁书刘知俊传
黑牛出圈棕绳断。

至正十年河南北童谣
元史五行志二
石人有双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李岩造谣词
明史流贼李自成传
迎闯王。不纳粮。

卷八十八

附录三

 

鲁生歌
华峤后汉书
势家多所宜。咳唾自成珠。被褐怀金玉。兰蕙化为刍。贤者虽独悟。所困在群愚。且各守尔分。勿复空驰驱。哀哉复哀哉。此是命矣夫。

 

谗人为吴潜兄弟造童谣
宋季三朝政要
大蜈蚣。小蜈蚣。尽是人间业毒虫。夤缘攀附有百尺。若使飞天能食龙。

 

 

流贼为王焘号
明季北略
随州纸城。变作铁城。

 

李自成僭号时民间口谣
明季北略
自成割据非天子。马上登台未许年。

 

李岩使小儿歌
明季北略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贼营中为刘洪起谣
缓寇纪略补遗
高点灯。多熬油。防备西平刘扁头。

 

 

涂山歌

吴越春秋
绥绥白狐。九尾痝痝。我家嘉夷。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

 

时人为翟銮彭凤谣
弇州别集
一銮当道。双凤齐鸣。

卷八十九

附录四

樵者临溪歌
天禄阁外史
衡门之雪霏霏兮。有客缊袍。寒溪澹而无声兮。木落远皋。
 

 

韩王二姬别鸾歌
天禄阁外史
双鸾游兮紫庭。辉噰噰兮春阳。凤举兮云梦。怅寂寞兮哀鸣。
 

 

崆峒老人谣
天禄阁外史
炎炎之室。其栋将颓。田为战场奸雄啼。

 

韩韬引谚
天禄阁外史
荷锄候雨。不如决渚。

 

征君引谚
天禄阁外史
农勤于朝。女勤于宵。宵必顾杼。朝必望雨。
 

 

征君引楚人言
天禄阁外史
大臣无貂裘。则有司寒。大臣无甘馔。则有司脊。
大臣无私门。则有司廉。

 

京师为太乙真人语
天禄阁外史
元宫火。不得出。太乙真人。焦头烂额。

蜀人为徐嵩文龟龄语
天禄阁外史
益州太守徐仲高。坐赃论死充嫖姚。武阳令尹文寿伯。坐赃谭笑挟相国。

 

征君引郢人歌

天禄阁外史

故厦将颠兮。奈良工何。榱题媛兮。斲而为窝。

 

湘江渔父歌
天禄阁外史
潇湘秋兮水沄沄。芙蓉落兮雁南宾。斯美人兮江渚。岁暮兮苍梧云。

 

 

赵飞燕歌
飞燕外传
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

 

沈警与二女郎赠答歌
润玉传
命啸无人啸。含娇何处娇。徘徊花月上。空度可怜宵。
靡靡春风至。微微春露轻。可惜关山月。还城无月明。
闲宵岂虚掷。山月岂无明。
人神相舍兮后会难。邂逅相近兮暂为欢。星汉移兮夜将阑。
心未极兮且盘桓。
洞箫响兮风生流。清夜阑兮管弦遒。长相思兮衡山曲。
水断绝兮秦陇头。
陇上云车不复居。湘川斑竹类沾余。谁念衡山烟雾里。
空看雁足不传书。
义起曾历许多年。张硕凡得几时怜。何意今人不及昔。
暂来相见更无缘。
正值行人心不平。那宜百里阻关情。只今陇上分流水。
更泛从来鸣咽声。
心缠千万结。缕结几千回。结怨无穷极。结心终不开。
忆昔窥宝镜。相望看明月。彼此俱照人。莫令光影灭。

杨国忠闻屏风女歌
太真外传

三朵芙蓉是我流。大杨造得小杨收。

 

独孤穆与隋县主及来氏歌人赠答歌
独孤穆传
平阳县中树。久作广陵尘。不意何郎至。黄泉重见春。
今闻久无主。罗袂坐生尘。愿作吹箫伴。同为骑凤人。
朱轩下长路。青草启孤坟。犹胜阳台上。空看朝暮云。
露草芊芊。颓茔未迁。自我居此。于今几年。与君先祖。
畴昔恩波。死生契阔。忽此相过。谁谓佳期。寻当别离。
俟君之北。携手同归。
伊彼维扬。在天一方。驱马悠悠。忽来异乡。情通幽显。
获此相见。义感畴昔。言存缱绻。清江桂舟。可以遨游。
惟子之故。不遑淹留。

 

 

鲍生家妓歌
韦鲍二生传
白露湿庭砌。皓月临前轩。此时去留恨。含思独无言。
风飐荷珠难暂圆。多生信有短因缘。西楼今夜三更月。
还照离人泣断弦。

 

 

阮瑀歌曲
文士传逸文
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青盖巡九州。在东西人怨。
士为知己死。女为悦者玩。恩义苟敷畅。他人焉能乱。

卷九十

附录五

 

夫子杏坛琴歌
东家杂记
暑往寒来春复秋。夕阳西下水东流。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

 

 

陈采桑二女赠答歌
冲波传
南枝窈窕北枝长。夫子游陈必绝粮。九曲明珠穿不得。着来问我采桑娘。

 

 

杨幺叛时贼中语
宋名臣言行录
有能害我。除是飞来。

 

庐山夫人女婉为曹着歌
补侍儿小名录
登庐山兮郁嵯峨。晞阳风兮排紫霞。招若人兮濯灵波。
欣良运兮畅云柯。弹鸣琴兮乐莫过。云龙合兮乐太和。

 

南曲中小儿唱
北里志
张公吃酒李公颠。盛六生儿郑九怜。舍下雄鸡伤一德。
南头小凤纳三千。
舍下雄鸡失一足。街头小福拉三拳。
莫将庞大作荍翘。庞大皮中的不干。不怕凤凰当额打。
更将鸡脚用筋缠。

 

京师为孙秀秀谚
青楼集
人间孙秀秀。天上鬼婆婆。
章仇大翼引开皇初童谣
大业杂记
修治洛阳还晋家。
隋炀帝幸江南时闻民歌
炀帝海山记
我兄征辽东。饿死青山下。今我挽龙舟。又困隋堤道。
方今天下饥。路粮无些小。前去三千程。此身安可保。
寒骨枕荒沙。幽魂泣烟草。悲损门内妻。望断吾家老。
安得义男儿。焚此无主尸。引其孤魂回。负其白骨归。

 

迷楼宫人歌
迷楼记
河南杨柳谢。河北李花荣。杨花飞去落何处。李花结果自然成。

 

炀帝自歌
迷楼记
宫木阴浓燕子飞。兴衰自古漫成悲。他日迷楼更好景。宫中吐艳恋红辉。

 

炀帝开汴河时百姓谣言
开河记
天子先栽。然后百姓栽。

 

钦宗朱后歌
宣和遗事
幼富贵兮。厌绮罗裳。长入宫兮奉尊觞。今委顿兮。流落异乡。嗟造物兮。速死为强。昔居天上兮。珠宫天阙。今日草莽兮。事何可说。曲身辱志兮。恨何可雪。誓速归泉下兮。此愁可绝。

 

辽王故宫美人吟
辽邸纪闻
明月满空阶。梧桐落如雨。凉飔袭人衣。不之秋几许。

卷九十一

附录六

 

长安中鬼求夜吟
辈下岁时记
六街鼓绝行人歇。九衢茫茫空有月。
九衢生人何劳劳。长安土尽槐根高。

时人为刘巴墓语
舆地纪胜
生居三湘头。死葬三湘尾。

贾知微遇曾城夫人及二妃歌
方舆胜览
黄陵庙前春草生。黄陵女儿茜罗裙。轻舟短棹唱歌去。永远天长愁杀人。

夏诚刘衡二贼口占
文献通考
除是飞过洞庭湖。

平原君引遗谚
孔丛子
尧舜千钟。孔子百觚。子路嗑嗑。尚饮十榼。

栾雩踏歌
燕书
北邙之阴。白杨悲止。今我不乐。日月驰止。卷发衰止。饮酒沱止。我心和止。

邢凤子梦妇人歌
梦占逸旨
阳春二月雨和尘。阳春踏尽春风起。愁尽人间白发人。

虎神吟
虎苑
昔为仙子今为虎。流落阴崖足风雨。更将斑毳被余身。千载青山万般苦。

介之推客歌
群芳谱
茅之拔兮。茹亦及之。吐其茹兮。忘往之饥。

时人为藕谣
群芳谱
平生水云姿。七星罗心胸。岂无丝毫益。土裨天子聪。而不自荐达。胡为乎泥中。

时人为兰馨金利语
群芳谱
胶漆虽谓坚。不如金与兰。

时人为此君语
群芳谱
此君经年常清斋。一日不斋醉如泥。有时倒载过习池。茫然乘坠俱不知。

田璆引谚
郁离子
攒矢而折之。不若分而折之易易也。

卷九十二

附录七

 

张曙游巴州东楼歌
学斋占毕
江风七兮江楼春。千里万里兮愁杀人。楼前芳草兮关山道。江上孤帆兮杨柳津。是何贶我兮击拊。眷我兮殷懃。

董鸿与戆史歌
佩韦斋辑闻逸文
昔啬兮今丰。昔窘涉兮今从容。月之羡以百计。岁之羡以千计。吾其免乎屡空。信乎狡人之为吾谋也忠。露零零兮沾衣。鹤翩翩兮夕饥。鹤饥兮何憾。伤子产之智兮。而受校人之欺。

 

张汉儒陈履谦为曹化淳温体仁造谣
谈往
款曹。和温。

 

 

李斯歌
艺文类聚
形生有极。嗜欲莫限。达鼻耳。开口眼。纳众恶。距群善。方寸地。九折阪。为人作崄易。俄顷成此蹇。多谢悠悠子。悟之不亦晚。

 

女子为慕势大夫歌
艺文类聚
井上李兮随风摽。垂翠帷兮夜难晓。独处廓兮心悄悄。怀素缕之双针。愿因之于三鸟。

 

 

周邦彦述汴都童子歌
事文类聚
孰为我已。孰厘我载。茫茫九有。莫知其界。

 

独冷先生吟
渊鉴类函
众皆谊﹑我独静。众皆热﹑我独冷。朝作暮息兮。我日独永。

卷九十三

附录八

 

潘岳为山涛作谣
世说新语
阁东有大牛。王济鞅。裴楷秋。和峤刺促不得休。

 

骆宾王为裴炎造谣
朝野佥载逸文
一片火。两片火。绯衣小儿当殿坐。

 

 

时人为王博文萧定基语
碧云騢
殿上一声河满子。龙图双泪落君前。

 

雠家为许某谣
四朝闻见录
笙歌拥出画堂来。国恤亲丧总不知。府第更侵夫子庙。无君无父亦无师。

 

欈李诸生为学使乔某谣
蚓庵琐语
秀才摆摇摇。难过独木桥。过了独木桥。依旧摆摇摇。

卷九十四

附录九

 

人为杜伯段孝直语
搜神记
莫言鬼无身。杜伯射宣王。莫言鬼无形。孝直讼生人。

 

后魏人引谚
搜神记
巧言以免责。

 

皇娥倚瑟歌
拾遗记
天清地旷浩茫茫。万象回薄化无方。涵天荡荡望沧沧。
乘桴轻漾着日傍。当其何所至穷桑。心知和乐悦未央。

 

白帝子答皇娥歌
拾遗记
西维八埏眇难极。驱光逐影穷水域。璇宫夜静当轩织。
桐峰文梓千寻直。伐梓作器成琴瑟。清歌流畅乐难极。

 

1.  

古谣谚

沧湄海浦来栖息。

 

句章人闻女子陈阿登歌
幽明录逸文
连绵葛上藤。一援复一【亘】。欲知我姓名。姓陈名阿登。

 

巢氏婢文郭长生歌
幽明录逸文
闲夜寂已清。长笛亮且鸣。若欲知我者。姓郭名长生。
汉武帝幸瓠子见老翁歌
幽明录逸文
天地德兮垂至仁。愍幽魄兮停斧斤。保窟室兮庇微身。
愿天子兮寿万春。
聂包为沉道袭歌
异苑
花上盈盈正闻行。当归不闻死复生。

 

梁清婢松罗闻戴帻人歌
异苑
生侬孔雀楼。遥闻凤凰鼓。下我邹山头。彷佛见梁鲁。

 

 

句章树中鬼谣歌
异苑
死桐今更青。吴平寻当归。适闻杀此树。已复有光辉。

 

凌欣歌
异苑逸文
生时世上人。死作狱中鬼。不得还坟墓。灰没有余罪。

 

青溪小姑歌
齐谐记
日暮风吹。叶落依枝。丹心寸意。愁君未知。歌繁霜。侵晓幕。何意空相守。坐待繁霜落。

 

宛转歌
续齐谐记逸文
月既明。西轩琴复清。寸心斗酒争芳夜。千秋万岁同一情。
歌宛转。宛转凄以哀。愿为星与汉。光影共徘徊。
悲且伤。参差泪成行。低红掩翠方无色。金徽玉轸为谁锵。
歌宛转。宛转情复悲。愿为烟与雾。氛氤共容姿。

卷九十五

附录十

 

柳宗元引俗谚论谈鬼
龙城录
白日无谈人。谈人则害生。昏夜无说鬼。说鬼则怪至。

霅溪水神夜宴歌
集异记逸文
浊波扬扬兮凝晓雾。公无渡河兮公竟渡。风号水激兮呼不闻。
提衣看入兮中流去。浪排衣兮随步没。沉尸深入兮蛟螭窟。
蛟螭尽醉兮君血干。推出黄沙兮泛君骨。当时君死兮妾何适。
遂就波澜兮合魂魄。愿持精卫衔石心。穷断河源塞泉脉。
悲风浙浙兮波绵绵。芦花万里兮凝苍烟。虬螭窟宅兮渊且玄。
排波叠浪兮沉我天。所覆不全兮身宁全。溢眸恨血兮徒涟涟。
誓将柔荑抉锯牙之啄。空水府而藏其腥涎。
青娥翠黛兮沈江壖。碧云斜月兮空婵娟。吞声饮恨兮语无力。
徒扬哀怨兮登歌筵。
白露薄兮西风高。碧波万里兮翻洪涛。莫言天下至柔者。
载舟覆舟皆我曹。
君不见夜来渡口拥千艘。中载万姓之脂膏。
当楼船泛泛于叠浪。恨珠贝又轻于鸿毛。
又不见朝来津亭维一舠。中有一士青其袍。赴宰邑之良日。
任波吼而风号。是知溺名溺利者。不免为水府之腥臊。
山势萦回水脉分。水光山色翠连云。四时尽入诗人咏。
役杀吴兴柳使君。
渺渺烟波接九嶷。几人经此泣江蓠。年年绿水青山色。
不改重华南狩时。
凤骞骞以降瑞兮。患山鸡之杂飞。玉温温以呈器兮。
因碔砆以争辉。当侯门之四辟兮。墐嘉谟之重扉。
既瑞器而无庸兮。宜昏暗之相微。徒刳石以为舟兮。
顾沿流而志违。将刻木而作羽兮。与超腾之理非。
矜孑孑于空举兮。靡群援之可依。血淋淋而滂流兮。
顾江鱼之腹而将归。西风萧萧兮。湘水悠悠。
白芷芳歇兮江蓠秋。日晼晼兮川云收。棹四起兮悲风幽。
羁魂汩没兮。我名永浮。碧波虽涸兮。厥誉长流。
向使甘言顺行于曩昔。岂今日居君王之座头。
是知贪名徇禄而随世磨灭者。虽正寝之死乎无得与吾俦。
当鼎足之嘉会兮。获周旋于君侯。雕盘玉豆兮罗珍羞。
金卮琼斝兮方献酬。敢写心兮歌一曲。无诮余持杯以淹留。
云集大野兮血波汹汹。玄黄交战兮吴无全垄。既霸业之将坠。
宜嘉谟之不从。国步颠蹶兮吾道遘凶。处鸱夷之大困。
入渊泉之九重。上帝愍余之非辜兮。俾大江鼓怒其冤踪。
所以鞭浪山而疾驱波岳。亦粗足展余拂郁之心胸。
当灵境之良宴兮。谬尊俎之兼容。击箫鼓兮撞歌钟。
吴讴越舞兮欢未极。遽军城晓鼓之冬冬。愿保上善之柔德。
何行乐之地兮难相逢。

独孤遐叔梦其妻歌
梦游录
今夕何夕。存耶没耶。良人去兮天之涯。园树伤心兮三见花。

张生梦其妻及长须人歌
梦游录
叹衰草。络纬声切切。良人一去不复还。今夕坐愁鬓如雪。劝君酒。君莫辞。落花徒绕枝。流水无返期。莫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怨空闺。秋日亦难暮。夫婿断音书。遥天雁空度。切切夕风急。露滋庭草湿。良人去不回。焉知掩闺泣。萤火穿白杨。悲风入荒草。疑是梦中游。愁迷故园道。花前始相见。花下又相送。何必言梦中。人生尽如梦。

时人为顾总语
玄怪录逸文
死刘桢。犹庇得生顾总。

 

夷陵空馆女郎歌
玄怪录逸文
明月秋风。良宵会同。星河易翻。欢娱不终。绿樽翠杓。
为君斟酌。今夕不饮。何时欢乐。杨柳杨柳。袅袅随风急。
西楼美人春梦长。绣帘斜卷千条入。
玉户金缸。愿陪君王。邯郸宫中。金石丝簧。卫女秦娥。
左右成行。纨缟缤纷。翠眉红妆。王欢顾眄。为王歌舞。
愿得君欢。常无灾苦。

 

富春沙际鬼吟
志怪录
陊江三十年。潮打形骸朽。家人都不知。何处奠杯酒。
莫问我姓名。向君言亦空。潮生沙骨冷。魂魄悲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