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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行学派所依的主要经论有“六经十一论”。六经指:《华严经》、《解深密经》、《如来出现功德庄严经》、《大乘阿毗达磨经》、《楞伽经》、《厚严经》(一说为日照译之《密严经》)。分别简介如下:

《华严经》全称《大方广华严经》,是印度佛教的一部重要经典,关于它产生的地区,学术界尚无定论。有学者认为它很可能产生于我国新疆的和田地区(古于阗国),也有学者认为它最早产生于南印度,后流传到西北印度与中印度。

我国翻译的《华严经》主要有三种:第一是东晋佛陀陀罗译的,五十卷,后改为六十卷,三十四品,故称为《晋译华严》或《六十华严》。唐代武则天又派人前往于阗寻访该经梵本,并聘求译经人。使者在于阗果然找到梵本,并请高僧实叉难陀一同返回长安,为其译出共八十卷三十九品,称为《唐译华严》或《八十华严》。可是,这次译出的仍然不是全本。据说菩萨到龙宫曾看见三种《华严经》,上本篇幅之大,无法衡量;中本有四十九万八千八百偈,一千二百品。这两种本子凭普通人一般的能力是不可能接受与传播的。第三种本子有十万偈四十八品,也就是流传人间的《华严经》。而唐译《八十华严》只相当梵本的四万五千偈,连一半也不到,只能算是个略本。

唐贞元年间,我国又译出《华严经》的第三个本子,这个本子由般若译,共四十卷,故称《四十华严》,只有一品即《入法界品》。这一品在《六十华严》中占十三卷,在《八十华严》中占二十一卷,而在《四十华严》中占整整四十卷。

上述三种《华严经》译本中,由于《八十华严》品最完备、文义畅达,故最为流行。除了上述三种《华严经》之外,东汉以来就有一批华严类的经典被译成汉文,它们大抵是《华严经》某一品或某一部分的异译经,译出后单独流行,共有三十多种,其中较重要的有支谦译《菩萨十住行品》,鸠摩罗什译《十住经》等。

《华严经》的主要内容是讲因果缘起理实法界。该经用事法界、理法界、理事无碍法界、事事无碍法界等四法界来说明这一道理。从因果理法的角度看,宇宙万物都互为因果。一物为因、万物为果;一物为果、万物为因。因此,事物的相互关系是相互扶持、相入相即,无穷展开,圆融无碍。《华严经》用“海印三昧”描绘圆融无碍的最高境界——佛境形象,此时世界上的森罗万物像海水一样被显示出来。每滴水都互相圆融,每一滴海水又都具备百川之味,代表与体现了海水的特征,由此说明一切事物就其相互关系都是无尽圆融,成了一种范围无限广大而又相互包容、相互贯通而无个体区别的大法界。由于有为、无为诸法都在统一中存在,从而说佛与众生净土和秽土、佛国世界与世俗世界的交融统一。

《华严经》不仅所表述的哲学思想十分深刻,其文学艺术价值在文坛中亦受到重视。《入法界品》中善财童子为了访求佛法真理,广处寻师,共参拜五十三人以参悟佛法,这就是著名的“善财童子五十三参”的故事。这一题材的佛教艺术品往往常见,北京广济寺就有以此为题材的木幢。

《六十华严》,译者佛驮跋陀罗(359—429),简称佛驮跋陀,意译觉贤。古印度迦毗罗卫国(现尼泊尔境内)人,族姓释迦,是释迦牟尼叔父甘露王的后裔,住却比罗伐窣。五岁时父母病故,寄住舅家,十七岁出家。他异常聪明,背诵经典能一日完成一月的功课。受具足戒后,更加勤奋学习,博通经典,以精于定和戒律而出名。曾与同学僧伽达多去罽宾,跟当时的大禅师佛大先学习禅法,在那遇到后秦僧人智严。智严请他到中国弘法,正合他意,便与之东来,途中受尽艰难,先走雪山,后改走海道,辗转三年,才到达中国青州东莱郡(今山东省掖县)。晋义熙四年(408),他俩听说鸠摩罗什在长安,便前去拜见,住长安的官寺,初相处甚好。但因学风不同,师承渊源各异,导致佛驮跋陀罗与罗什不和,被迫与弟子慧观等四十余人赴庐山,备受慧远欢迎。留居年余,译出有关修禅的《修行方便禅经》二卷。佛驮跋陀的志愿是要往各处弘化,便于一年后即义熙八年(412)赴荆州,受到正在那里的太尉刘裕的尊敬,于次年春随刘裕去建康(今南京),住道场寺。他仪表纯朴而有涵养,深受当地僧众的钦佩。他依旧传习禅法,一时所住道场寺成了“禅师窟”。从义熙十二年到十四年间(416—418),他又与天竺游学归来的法显合作,先后译出了由法显携带回来的梵本经律《摩诃僧祇律》四十卷、《大般泥洹经》六卷、《僧祇比丘戒本》一卷、《僧祇比丘尼戒本》一卷、《杂藏经》一卷。后又受吴郡内史孟凯、右卫禅军褚叔度的请求,开始翻译西晋沙门支法从于阗取回的大部《华严经》。这部大经有三万六千偈,一向无人翻译,直到佛驮跋陀罗才完成了这项大翻译工程,为时三年。这部《华严经》原为五十卷,后来改分为六十卷,故称《六十华严》。这部经对中国佛学的发展影响很大,为了纪念它,翻译地也就称为“华严堂”。佛驮跋陀所译经除上述七种外,现存的还有《出生无量门持经》一卷,《大方等如来藏经》一卷、《文殊师利发愿经》一卷、《观佛三昧海经》八卷及缺本《净波罗蜜经》一卷,总计十二部一百一十三卷。他的传译,推动了中国禅学的发展,并为稍后大乘瑜伽学的东流开了先河。所译的《六十华严》成了华严宗的宗经。佛驮跋陀罗卒于刘宋元嘉六年(429),世寿七十一岁。

《八十华严》,译者实叉难陀(652—710),又作施乞叉难陀,唐于阗(今新疆和田)人,唐代僧人、佛经翻译家。武则天时,以旧译《华严经》未为详备,乃遣使至于阗更求善本,并聘译人。证圣元年(695)实叉难陀携带广本《华严经》梵本到达洛阳,奉武则天之命,与菩提流志、义净等,于东都大内大遍空寺译成汉文,公元699年译事告成,由实叉难陀主译,菩提流志、净义同诵梵文,法藏、圆测等奉诏讲译并笔受,共八十卷。《八十华严》比《六十华严》更为详尽完备,全经九会三十九品(《六十华严》只有八会三十四品),时人称为要典。此外另译有《大乘入楞伽经》、《文殊授记经》等共计十九部一百零七卷。长安四年(705)实叉难陀回到于阗,后经再三迎请,于中宗景龙二年(708)再度来华,帝亲迎于郊外。未几罹疾,景云元年(710)十月示寂,世寿五十九岁。荼毗后,其舌不坏。门人悲智等,送其灵骨及舌返于阗,起塔供养。后人并于荼毗处建立七重塔,称“华严三藏塔”。

《四十华严》,译者般若(734—?),又称般剌若,唐代译经僧。北印度迦毕试国(罽宾)人,姓乔达摩。七岁出家,二十岁受具足戒。二十三岁至中印度那烂陀寺依智护、进友、智友等三大论师,研习唯识、《瑜伽》、《中边》、《金刚经》、五明等。后乘船遍游南海诸国,于唐德宗建中二年(781)抵达广州,旋入长安。贞元四年(788)译出《大乘理趣六波罗蜜多经》十卷,翌年又译出该经的真言、印契、法门等。六年(790)七月,奉敕出使迦湿弥罗国。未久,受赐“般若三藏”之名及紫衣。其后又译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四十华严》、《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守护国界主陀罗尼经》等。后示寂于洛阳,遗骸葬龙门西岗,年寿不详。据考《四十华严》得以传译中国,是德宗贞元十一年(795)十一月,南天竺乌秦国王手书《四十华严》,连同表文派人进贡唐朝皇帝,德宗得此梵典保存供养,到贞元十二年(796)六月五日,诏请般若大师在崇福寺翻译这部《华严经》,由般若主译,西明寺圆照笔受,成都昭觉寺沙门弘道、鉴虚润文,千福沙门道通证义,太原崇福寺沙门澄观、灵邃详定。并由霍仙鸣、窦文畅具文进呈德宗。到贞元十四年(798)二月二十四日,始完成现在流行的这部《四十华严》。

唯识学所宗的《华严经》,是佛陀跋陀罗、实叉难陀的两个译本,即《六十华严》与《八十华严》。

《解深密经》略称《深密经》,凡五卷,唐玄奘译。同本异译尚有南朝陈代真谛三藏所译之《佛说解节经》一卷,北魏菩提流支所译《深密解脱经》五卷,西藏亦有译本。别生经有刘宋求那跋陀罗之《相续解脱地波罗蜜了义经》一卷(即玄奘译本之第七品)、《相续解脱如来所作随顺处了义经》一卷(即玄奘译本之第八品)、陈代真谛之《解节经》一卷(即玄奘译本之第二品)。本经属中期大乘佛教经典,系法相唯识学之根本典籍。其内容分为各品如下:

1.序品,叙述佛陀于十八圆满受用土,现出二十一种功德成就受用身时,无量大声闻众与大菩萨众集会之情景。

2.胜义谛相品,说明胜义谛真如乃是离名言之有无二相,超越寻思所行,远离诸法之一异相,而遍于一味相。

3.心意识相品,叙说阿陀耶识、阿赖耶识、一切种子心识、心,并说明与六识之俱转。

4.一切法相品,叙说遍计所执性、依他起性、圆成实性等三性。

5.无自性品,阐说相无性、生无性、胜义无性等三种无自性与三时教。

6.分别瑜伽品,详说止观行,说明识之所缘仅是唯识之所现。

7.地波罗密多品,述说十地及实践之十波罗蜜行。

8.如来成所作事品,说明如来法身相及其化身作业。

本经系瑜伽行学派的根本经典之一,除序品外,其余七品均为《瑜伽师地论》卷七十五至七十八所引收,此外《摄大乘论》、《成唯识论》亦引用之,对后世之影响甚大。

《如来出现功德庄严经》此经未传译我国。

《大乘阿毗达磨经》此经之梵本、藏译本、汉译本俱不存在,仅于瑜伽行学派之论书中,曾被引用或述说。曾引用本书之佛典,梵本有安慧之《唯识三十颂释》引用一处,《中边分别论疏》引用二处;汉译则有《摄大乘论》引用八处,《大乘阿毗达磨杂集论》卷七、卷十六,无性之《摄大乘论释》卷一,《唯识二十论述记》等各有一处援引,《广释菩提心论》所引之《无尽意经》亦见《阿毗达磨经》之名。关于本经与《摄大乘论》关系,依《摄大乘论》之开头与结尾经文而知,无著造《摄大乘论》系以畅达义理而略释本经之《摄大乘品》,南朝陈真谛三藏之《摄大乘论》谓:“《摄大乘论》,即是阿毗达磨教及大乘修多罗。”由此可以推测非特定之阿毗达磨大乘一经。然一般认为,《摄大乘论》是根据《大乘阿毗达磨经》叙述之十胜相,以概说大乘一般之要义。

《楞伽经》全称为《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楞伽,是山名,亦是城名。意译难往、可畏、险绝。据说此山城原为夜叉王所踞,在此啖食生灵,无路可通,无通者不可住,大约是其名之来由吧。据《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一所载,此山位于南海之滨。《慧苑音义》卷下亦谓其位于南天竺南界之海岸。《大唐西域记》卷十一与《续高僧传》卷四均谓楞伽系位于锡兰之山名。《巴利文大史》则以楞伽为锡兰之别名,亦有人称锡兰现名斯里兰卡,其兰卡即为楞伽之今译,然现代学者大多反对此一说法。

相传楞伽山乃释迦牟尼佛宣讲《楞伽经》之处。据《入楞伽经》卷一《请佛品》所载,此山系由众宝性所成,诸宝间错,犹如百千日共照耀金山。山中有无量花园香树,微风吹拂,枝叶摇曳,百千妙香一时流布,百千妙香一时俱发。重岩屈曲,处处仙境,无数众宝共成灵堂、龛窟,内外明彻,不能复现日月之晖,此山乃古昔诸仙贤圣得道入化之处。

阿跋多罗,意为入。即释迦牟尼佛入楞伽山说宝经,因此,所说经名为《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但向来解释阿跋多罗为无上或无上宝,种种解释皆是赞美佛所说之法的称赞辞。

本经除为瑜伽行学派所依“六经”之一外,我国禅宗初期亦奉为宗经,其内容除序文说明其产生的原由,宣说离言自性的法门外,其主要内容有:

1.阐述“三界唯心”学说,认为一切法都“自心所见”、“自心所现”,是“自内证”。

2.说明真妄的因缘

3.辨明正邪的因果,说明去妄归真的旨意及五法(名、相、妄想、正智、如如)、三自性、八识、二无我(法无我、人无我)的道理,认为八识是阿赖耶识海生起的波浪,阿赖耶识是“原因”和“根本识”,它是无始以来的本性。阿赖耶识也就是如来藏。

4.明法身之常住,以示生死涅槃之平等。

5.示藏心自性,以明真妄、生灭、平等之相。

6.广说六度,指出自信之妙。

7.广决众疑。

8.指出戒性以彰众生与佛平等之理。

全经以离名绝相的第一义为宗,以妄想无性为旨趣,以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为教相,自觉圣智为体,以斥小辨邪为用,为大乘瑜伽学派的学说奠定了理论基础。经中还提到如来的异名有梵、毗婆努、自在天、因陀罗等,但给予了不同的解释,可见受到印度教的影响。

从上述内容大意可以得知,本经宣说世界万有皆由心所造,人们认识作用之对象不在外界而在内心,系结合如来藏思想与阿赖耶识思想,为代表印度中期大乘佛教之经典,与《解深密经》同为论述唯识思想的重要经典之一。据考证此经的梵文原本,系出现于笈多王朝时期,一般认为在无著菩萨以后,其成立年代约于公元400年前后。全经一再强调,迷的根源乃在于无始以来之习气及未能了知诸法乃自心之显现,故若能彻悟意识之本性,舍离能取、所取之对立,则可臻于无所分别之世界。它与偏重于信仰且有浓厚文学色彩的初期大乘经典不同,而是偏重于理论的研究和哲学的说明。本经现存之梵本系尼泊尔所传,日本学者南条支雄、河口慧海等人,于1923年将之校正出版。

《楞伽经》出现后,很快就传入了中国。最早的译本是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求那跋陀罗的译本,即《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以后,还有北魏菩提流支的译本《入楞伽经》十卷,唐代实叉难陀的译本《大乘入楞伽经》七卷。虽然实叉难陀的译本与梵文本比较接近,但因求那跋陀罗的译本能表现此经的原始形态,故流传最广。三种释本皆收在《大正藏》第十六册中,本经除汉译外,另有藏文译本与日文译本。藏译本有两种,第一种与梵文原本完全一致,第二种则为汉译之重译本。

《楞伽经》对中国佛教影响颇大。于三种译本中,四卷本《楞伽经》为菩提达摩所嘱付慧可者,并云:“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但慧可对此经“专附言理”,进行了自由的阐发。慧可门徒更持此经,游行村落,不入都邑,行头陀行。他们主张“专唯念慧,不在语言”,实行以“忘食、忘念,无得正观”为宗旨的禅法,逐渐形成了独特的一种派别,被称之为楞伽师,并成为以后禅宗的先驱者,古来特为禅宗所重。据《续高僧传·法冲传》载,四卷《楞伽》之讲述,可分为两支。一为僧粲以下诸师,依南天竺一乘宗讲述之。一是昙迁诸师,依无著之《摄大乘论》而讲述之。然于南北朝时期,本经尚未有普遍之研究。至唐代,则随禅宗之发达,本经亦随之备受重视,故于当时有所谓“楞伽师”、“楞伽宗”之出现。另自玄颐《楞伽人法志》、诤觉之《楞伽师资记》等书之撰述,亦可见当时以本经作为传持依据之风气,直至神会等人提出以般若主义取代《楞伽》之主张,始渐产生重视《金刚经》之风潮。本经除对禅宗影响甚深外,因经中采用甚多佛教诸学派之学说,还从诸派之学说来叙述宗教上之体验。其与佛教思想有关连且较重要者为:(1)结合如来藏与阿赖耶识思想,而为“中国佛教的哲学大纲”之《大乘起信论》思想之先驱;(2)将禅分为愚夫所行禅、观察义禅、攀缘禅、如来禅等四种,此为禅宗史上颇值得注意之资料;(3)对后期之唯识学,尤其是护法之唯识,其影响甚大。

本经之注疏极多,较为重要者有:菩提流支《入楞伽经疏》五卷、新罗元晓《楞伽经疏》七卷、隋代昙迁《楞伽经疏》六卷、唐代智严《楞伽经注》五卷(仅存卷二、卷五残本)、法藏《入楞伽经心玄义》一卷、宋代善月《楞伽经通义》六卷、正受《楞伽经集注》四卷、宝臣《大乘入楞伽经注》十卷、杨彦国《楞伽经纂》四卷、明代德清《观楞伽经记》八卷及《楞伽经补遗》一卷、智旭《楞伽经玄义》一卷及《楞加经注释》九卷、通润《楞伽合辙》八卷、宗《楞伽经注释》八卷、广莫《楞伽经参订疏》八卷、焦竑《楞伽经精解评林》一卷等。藏文大藏经中有《圣入楞伽经注》。净影慧远大师之《大乘章义》则为本经之重要研究者。

汉译《楞伽经》三种,只有此经于品题有《一切佛语心品》一品,魏译有十八品、唐译有十品,而每品均有别题。

唯类同此经品题者,有《集一切佛品》与《集一切佛法》。心,有积集之义,此之心字,亦可作其他二译本类同品题之“集”字解,则“一切佛语心”者,即“诸佛语积集”之义。谓诸佛所说法皆集于此品中,故名《一切佛语心品》。又,心者,中心、中坚之义。此品文义谓一切佛所说法语中之精要,犹一身中之坚实心,一个团体中之中坚分子,故名《一切佛语心品》。而常途所解释,则一切佛语皆置于心,故佛语皆以心为宗。离一切佛语则心无由显,离心则一切佛语无所宗;而此经明诸法唯心,正明斯义故题《一切佛语心品》。

我国所流行最广者,为求那跋陀罗的译本。求那跋陀罗(394—468),意译作功德贤。南北朝时刘宋之译经僧。中印度人,原属婆罗门种姓。幼即学习五明诸论,广研天文、书算、医方、术等学。后读《杂阿毗昙心论》而崇信佛法,遂剃发出家,并受具足戒。他为人慈和恭顺,专勤学业,先习小乘教法,博通三藏,后转学大乘教法,深研《大品般若经》、《华严经》等诸经,进而读诵宣讲,并以佛法劝化父母,使其父受感化亦归依佛教。

刘宋元嘉十二年(435),求那跋陀罗经由海路至广州,文帝遣使迎入建康祇洹寺,从事译经工作。与慧严、慧观等,于祇洹寺招集义学僧,译出《杂阿含经》五十卷,后于东安寺译出《大法鼓经》二卷,次于丹阳郡译出《胜鬘经》一卷。其后,受谯王之请而居荆州之新寺,宣讲《华严》等。此外,求那跋陀罗亦曾居住道场寺、中兴寺、白塔寺等处。刘宋大明七年(463),他奉敕祈雨而感得甘霖普降,帝敕赐甚丰。求那跋陀罗一生经历文帝、孝武帝、明帝三朝,历朝皆归向推崇之,对内事外事多有贡献。他广衍大乘之教法,译经弘化,故世称“摩诃衍”。所译经典除上述之外,尚有《楞伽经》四卷、《小无量寿经》一卷、《过去现在因果经》四卷、《罪福报应经》一卷等,共计五十二部一百三十卷。求那跋陀于明帝泰始四年疾,临终之日见天华圣像而入寂,享年七十五岁。

《厚严经》此经未传译。一说为日照译之《大乘密严经》。

《密严经》全称《大乘密严经》,凡所三卷。译本有二,一为唐代日照(地婆诃罗)译,一为唐代不空三藏译。本经旨在阐述一切乃心识所变,全经计分密严会、妙身生、胎生、显示自作、分别观行、阿赖耶建立、自识境界、阿赖耶微密等八品。初,佛出过三界,于密严国土(大日如来之净土)应如实见菩萨、金刚藏菩萨之请问,而宣说法要,示以如来藏不生不灭之理;金刚藏菩萨复对来会之菩萨众宣说阿赖耶识之能示现众法,染净诸法恒以此识为可依,更阐明阿赖耶识随迷悟之缘而别凡圣。于本经中揭出《十地》、《华严》、《大树》、《神通》、《胜鬘》等经之经名。又经中阐明五法、八识、三性、二无我之义,阿赖耶识之染净二分,复以海比喻阿赖耶识,以风比喻境界,以波浪比喻七识、八识以及九识之说等,凡此皆同于《楞伽经》所说。

据考,有专家说本经与《厚严经》相同,惟本经说第九识,而《厚严经》则说五性各别,但《厚严经》未传,所据当为《厚严经》之梵本。西藏亦有本经之译本,系由四卷九品所组成,与汉译本略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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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唯识六经发布于2023-06-29 20:5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