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船山读书会心德选登：心·性·气

王子，衡阳王夫子夫之船山之尊称；正如孔子是孔夫子仲尼尼山的尊称。

只是，王子有歧义，幸好有英译: ProfessorWang。

王夫子知名度没有孔夫子高，王子之称呼遂不普遍。连王夫子也常被误会为王夫之的笔误。

壶生则最爱王子这个称呼，尊敬与亲和、老成与生气相反相成。

北有孔夫子，南有王夫子。大成至圣文宣王，天地大儒王船山。尼山开创六经独尊素王，船山开新六经内圣外王。孟子曰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王子曰吾道五百年后大昌。

王子，有被普及的实力。

王子称呼出自壶生之口，壶生则从王子的另一位忠诚粉丝谭嗣同那里获得。

“私淑船山”的谭嗣同曾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以续衡阳王子之绪脉。”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引自王子的先师张子。后面还有两句：“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

重要的事情无妨说四遍——壶生还想接上一遍：“为天地立心，以续浏阳谭子之绪脉。”

张子、王子、谭子，皆天地之大心。壶生老师熊考核先生钦赞王子曰：“天地人文心，华夏民族魂。”

壶生呢，仅仅是天地之心，不大也不小的心，立命、继绝学、开太平，都不敢企望。

天地之心最初只是本然的描述，王子说：“自然者，天地；主持（天地）者，人；人者，天地之心。”

壶生很久以来颇有微词：人者应该改为仁者才是。

刚才略微思忖，把每个人都看成天地之心的人才是仁者，王子是，壶生很久以来不是，刚才一秒钟是。

一想起自己原来也是天地之心，顿时因自尊自贵而无限自我膨胀起来，身在天地之间了；一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人，马上被打回原形。

能大能小，由王子启发而来的这一变身法真好！

“天地古今物恒与，君民亲友吾袍泽。”王子显然受了张子的启发。张子说：“万物同性，因此，所有人都是我同胞一般，所有物都是我朋友一般。”

我看青山是情人，料青山看我亦情人。

青山能是，现实中我们周围的大多数人不能是。当然，大多数人也不至于是“我”的地狱。

那么，张子的道理在哪里？

壶生又一思忖，心德：张子说的是源头的人性，现实中世俗的人们则是被污染的流水啊。

俗人也还是天地之心，不过被有毒的雾霾层层包裹着。

而天地之性丝毫不受影响，如同雾散之后的蓝天，水澄之后的清泉。

我生，气聚为天地之心；我灭，心散为天地之气；而无论生灭，我性，其本然，不离天地之性。故，子思子说:天命之为性。

为了长生，我养性，以天地之元气呵护之、凝聚之。天性者，天地元气之性也。

张子、王子毕生修炼而全归天地以元气；谭子信王子之气论，主动借女魔慈禧之屠刀，化肉身为天地元气；殊途同归，皆为圣人。

圣人者，德性配天地，气质曰浩然。壶生不呼吸此气，以凝德成性，以俯仰天地，不亦愚乎？

最后亮明壶生身份。王子生前曾以壶子为笔名，为壶生现定居之所躬耕园作记曰《躬园说》。躬园者，王子关门弟子唐须竹先生读书之别馆，躬耕园之前身也；壶生者，壶子之后世学生也。天下既无千年不坏之园，更无百岁不老之人，亦存其故心、本性、元气而已。

（文/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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