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汤（三）

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一个是麻黄汤治疗失音的一个病案，就是说不出来话了，其实这个仍然是一个太阳伤寒证导致的。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冬天外出受寒了，我们看现在这些年轻的孩子，尤其小女孩儿穿着有时候让我们十分不理解，很薄，即使下雪的天气，有时候她穿得非常薄，可能是因为美观的原因吧。这个孩子22岁，她说即使冬天都没有穿过棉袄，就是外边一个小风衣样一个东西。她说，这个暴露(在)外边也不多呀，出门就有车，然后到每个地方都有暖气，所以她从来不穿棉袄。有一次出去暴露(在)外边儿时间长了，感冒了，回来以后当天晚上就恶寒发热，咳嗽，最要命的是声音嘶哑，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了，所以她来的时候，第二天来的时候还是说不出来活，拿笔在纸上给我写她的症状，写她为什么得的这个病。另外她有明显的背痛，不出汗。所以这就是个太阳伤寒证，你看发热有，恶寒有，无汗也有，只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失音。说声音怎么出不来了呢？很简单，这就是风寒郁闭于肺引起来的，喉主发声，但是喉通于肺呀。《黄帝内经》的《太阴阳明论》里面就讲，咽主地气，通于胃，喉主天气，通于肺。所以肺气郁闭咽喉就会发不出来声呀，这个我们中医叫金实不鸣。金就是钟，钟里面全塞实了，就敲不响了。这就是肺里面有实邪，就是有风寒邪气干扰，把肺里面这个风寒之邪给它发散掉，她的声音自然就出来了，所以这是个典型的麻黄汤证。我就给她用麻黄汤加上一个木蝴蝶，这个木蝴蝶是治声音嘶哑比较好，两剂就好了，非常快，发烧也退了，她当时发烧到37.9℃。

另外我们说这个麻黄汤由于它的发散作用比较强，所以由于外在的邪气郁滞所导致的发烧，麻黄汤也比较好，但是前提必须是寒，有可能它会夹有一些湿邪，夹有风邪，以寒为主要表现的，这种发热麻黄汤是很好用的。有一个65岁的男性患者，这是一个外地的病人，为什么跑北京来治来了？发烧3个月不退。开始的时候是感冒风寒引起来的，恶寒又发热，体温曾经到过39.5℃，那就是一个感受风寒啊，我觉得那时候要用麻黄汤就更快，但是我在总论里面说过，有相当一部分病人治感冒首先不采用中药，不找中医呀，输液(治疗)。这个病人也是首先输液，打了1周吊针，体温掉到38℃，再打(吊针)体温死活不往下去了。一共在这个(医院)住院住了3周，体温曾经降到过37.5℃，但是很快又升到38℃以上，不降了。各种相关检査做了个够，他说花费一万多，这个病例有几年了，按照那个时候检查治疗的标准和现在比不止一万多块钱。这个病人(因)经济原因要求出院，不行我得出去。所以像这种情况下找中医来看。另外在这之前他还到几家像中西医结合的这些(医院治疗过)，连吃西药带吃中药，但是体温一直没有降到正常过，所以到我这里以后，已经发烧3个月了。当时给他量的温度是37.8℃，还是不出汗，膝关节和背部疼痛，尤其是他强调的是什么呢？他说他的头很沉，像绑了一个东西一样，这个咱们叫头重如裹呀。那这个症状的出现不仅仅是感受风寒的问题了，有什么邪气呢？湿邪，湿邪黏腻凝滞，所以往往头重如裏，头不清爽。同时这个病人吃饭也不行，这几个月一直是胃口很差，纳呆，当然了一个是烧，另外他又湿气困阻。一看他的舌苔果然是白腻的，又白又腻。所以这个就是一个什么呢？是寒邪中夹有湿邪。那为什么前面也有大夫给他用一些发散的药物发散不出去呢？我看他拿的一些病历上的一些方子中没有化湿的，当无形的邪气和有形的邪气纠结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着重祛这个有形的邪气。你像这个病人，既有寒又有湿，如果你不把他的湿化开，这个寒就发散不掉，因为寒湿纠结在一起了。湿热也是这样，如果湿热纠结的话，不化湿、利湿，这个热就出不来。那这个湿气从哪里来的呢？当然有可能感受外邪的时候，就有湿邪。但是我想这个，从我的临床体会来讲，凡是输液到3天以上，甚至1周以上，病人的湿气都比较明显，舌苔你看吧，准是厚的，又白又腻的大白舌头，我形容为像雪糕一样的舌苔。什么原因呢？打这个吊瓶本身它就是湿邪呀，一瓶500ml湿邪，本身是一个寒，再用这些东西就把它凝滞了。我们说中医来讲，寒应该往外发散，《内经》叫“体若燔碳，汗出而散”。但现在给他一些凉的东西，一些阴性的东西，它把这个寒就凝滞住了，同时湿邪也形成了，导致寒湿闭于表，寒恋于湿中，更不易外散了。所以这时候我给他用什么？他还有麻黄汤证的特点，但是又有湿邪，所以我给他使用麻黄加术汤，麻黄加术汤就是麻黄汤加白术，这是《金匮要略》的方子。《金匮要略》里面用麻黄加术汤是治疗“湿家身烦疼的”，由于它是一个外邪引起来的，所以我把白术改成苍术，变通一下，苍术和白术的区别，一个是主发散，一个是主健脾燥湿。苍术就是往外主发散的，祛外湿比较好。同时他舌苔白腻又吃饭不好，胃中有湿邪呀，就给他合的平胃散，平胃散的主药就是苍术、厚朴和陈皮，所以我给他加了厚朴和陈皮，等于是麻黄汤合上平胃散了。只用了3剂，体温就降到正常了，而且病人胃口大开。他说：“这几个月可把我憋闷坏了，从来没有像我这两天胃口这么好。”我说：“你还要注意，开始的时候不要吃太多，因为你毕竟属于刚刚痊愈，脾胃的功能还比较弱，即使有很强的饥饿感，也要少吃一点，别吃太饱。＂后来我又用三仁汤给他调理了1周，体温没有再升高。

另外我们说麻黄汤也是治喘的一个比较好的方子，但这个喘有一个前提，是风寒郁闭于肺气引起来的一个喘。像慢性支气管炎的这些病人，一到冬天，喘就会被风寒诱发，天气一凉，他的喘就发作了，如果说他是无汗的喘，就可以用麻黄汤了。有白黏痰的话可以合三子养亲汤，就是苏子，白芥子和莱菔子，这两个方子合在一起治疗寒痰的喘，效果比较肯定。麻黄是治喘的一个非常好的药，我的老师刘渡舟先生称“麻黄为治喘之圣药”，无论寒热，只要配伍得当，都可以使用麻黄来平喘。比如像热喘，肺热导致的喘我们照样用麻黄呀，但是要配伍石膏，我们后边还要讲麻杏甘石汤，是治热喘的非常好的一个方子。寒喘可以配干姜，像小青龙汤，就是麻黄和干姜相配来治疗寒饮作喘。还有一些喘是湿邪引起来的，也可以用麻黄配杏仁。其实即使虚喘，肾不纳气的喘，我们可以改用炙麻黄加上一些补肾气的药物，我在临床上经常这样用。像有一些哮喘的病人时间很长了，这些病人往往表现是什么呢？动辄气喘，上楼根本别提，走平路都不行，一动就喘，还不能平躺，这往往是肾不纳气的表现。这个我喜欢使用什么呢？用定喘汤，定喘汤里也有麻黄，配上大量的山萸肉使用，也很好。所以我们说麻黄是平喘非常好的一个药，但毕竟它的发散和温燥之性比较强，所以要配伍得当。

另外，麻黄汤能治疗身体疼痛。这个身体疼痛既有关节疼痛，也有肌肉疼痛，所以你看每个人身痛都不一样，大家一定要问清楚。如果是关节的疼痛，我们在使用麻黄汤的时候，一定要加上一些透邪的药物，像虫类药，因为这个疼痛的部位比较深，所以要用这些药领着过去。如果是肌肉疼痛，这种疼痛比较表浅，麻黄汤的作用就更明显，所以对肌肉疼痛来讲，麻黄汤的作用要比治骨节疼痛作用更快。有一个女士，腿总疼，有几个月了，怀疑是风湿，检查没有。经常吃止疼药，也可以止痛，但解决不了问题。她的这个疼痛表现就是下肢的肌肉疼痛，问她什么原因呢？有一次夜里坐火车，买不着卧铺，坐票，到座位上就趴那睡着了，起来以后，就觉得腿很疼，哎呀，肌肉又酸沉又疼痛这样一种感觉。但是这个病人的舌苔是舌红苔黄，不是单纯的寒了，从她的发病方式上来讲应该是个麻黄汤证，受寒了嘛，但是又舌红苔黄，这是又有湿热的存在，一按小腿还酸沉，尤其是下焦的这种症状出现疼痛，那是湿热下注导致的。既有感受寒邪又有湿热下注，所以我给她用麻黄汤合上四妙散，四妙散有苍术、黄柏、生薏仁和牛膝，治疗下焦的湿热，尤其是治下焦的湿热腿痛比较好，两个方子合在一起，只服1周，就完全解除了。当然有一些关节疼痛，包括现在一些风湿病，还有骨关节炎的这样一些病症，疼痛，有一些也是麻黄汤的适应证，但是必须加上一些搜风通络的一些药物。

还有，肺还有一个什么作用？重要的一个作用是什么呀？通调水道！别忘了!《素问?经脉别论》说：“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那肺通调水道到哪里，到膀胱对吧？现在假如说肺气郁闭了，郁着了，大家想想看会出现什么症状呢？出现小便不利，对吧？因为膀胱里面没有水了对吧？所以这时候的小便不利你如果辨不清楚的话，你可劲儿地使用利尿药，没用，整筐地吃都没用，小便利不出来。你看好多时候甚至吃西药“双氢克尿噻”利尿，反而越利越少，越利小便越不出来。为什么？不辨原因呐！如果是肺气郁闭你要用这个，那不行的，那怎么办？哎，开宣肺气，恢复肺的通调水道的作用，这叫提壶揭盖。什么叫提壶揭盖？你看假如这是壶，当然这比喻不是太合适是吧？我这杯子里面是茶而不是那个尿，这主要是打个比方，假如这是个膀胱对吧？这个(杯)壶就是膀胱，那肺就是它的盖子！如果我把这盖儿拧得很紧，可能即使有壶嘴，也不一定能倒出来这个水，是不是？如果要把里面的水顺利地倒出来怎么办呀？把盖子打开，一倒，肯定通利。有好多这个紫砂壶你看看，紫砂壶那上边一个小孔，你怕水倒出的时候可以按住这小孔，里面的水就出不来了。所以提壶揭盖就是这样子，打开盖子，让水更通畅地倒出！

现在临床上有许多是肺气郁闭导致的小便不利，你要把这个小便利出来，就要从上边开，是吧？叫“开上闸，通支流”，提壶揭盖法呀！它用于什么病呢？好多水肿病、小便不利，你可以用麻黄汤去治呀，尤其是感受风寒所导致的。你看有好多这个急性肾炎，就是由一场外感引起，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感冒了，好嘛，第二天水肿，到医院一化验小便，蛋白四个加号，急性肾炎。说一个太阳病(感冒)怎么导致急性肾炎呢？这就是我说的太阳和少阴相表里呀！肾不是少阴嘛，是吧？太阳少阴相表里，它两有亲戚(关系)，所以太阳的邪气就容易直接到达少阴去，引起肾炎，引起心脏病。

咱们北京郊区有一个农民朋友，他一家子都在我这儿看病。家里面最健康的是这位女主人，他的老公是痛风，还有她的姑娘也有病，还有她拉过来一些亲戚，糖尿病什么的。有一次她跟我说：“呀，你看我们家就我全活儿，好家伙，忙死了，伺候完这个伺候那个，光熬药了，给这个熬完给那个熬，就我一个健康人呗，我也很累啊。”好，这个话说完不到半个月，她也出事了。有一年的十月份，十月份咱们北京就比较冷了，北京的天气转得很快，秋天短。她下田劳动，穿得比较薄一点，感冒了。她开始也是先扛着，就我说的那个，先在家里面找药，包括喝姜汤什么的，抵抗了四五天。有一天夜里，突然觉得全身很胀，很肿，小便也尿不出来了，一照镜子自己吓一跳，自个不认识自个儿了，头面肿得很大，身上也肿，小便跟浓茶似的。第二天早上，(因为)我没有门诊，就跑到我办公室门口，因为比较熟了，都是朋友。哎呀我就一看她，穿个大棉祆，一看肯定是恶寒呐，但恶寒同时还发烧，眼睛也肿了，都睁不开了。小便也尿不出来。我说：“你现在赶紧上医院，得化验检查看看，得住院治疗。”她说：“不，我吃中药，我就是住院你也得给我开中药吃。”她就到医院去查，查这个小便，一查蛋白四个加号，急性肾炎啊。怎么得的呢？感受风寒！像这种病症，我们中医叫“风水”。大家注意，这里不是说看相算卦的那个“风水”，不是看宅基地那个“风水”。“风代表是外邪，“水”就是水肿，就是感受外邪导致的水肿。这种水肿中医不是治肾，而是治肺，因为肺跟外界相通，所以说，它的这个水肿、小便不利，是由于肺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了，所以重点在这里，治疗要开宣肺气。开宣肺气的第一方就是麻黄汤，当然我给她用麻黄汤加了一些其他药，像浮萍、车前子、苏叶等等这些药物，这些药既有疏风散邪的作用，又有利水通小便的作用，急性肾炎常用。对于急性肾炎，实际上咱们中药治得也很快的，主要让病人出汗，《内经》所说的“开鬼门”嘛，得给邪气找出路，对吧？这个患者喝一剂她就出汗了，麻黄给她用的是10g，生麻黄。她一出汗了水肿自然就减，这个《内经》叫“开鬼门”，还要洁净府，我还给她合上五苓散，五苓散就是“洁净府”的呀。用“开鬼门，洁净府”的方法，一周之内这水就全部消了，化验蛋白好得也很快。当然后来我又给她调了一个多月，我说你还不要万事大吉，还要调理，因为毕竟受到一次损伤，你还要把肾气补起来，这样才行的。

但是话说回来了，肺通调水道失常就一定是小便不利吗？或者肺通调水道失常，还有没有另外一些状态呢？你说小便尿不出来、小便不利我考虑到用麻黄汤了，那这个肺不能通调水道的情况下，比如说可以不可以有小便失禁，或者是甚至遗尿的问题呢？当然会有了，肺通调水道功能异常，也会导致小便频数，甚至是不禁。这就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可能有两种坏法：一种是一点水出不来了，拧都拧不动，还有一种是水龙头也是拧不动，但是滴滴答答漏水，就相当于小便失禁一样，这些都会由肺气郁闭引起！所以，中医在临床看，你比如说第一个病人小便不利，第二个病人小便频数或者是遗尿，那么这两个病人有可能他们都是肺不能通调水道引起来的。如果说这种肺不能通调水道是由肺气郁闭引起来，麻黄汤是非常好的一个方子。

我再给大家举一个病例，是一个女性患者，是我第一次使用麻黄汤，为什么我对麻黄汤情有独钟？也跟这个病人有关系。35岁的一个女性病人，小便频、尿不尽，甚至有时候尿炕。所以她有时候就诊啊，羞于启齿，但(她)拿过来的这些方子，一看全是补肾固涩的，当然了我们中医治疗遗尿，常规的思路首先还是看有没有肾虚，因为相当一大部分患者还是肾虚引起来的，我们要通过补肾固涩来达到这种目的。但是这个病人拿来病历我一看，也是用的这些药物，作用不明显，那就说明她的这个小便的频数或者是遗尿不是肾虚引起来的。如果我们碰到这种病人，治了一圈了，到你这了以后，一定要仔细地询问，你要花点儿时间去了解他的病情，否则的话你再开补肾固涩(的药物)，你还是前边这些大夫的下场。经过仔细询问，她说她这个已经大概15年了，她当时来的时候35岁，曾在20岁的时候一次重感冒，发烧，后来经过治疗半个月，这个感冒好不容易好了，但却遗漏下来这样一个问题，随后就出现尿频、尿急，后来逐渐发展为遗尿。到好多医院检查，有诊断为慢性尿路感染的，有诊断为膀胱炎的，中医当然给她诊断肾虚的比较多，但是中、西药吃过很多，特别是补肾固涩的这种中药，尿频、遗尿的现象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来的时候症状是什么呢？是白天尿意频，到厕所稍微迟一点就尿裤子，夜晚常常有遗尿的情况，而且这个病人说早上起来有时候她会咳嗽一阵，怕冷，所以咳嗽剧烈的时候和大笑的时候尿液就会自出。她说：“我都不敢听笑话，不敢听水管子叫，别人一说笑话，我一笑，也会尿裤子，我一听水管子叫我也想小便。＂有时候早上起来眼泡有点肿，脉象寸比较浮，就是寸部出现浮脉。所以综观这个病人，我们看一下，补肾固涩的这条道儿堵死了，因为前边用的药可以看出来，所以我们一定要看病人的病历，如果他说已经找过大夫看了，最好看他开的方子是什么，我们作为参考啊。那综观这个病历，我分析一下，可能是肺气不宣引起来的，因为她是一个感冒后引起来的，所以，实际上我们也可以把这一类病叫感冒后遗症，跟肺的关系比较密切。就是由感冒导致的水液代谢失调，我们首先考虑到肺，肺气失于宣降了，所以，同样可以采用提壶揭盖的方法(治疗)。另外这个病人你看，寸脉浮，早上起来还咳嗽，肺的症状呀。所以，我给她用麻黄汤原方，提壶揭盖。喝一周，她感觉全身微微地出汗，然后眼睑浮肿也就消失了，小便随之正常，而且好得非常彻底这个(病人)。因为第一次使用麻黄汤，所以我现在(感觉)这个麻黄汤很好用。另外，为什么我当时给她使用这个方子，一个是辨证，另外，我那时候就写了一本书叫《伤寒名医验案精选》，那时候正在搜集资料，就是每一个方子后边有若个名家运用的一些经验，我看到有好多人用麻黄汤治遗尿。但是，这有一个前提，并不是所有的遗尿上去就用麻黄汤，如果果然是肾虚，那你一用就坏，还是要补肾的。就是他是属于肺气郁闭，所以肺不能通调水道导致的这种小便的异常，我们就可以用麻黄汤，所以，这就是麻黄汤的一些扩大运用。

所以咱们学完麻黄汤，不仅仅认为它是一个治风寒表实的方子，这太狭隘了，而是(要明白)它能更广泛地用于内伤杂病的临床上去，关键在于掌握它的基本病机，比如说肺气郁闭这个病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