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2021年5月29日,教义学论坛第十讲开讲,由湖南师大学哲学系丁小平副教授主讲“太虚法师藏传佛教的融铸”,西南民族大学学报尹邦志研究员主持 ,《原佛》辑刊主编裴勇先生、贵州师范大学阳明文化研究院罗同兵副教授对讲座做了评议。以下为裴勇先生的评议内容。




感谢丁小平教授给我们做了一场的精彩的讲演,也感谢主办方邀请我来为此次讲座做评议!


大家都知,关于汉藏佛教包括显密的关系以及互相融通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很多人有兴趣并特别关注的问题,但有关这方面研究的专著和文字并不是非常的多。据我比较粗陋的了解,对此问题比较用心用力研究的主要是今天参与讲座的几位老师:主讲人丁小平老师、评议人罗同兵教授、还有主持人尹邦志教授,更早还有几位老师的老师陈兵教授,陈兵先生早年就注意并研究过这个问题,他的《近今密宗热的反思》一文堪称这方面的代表之作、经典之作,把基本问题辨析得已经非常清楚。丁小平教授较早已对此问题有过深入研究,在其专著《太虚大师的总持智》中就有一节专门阐述太虚大师对汉藏显密教理的融贯、罗同兵教授也有一篇重要的研究文字《显密之理、相应一贯——太虚大师融通汉藏显密佛教的思想》,尹邦志教授有《钦巴对汉藏佛教的融通》等研究文字,几位老师对此问题都有精深的论述,而且英雄所见略同,分别通过对汉藏宗师关于此问题的考察辨析而做出了明确恰当的梳理显发。我想这些研究取得成果不是偶然的,这里有云贵川渝西南地区与藏地比邻的地缘因素,也有川大为中心重视汉藏佛教研究的因素、更有太虚大师创办汉藏教理院推动汉藏教理融通的历史渊源等综合因素的促成。因为要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必须对汉传佛教、藏传佛教、对显密都有比较深入的涉猎和了解,而陈兵先生和几位老师都是汉藏兼通、学风扎实的学者,同时也不同程度具有实修体验。因而几位先生的研究是相当可靠并有重要价值的。


 

我们之所以说这个问题重要,因为这个问题不仅关涉到汉藏佛教关系、显密关系问题、关系到汉藏显密的判摄,而且实际上也关系到对全体佛法的总持判摄,是佛教能否良性稳健发展的前提性、基础性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不摆正,特别是在末法时代,佛教必然陷入混乱无序、斗争坚固的局面。幸而民国时代有太虚大师这样一位总持教法、宗说兼通并有修证经验的一代宗师力挽狂澜,对此问题做出稳健的抉择、给出恰当的定位。


 

我们可以从丁老师的讲座中了解到,太虚大师是近代以来汉传佛教诸宗师中对密宗综合了解最深入、把握最全面者,包括中国汉地的唐密、藏地的藏密,以及日本东密、台密等。除了大师有实际的修体悟经验、能够总持教法、宗说兼通外,还有大师扎实深入的学风和大师包容尊重的精、具体到对不同教派的尊重、对戒律仪轨的尊重等。就藏密而言,为获得深入了解研习藏密的资格,大师特于1934年春从九世班禅大师受金刚大阿闍黎大灌顶法,以得研习一切藏密法之自由。足见大师严禁、慎重、认真地态度。相比之下,当时,也包括当代不少学人,甚至包括一些有影响有名气的僧俗学人或不愿、或不能或无力深入了解密法本义,仅取表面现象,便轻下、妄下结论,或简单盲目地把密宗不恰当地推高到至高无上的地位,或简单把密宗总体上等同于印度教或梵化、梵天佛教等外道,这从学术研究上说是不严谨的、从佛教本位角度讲,则浑然不知自身的轻率行为可能已经构成谤佛谤法。因此,我们说首先太虚大师的严谨态度就是极其珍贵的,也只有在这样的一种态度和原则之下,才可能有基础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恰当准确、恰如其分的认知和判断。否则,要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要不就是先入为主带着有色眼镜,颠倒黑白,或者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夏虫不可语冰。


我们从讲座中可以了解到,密宗在民国时期的兴起是一个历史的机缘、一种因缘的集起,在其重新现起的过程中有积极的丰富多彩的一面、也必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是破坏性的因素,幸而有太虚大师的全面分析和综合抉择对此问题给出了一个相对准确恰当的深具指导意义的基本原则和方向。当然由于时空的变换,太虚大师英年早逝、政治环境的突变,太虚大师确立的这个基本原则和方向没有能来得及得到全面的展开和贯彻。后来更加上文革浩劫,佛教全面陷入沉寂,此问题也被淹没下去。但是时论恒转,世事轮回改革开放后,密宗热再度出现,主要是藏密热,一方面藏传密法大面积向内地传播,一方面内地有大批僧俗学人远赴藏地学习密法。还有随着法门寺地宫及佛指舍利发现后,唐密(包括东密)热也一度再现。但这一次再度出现的密宗热,仍然是缺乏理论基础和教理铺垫,几乎没有多少人关注或了解汉藏显密关系抉择问题。改革开放佛教恢复后的三四十年,佛教界的主要工作是建寺安僧。中国佛学重建的工作、修学体系建设的工作虽有注意但仍然相当乏力,可以说,太虚大师当年所推动中国佛学重建工作虽然有大师丰富的理论抉择框架,但在当时就未及全面完成,一度中断后到现在更加荒疏。那么,在这样一种缺乏佛学理论抉择判摄、又几乎没人重新阐发太虚大师已做恰当抉择或者声音太弱的背景环境下,新的密宗热必然是野蛮生长,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也就必然在所难免!



事实也证明,藏传密法在向内地传播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主要是因为传播方和接受方都缺乏必要严整允当的抉择所造成。一方面传法者和内地信众盲目高推密法的殊胜乃至“至高无上性”,一方面有些藏密传法者不注重戒律和教理基础,以盲目扩张信众数量为主旨,更有不少非法之徒(汉藏皆有)假借密法假冒上师骗财骗色者也不在少数。本来如果有正确全面的抉择判摄,对正邪的区分、对教理的判摄都有办法把握一个均衡和度,这些问题都会相应解决。但恰恰因为当代缺乏太虚大师那样的有修证有威望教理通透的佛学家做出稳健抉择,致使汉藏显密问题再度陷入混乱之中。汉传佛教圈内有一些人对密法毫无真实了解、或者基于先入之偏见,或者为获得名闻利养博眼球捞供养对藏传佛教胡乱“评破”,对藏传佛教祖师莲花生大师、宗喀巴大师等众多宗师一路胡乱抹黑谩骂攻击、对理性抉择取舍汉藏显密教法的太虚大师、法尊法师等也一概胡乱否定。更加上某些人士截取表面现象把某法师丑闻事件归因于藏传佛教和菩提次第广论,从而出现了一股全面否定藏传佛教、把藏传佛教和密法说成是非佛法的新谬见和逆流!某种意义上讲,致使现在在某些汉传佛教圈子里,你不骂几句藏传佛教、你不否定一下菩提道次第广论,你都没法或不好意思说话!他们的逻辑是很荒谬的:某法师提倡学广论,因而他出丑闻就是广论的问题,但你想想,比如像能海上师一系、像多宝讲寺智敏上师那里非常正规的修学广论,他们戒行非常精严,从未出过这种问题。所以明显是人的问题,而不是法的问题!但反藏传反广论俨然已经成为汉传佛教圈里一些人的“政治正确”。如果现在有谁在汉传佛教圈里说几句理性公道话,强调汉藏佛教互相尊重、理性探讨,都经常会有几个挑梁小丑纠集起来污蔑抹黑你支持藏传“邪法”、你如果是汉传出家人就给你扣上个“”汉喇嘛“的标签。他们还动辄强调要”“依法不依人”、要“依经”,如果你跟他介绍太虚大师的抉择判摄,他会说你这是依人。这我就不懂了,太虚大师难道不是依据经典和法理分析判摄的吗你所说的“依经”“依法”还不是你对经典法义的理解你理解的对吗是太虚大师对经典的理解更准确、还是你对经典理解的更准确从修证境界、从对教法的总持融会、从对密法的了解程度,我只能更相信大师的抉择判摄,而你那个只不过是井蛙狭见下的己意进退和迷心窍而已矣!我今天在这里说的这几句话,估计又可能会有人跳出来污蔑我为藏传“邪法“张目,甚至再给你编造些谣言诽谤抹黑你。所以在这里我再一次郑重强调,我们是希望大家能够理性慎重地对待汉藏显密问题,能够学习太虚大师那样就这个问题稳妥慎重、中肯客观地进行分析抉择取舍,我们所强调的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为了全体佛教能够和谐健康良性的发展!这是关于藏密方面的问题。


 

同样,尽管没有藏密问题那么突出,当代东密回流中也存在类似问题。由于唐密失传已久,现在汉传的密宗是转经日本东密回流过来,但日本东密本身已与唐密有一定距离,问题不少,民国时期东密居士传法问题仍未整理清楚。新的密宗热兴起后,突然冒出来一批自称的唐密传人,有的尚有传承可查,而大部分则语焉不详,多为打着失传唐密旗号的附佛外道。而日本东密的阿阇黎资格授予也已经非常草率混滥,所以也必须经过新一轮的抉择甄别。这是唐密的问题。我之所在这个评议里面先说了这许多闲话,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的背景是如此复杂、这个问题本身已经非常严重,已经到了必须不得不再一次进行重新审视、重新抉择的时候了。而从新先回到太虚大师、重温大师当年的审慎抉择就是最好的、最贴切、最稳妥、最真实可靠的办法。这也便是丁小平教授此次讲座的重要意义之所在!

 

那么,下面我们就来回顾一下丁小平教授是如何概括归纳揭示太虚大师对汉藏显密问题的抉择以及对藏传密教的融铸。丁老师分三个方面进行阐述,一是太虚大师如何判摄藏传密教之地位、二是太虚大师如何分析藏传密教之得失,三是太虚大师如何融铸藏传密教之理论和实践。丁老师的阐述可谓找准基点、抓住要点、突出重点、让我们有一种在这个问题上打通了气脉明点的感觉,我们在此问题上把握住太虚大师思想的精髓将非常有助于我们对汉藏显密问题乃至对全体教法生起一种正知见和决定见。这不但是个体学佛路上的重要指南、也是中国佛教乃至全体佛教健康发展的重要指南。

 

关于密教地位,我想我们应该从丁老师的讲解中把握以下要点:

 

1、显密对立、密高于显的判教并不成立,诸宗皆平等。从境行果角度分判,太虚大师认为诸宗的境是平等的,果都是以成佛为究竟,只有具体的行上诸宗有不同的施设。日本东密、台密的判教虽然依于中国天台华严却失其当,空海的判教是不正确的。藏密对于佛陀教法,戒律外分为显经密续,五乘教法为显经、咒印仪轨为密续。这不过与禅宗禅师语录集为一藏相类似而已,并无特出的意义。再从信解行证的角度分判,显密所言教理根本上并无区别,密宗教理同样是大乘性相之理,没有特殊的其他教理可言。所谓显教是多侧重信、解角度,也有密咒持诵,密教更侧重行、证方面,但不离大乘教理。两者只是偏重不同。汉传八宗中禅、律、净、密主要属于行证门,可以互相含摄,高下之分没有凭据,从密高于显的角度否定排斥汉传佛教或其他宗派是毫无意义的谬见!藏密内部的红黄之争也是一样没有意义,同样只是各具特色各有侧重,本质上平等无二。

 

2、密宗的即身成佛义往往被一些浅见者误认为是与真实成佛完全一样,太虚大师指出此不过是一种误解。密宗的即身成佛与禅宗的即心成佛义并无太多区别,最多是都与天台所说六即成佛中的分证即相类,远非究竟即成自受用身佛。这个娑婆世界不可能有释迦牟尼佛之外的第二佛现实出现,未来在这个世界示现成佛的只能是弥勒佛,现在还是菩萨身在兜率天候补佛位。虽然有佛陀授记某某成佛,但都有各自成佛的佛土名号,而不是在这个世界成佛。所以,佛教内那些号称已经成佛的都不是真实成自受用身佛,汉传藏传都不可能有,最多是名字即、相似即、观行即、分证即佛,而那些邪教骗子无论打着汉传名义还是藏传名义,说自己是某某佛的则更是无稽之谈、鬼话连篇!

 

3、太虚大师站在整个佛法的高度观察显密,把佛法概括为显中显、显中密、密中显、密中密,则更为清晰的阐明了显密地位问题。各种密宗都属于密中显,传法虽密,但其仪轨、次第、观想等都是明显有差别、轨迹、戒律、次第可循的,而禅宗反而属于密中密,只在乎证而不在乎教,名言规则上无路可通、无迹可寻,称为教外别传。所以禅宗顿法比密宗更密、更无迹可寻。所以很多有修证的汉藏高僧大德把禅宗称为大密宗。也有密宗修行者曾制作佛法修证体系表把禅宗放在表的最高位置称为无乘。这里并没有想特意拔高汉传禅宗之意,只是一种特征上的描述说明,便于理解。而且太虚大师同时指出,四类的深浅胜劣可以从不同角度观察,也可以倒转过来看(详见太虚大师《汉藏教理融会谈》、《论即身成佛》)。太虚大师想说明的就是一切大乘法都是平等的,平等中各有胜义胜用的不同而已。不需标榜最高、只需相应适合。

 

4、太虚大师对密宗地位的研判,目的在于圆融总持三大语系佛教,摄取精华、去除糟粕,建立适合于现代的中国佛教、乃至适合于整个世界的新佛教。就密宗而言,吸取东密、藏密优点,远接古代唐密,冶炼熔铸成新时代的中密(汉密)。因为就民族性和适应性而言,直接移植任何一种教派都不可能适应本地的文化环境,必然会出现各种问题导致水土不服,要不盲目吹捧全盘纳入,要不盲目否定全部拒斥。因而必须适当把握,转成适合本地和时代的相应宗派。太虚大师所说的冶成中密,就是基于此。而且密宗总体而言与汉地文化和时代文化不很适应,只能有所规制、作为人间佛教的一种助行。

 

关于密教得失,我想我们应该从丁老师的讲解中把握以下要点:

 

1、太虚大师认为藏传密教其得主要在道次第,是其可取之处。丁老师指出:太虚大师认为,藏传密教中,黄教宗喀巴总持一切佛法,建立严整的体系,重视“道次第”,以下、中、上三士道整合、汇聚一切佛法,是西藏佛教几百年来兴盛不衰的根本原因。印度、汉地、日本等佛教诸宗诸祖,为了统摄一切佛法而进行判教,学说纷呈,各具千秋,然而都不及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广论》之判摄。我们看,实际上菩提道次第广论主要还是属于显教教理体系、最多属于密法的前行。可以但不必然导归密法(导归密法也不必然导归无上瑜伽)。太虚大师当年非常感慨,自己与数百年之前的宗喀巴在建立整体佛教的旨趣上有如此惊人的相似相通处,而自己终究在教理建设的严整性上,以及在佛教实践的效应上都逊宗喀巴一筹。可见太虚大师对宗喀巴的道次第是非常赞赏认同的。我认为,太虚大师对道次第的肯定是客观的中肯的。以太虚大师的教理水平和修证成就,他的判定是有理有据、如理如量的,而现今由于某事件而掀起的对菩提道次第和藏传佛教的否定则只能说是一场无知者无畏、无理者取闹的闹剧。然而这股逆流一度非常强劲,误导了很多人,致使很多人不敢正面看待、正面提及菩提道次第。希望通过对太虚大师抉择的深入了解和学习,大家能够远离颠倒梦想,回复到事物的本来面目。恰如其分地对待所有宗乘,不要带有色眼镜和先入之见。这并不是主张大家都去学菩提道次第广论,而是要正确恰当地理性客观的看待把握一切教法。


 

2、太虚大师认为对于藏传密教之失,主要在于:一是对于即身成佛的标榜,容使人误认为密宗是最高法门而趋之若鹜,或引发不切实际的对即身成佛的贪心。对此前面已经做过探讨。相关的活佛转世,作为一种宗教制度太虚大师并不反对,但指出,此活佛的称呼只是一种名号,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佛,如当成真佛则容易引生迷信和盲目崇拜。实际上活佛一词,藏传佛教本身并没有,是汉人编译所出,藏传佛教只有朱古一词,即转世者的意思,就像喇嘛教这个词一样,在西藏根本没有喇嘛教一词,也不自称藏传佛教,只称佛教。喇嘛教的称呼是汉人对藏传佛教的俗称或通称,最初没有贬义。后因有人对藏传佛教、特别是藏传密宗或无法理解,或有误解,或存偏见或恶意,喇嘛教就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贬称,暗指藏传佛教特别是密宗不是佛教、是外道法、是民间宗教等。这种用自己造的词反过来诬称他者的手法既不厚道也不地道!二是在于藏传密法的无上瑜伽双身修法问题。太虚大师在教理上并没有否定此一法门。藏传佛教密宗认为,此法门属难行道、险道,如实行不当不果,则直堕金刚地狱!所以在黄教只有极少数修行者在条件具备、境界到达并履行严格仪轨和密乘戒之下才有修的资格与可能。但无上瑜伽也不是必须修,包括宗喀巴本人也没有做实体双修,而是中阴成就。而在无上瑜伽阶段的红教圆满法则不需要双修,而可通过窍诀直接体认心性,获得证悟,类似禅宗顿悟。实际中,无上瑜伽双修法如果不恪守戒律仪轨则很容易产生问题和流弊。黄教的产生正是为对治此种流弊,强调戒律和教理为基础,稳建密宗,才有藏传佛教后来的发展和延续,不然藏传佛教早已不复存在。我们考察佛教史可知,实际上后来在汉地失传的唐密(在日本保留为东密)中的事部、行部、瑜伽部与藏传密宗的相应部分总体是一致的。只有无上瑜伽部在藏密中比较完整,在汉地不完整,但唐密系统中也不是没有,宋代一些汉地密宗译经也有无上瑜伽的内容,后随汉地密宗整体一道全部失传。这或可说明密宗特别是无上瑜伽不适应汉地环境习俗。在当代,无上瑜伽中的双修法也已几乎没有人有资格修,时代和社会环境也不允许,既包括汉地,也包括藏地。当代如果还有人公开宣称或实际进行所谓“双修”的,那根本也不是什么无上瑜伽,那只是贪欲行淫得借口,可以说非邪即魔,基本可以说是骗子。如果遇到此种情况,当事人直接报警即可。


 

最后,我认为,通过听丁老师的讲解、结合太虚大师的思想实践,对太虚大师对于藏传密教的抉择取舍融铸可以把握以下三点:


1、显密之分并不恰当,显密并非有两个教主,毗卢遮那佛与释迦牟尼佛一体不二。显密高下之分、显低密高的说法没有如法依据,并不存在。诸宗平等,只有行法不同,只需相应即可。既不必盲目推高密宗,也不必胡乱否定密宗。


2、藏传密宗的即身成佛并非真实成佛,法理上与汉传禅宗的即心成佛、天台的六即佛义并无根本区别。


3、汉传佛教的特质在禅、近今佛教需走人间佛教的道路,人间佛教的正行应入太虚大师所判断的以大乘的圆渐路线为主为适当,可在稳建戒律和教理的基础上稳建以禅宗、净土宗、天台宗为代表的汉传佛教,就修学次第体系建设而言,不必直接全盘移植藏传菩提道次第,但可以借鉴其精神,建立适合汉传佛教的修学次第和体系,或可根据时势机缘和需要恢复古代唐密精神,吸收藏密、东密精华,熔铸成一种中密、或汉密、也可以叫新唐密,作为汉地佛教、人间佛教的一种助行存续。实际上太虚大师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大乘不共法等三级三宗的判摄就是一种修学次第的基础安排,而且比菩提道次第的直线阶梯性,更具有灵活性和交互性,是更适合汉传佛教的一种修学施设,需要我们后人进一步整理发掘之,形成当代有特色的汉传道次第修学体系。这个工作实际上两岸汉传佛教界都一直有人在努力去探索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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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裴勇:随学体察太虚大师教言、如理如量抉择汉藏显密发布于2022-01-21 11:4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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