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菩提次第广论》中大量引用了《瑜伽师地论》的材料。由于藏地传统上是把《瑜伽师地论》分成几部独立的书对待,所以《广论》中很多看起来名字不同的书,其实都是《瑜伽师地论》的内容。

 

菩提道次第广论-15年

 

宗喀巴大师.造

 

益西彭措法师.讲授

 

 


 

又能令心坚固安住一所缘境胜三摩地,所有违缘要有二种,谓沉及掉。

另一方面,思择修实际能遣除三摩地的障品,因此它对成办三摩地完全起到助缘作用。

这怎么说呢能够让心坚固地住在一个所缘境上的殊胜三摩地,它所有的违缘归纳起来就是两种:沉没和掉举。而对治沉没、掉举的胜方便就是思择修,以下就分别说明。

是中若有猛利无间见三宝功德之心,则其沉没极断除。以彼对治,即是由见功德门中策举其心,定量诸师多宣说故。

首先,以观察修能断掉沉没。沉没指心陷下去了,怎么把它提起来如果有猛利无间见三宝等功德的心,当生起了信心、欲乐等的时候,心就往上提,马上就除掉了沉没。沉没的对治就是由见功德门策励自心。所以,人昏沉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功德,这个心就提起来了。就像在行持某个善法的时候,感觉到很疲劳,或者当时有点昏沉。但是转念想到这有很大的利益,这样策励,心就又提起来了。

若有无间猛利能见无常苦等过患之心,则其掉举极易断除。以掉举者,是贪分摄散乱之心,能对治彼,诸经论中赞厌离故。

其次,观察修对治掉举是指如果有无间猛利能够见到无常、苦等过患的心,掉举极容易遣除。因为掉举是贪分所摄的散乱心,是由于对名利、男女、享乐等世间法非常贪恋,缘境时就不断地在这些上掉乱不已。

那怎么收摄这个心呢就是通过修无常、苦等发起厌离。一想到无常,想到马上会死,就会意识到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或者一想到苦,想到这么大的生死过患,心就收拢了,不会再往那方面散动。

所以,所谓的观察修就是发动起这样一种正见力量,让心清醒,之后回到正常的状态里。

是故从于知识修信,乃至净修行心以来,若有几许众多熏修,即有尔许速易成办智者所喜妙三摩地。又非但止修,即诸观修亦须远离掉沉二过,将护修习。

所以,从对善知识修信心,一直到净修行菩提心之间,如果有多少熏修,就有那么多能快速、容易成办智者所喜三摩地的资粮。换句话说,前面修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时候,修三摩地就越来越容易。因为它就是一个得定的资粮,资粮越厚实,办起事来就越容易。就像赚的钱越多,做什么事就很方便,一出钱就有人替你办了。钱越多,就能获得更有力量的因缘或者工具,当然很快就办成了。钱很少,举步维艰,连走个路都很困难,那就办不成。

又不但止修,就连观修也必须远离掉举、沉没两种过失,要好好地护持修习。

此教授中,诸大善巧先觉尊长,随授何等应时所缘,为令于其所缘法类起定解故,由师教授引诸经论应时之义,更以先觉语录庄严,环绕其心圆满讲说。

道次第的教授当中,诸大善巧先觉尊长无论传授哪一种应时的所缘,为了让学者对于所缘的法类起定解的缘故,都由上师教授引用各种相应本法的经论教义。而且以先觉的语录作为庄严,一直围绕学者的心来圆满地讲说。这就是为了使整个经论之义都成为修心的教导,对所缘的修心要义生定解的缘故,运用了各种方便,围绕着学人的心圆满地讲说,使得他很容易领会到修心的要点。在本教授里特别着重这一点。

又如说云:“若善说者为善听者宣讲演说,如法会中所变心力,暗中独思难得生起。”善哉,诚然。

又如说到:如果善说的给善听的宣讲演说,在一座法里所变改的心力,是自己暗中独自思维很难生起的。这说得很好,的确是这样。

这就表示出缘起的重要。善听和善说因缘一会合的时候,有彼此的助力,因缘上恰如其分的时候,它就会不断地起。自己独自思维,他会打不开,完全没有善听跟善说和合时的结果。这就表明听法很重要,因为在听的过程中,确实有很大的力量,很容易触发、了解、转变心。

这里的“善说”是指师长方面非常地善巧、通达,而且具有传授、指导的能力。“善听”是指就像前面说的断器之三过、具六种想的弟子。在因缘会合的时候,一座法当中,很密集的都是在心和心互感当中,这个时候会出现很奇特的效果。他处在一种氛围里,有一种共同增上缘的推动力,就很容易相应。这是自己单独坐在那里想,很难出生的。不是不能生,但是由于自己独自的力量差很多,就好象自己独干、钻研,但是进程缓慢。如果处在有很多的助缘、助力的地方,就很容易起。这也是法上重师友的原因,他的策发力很大。

故不应谓,此是修时方略策励,以此所说闻思之时、修行时者,即是计执说众多法与正修持二时相违邪分别故。

所以不能说只是修的时候才要稍加策励,闻思的时候就放松一点。这个话里,表现出分成了闻思时和修行时两种,这是由于他把宣说众多法时和正修持时误解为相违的邪分别。

这就教导我们,不仅在修的时候要策励自心,很努力地把握,就是闻思的时候也一定要把握好因缘。就好比学生到课堂里,他一定要注意听课,而不是说听课不要紧,我自己干最要紧,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原因是如果遇到好的老师,自己又具足贤善的意乐,一会合的时候,会产生很大的效力。任何一行都要有老师的口传心授,再加上自己的恭敬受持,一刹那间就很快生起理解。但如果自己在暗中摸索,恐怕几年也搞不清,甚至一辈子也摸不着头绪。所以必须要在听闻的时候就开始把握,思和修当然也是如此。

总而言之,任何一处都要善待因缘,不要轻忽、随意。其实,佛法大大小小的觉悟都在刹那间,没有小悟怎么有大悟。而真正大悟也是因缘把握得好,一刹那间就开悟了。这种事情不能侥幸,急也急不得,缓也缓不得,但是必须(děi)把握每个时刻。

这也是认为闻思跟修行无关,造成的不良心态。如果有这种偏见,那对于听课就觉得无所谓。或者只认为现在是在教修法的时候,就要非常认真,认为这一下得了无价之宝。平常说到听闻的时候,就没认为这叫修法,其实这是错误的。

因为本来佛法一级一级地教授,都是在教导你修行。如果每一次都很恭敬地对待,每一次都会有收获。不要说传得很如法,又讲得很善巧,就连讲得不太好,如果自己有恭敬的话,也能得利益。以前讲过虔诚的女居士供养比丘的时候,因为十分恭敬,就得了好处。关键就是对法有一种尊重,必然会得利益。而且这种和合的力量很大,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就是这个道理。

然能了解一切讲说皆为修持者,实属少际,故能略摄所应修事,亦可别书。

其实要知道,另外做修心引导也不相违。教理说:这一切经论本来都是教授,每一个都是修法的指导,而不是与修法无关的指示。

然而,这里面有两种:一种是知识广大者,自己能够概括、归纳;另外一种是知识有限的人。就是说真正能够了解一切讲说都是修持的人,实在是很少。所谓人才难得,具有这种力量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多数的人都需要辅助,需要另外给他列出修法纲领,一条一条的修行。其实列出来的就是经论里本有的,但是由于学人的智力有限,主动力差,还要进一步给他归纳成应修的项目,这就成了修法引导文

其实这两者是一个,只不过一个是广说再略摄,并没有什么相违。你不要以为因为另写了修法引导文,所以前面就不算数。也不能因为一切讲说都是在指示修持,就否定修法的引导文。这都是为了应机的做法。

能不能现一切至言皆教授者,唯是于此修习道理,获与未获决定知解,随逐而成。况于法藏诸未学者,纵于经广大教典诸久习者,至修道时,现见多成自所学习经论对方。此亦虽应广为抉择,然恐文繁故不多说。

一切圣言能不能现成教授,唯一取决于对观察修的道理能不能获得定解。所以,认识观察修的原理非常重要。一旦能过了这一关,确实任何佛的经教都会现成修心的教授,你再去看整个一大藏教,每一处都知道是在指示哪方面的修心内容。这就跟原来不一样,因为已经得了定解,拓开了智慧的广目,再也不是只见冰山一角的片面眼、狭小眼。

但这还是很有难度,还是需要努力。不必说那些没学过法藏的人,对于经续广大教典久久学习的人,到了修道的时候,现见多数都成了自己所学经论的对方,根本没有转成修心的实践。这就表明这些经论没在他心中现为教授,所以,执取、实践的力都没有反应出来。

就像当今世间学堂里的教育,无论学了多少,甚至学了近二十年,反而成了所学的对方。那些东西丝毫也没有呈现为指引人生的教导,更没有体现在言行上得到大的发展,反而完全成了空学,完全成了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虽然这一点本应当很详广地抉择,但是恐怕文字繁多,所以就不再多说。但有智慧的人透过本论精要的阐述,自己会发现这里的大问题,从中会吸取很大的教训。在这里如果观念上能够真正有所扭转,又能够从中提取到闻思修次第生起的学道轨则,并且付诸实践,那确实会有大的改善。从此之后,肯定是解行相应、知行并进,这样才真正地走上了学法的坦途。

所以,在进入修心课程之前,必须破掉内心的邪分别,把观念纠正,然后一步一步地教授,才能进入正轨,不会停于口头佛偈。

破于修理诸邪分别,已广释讫。

破除对修心轨理的各种邪分别的课题,已经很详细地解释好了。

所谓的破邪显正,当然是邪破好了,正的方面就能确立出来。从此,走的路是很正的,也是有效力的。

今应显示,如前所说如理依止善知识之弟子,尊重应当如何引导之次第。

这样以后,就应当显示前面说的具足德行、如理依止善知识的善弟子,尊长应当怎样引导他趣入圆满佛道的修心次第。

因此,以下就要开启本教授的修心法门

第二、依已如何修心之次第分二:一、于有暇身劝取心要 二、如何摄取心要之理

初中分三:一、正明暇满 二、思其义大 三、思惟难得

依止善知识以后,如何修习、训练这个心离过增德的次第,就叫道次第。它要依序进行,逐渐地从粗到细,逐层地离过引德,如同《陀罗自在王经》说的净治如意宝那样,就叫次第。具体来说就是三士道的修心次第,它的内涵十分圆满,含摄了大小、显密一切圣教的实修义,把圣言全部都现成了修心的教授。放在学人的身心上加以训练,把颠倒的心逐渐地遣除,无颠倒的心逐渐地引出,使得善心善行逐步地发展,最终达到断过证德圆满,就是成就了菩提。

如何进入这个修心次第呢它又分成两门,首先是对有暇身劝取心要。这个“劝”是自劝,也就是由他劝转为自劝,先是教法来劝应当如何取心要,之后就转到自心上,自己当老师劝自己。只有已经劝动了自心,以猛利的欲求取心要以后,那就用这样的心来摄取三士道的心要。

所以,本教授把暇满放在道前基础里,实际上是首先要生出取心要的欲乐。心随着个人的见解越来越增上的时候,就越来越能看到大义所在。如何取就是日日夜夜都在自心上依法而行。这两个的次第是以前前引生后后,前者决定了后者的效果,所以必须要垫定好意乐的基础。修暇满就是要引发取心要欲,这个欲一起来,在三士道的任何行境当中、任何学法里,都开始取心要。他的心态已经变成学完一分法就马上要取到实义。假如没有取心要欲,那么即使整个三士道都讲完了,还是人法相隔八万里。

也就是所有的听闻都只是取知识,这样从初一取到十五,那就只学到一大堆知识。如果是换成取心要欲,那一闻思决定了,就马上开始听闻随转修心要。换句话说,从下士开始,它有一分一分的道法,知道是修心的教授以后,马上就用在自心上,不断地串习成这样的心,完成这一分离过证德,这就叫做取到了心要。把这一分一分都合起来,就会取到从现前到究竟的一切大义利,这样确实使得这个人身变成无比有意义。

打个比方,这个就相当于世间读书的立志,志没立,学不可成,德不可成。志没有立,所谓的学问、道德都没办法建立,自然就变成心外的事了。立了志以后就开始有志气,学任何的东西都非常用心地把它放到自心上,会把它融汇到自心上面,变成自己心上的东西。这样就从他做小孩开始,一直到人生的顶峰,整个一路下去都有这个志愿摄持,由这个志愿不断地在取心要。反过来,如果没有志,那直到他生命结束都是无所事事,从来不会取心要,等同一个没心的人,无论有多少的法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口头的谈说。

所以我们一定要以修道的大志为轴心,首先要把这个志引出来。志在佛教里称为欲乐,这个欲乐会一级级上升,其实这个取心要欲发展到后面,比如断恶行善的欲、出离心的欲、菩提心的欲都是指它。通常说的“有道心”就是指发展出取心要欲,这个东西一出来了,那确实是日新又新的。

所以缘起上的起因十分重要,修菩提道不能急躁,它有一分一分决定的次第。首先着力把前面的善心引生出来,然后还要数数地加强。它起来了以后,缘起上一有了前因,到后面的时候都会起作用。到了下一步,又要把相应的心引出来,再数数地加强。就像这样一步一步的起,最后就会象烈火燃烧一般生起极大的心力。是这样发展的。这就像不可能一天吃完一年的饭,每天都得按时、按量、很均衡地摄入,它是从小孩的饮食开始一直吃到老。所以要做好一生修行的准备,所谓“大器晚成”,所谓“低处修持高处到,缓缓修持快快到”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已经明白了它的重要以后,我们的心思就要放在“于有暇身劝取心要”这一段的实修里。“劝取心要”四个字是修暇满的重点,“劝”是自己要不断地在内心的深处劝导自己。自心有很大的惰性,所以就应该像法王说的“常作自心之善师,一切所作当具义”。那怎么叫做善师当老师,教导他,你不教导他,不天天这么想,不这么对自己说,它是不肯动的。他是一个顽劣的小孩,或者说他已经患了麻痹症,(děi)不断地在心里启发出自己的善心,这个叫劝。

在修暇满的三科里,最终都归到取心要,归到发展出取心要欲,也就是说先是要知道暇满的体性,其次要知道我现在已经有这个暇满了,要想一想它的义大和难得。义大包括现、竟两门,究竟上是怎么能成办解脱成佛。解脱上又怎么能够发出离心、受别解脱律仪。成佛上面是怎么能发菩提心、发展出智悲。现时是怎么样能够成办增上生的色身、受用、眷属的圆满的因,这两门仔细思惟才知道人身的意义极其重大。

这样是要通过缘起看到,在具足八暇十满的因缘时,能把握机会将出现怎么样无量的利益,一旦认识,自己就不甘心错过,那时就出现了取心要的欲。

思惟难得就是从因果两门来思惟,这个所谓的暇满因上面难不难,果上面难不难。因上就要看到具足暇满的因非常困难,这是从整个六道有情的心上去看,善趣的有情真正能够具足善因的极少,基本上都是死后就下恶趣了;恶趣的有情是不断地受苦受折磨,死后也是多数就下去了。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把握好,我下去了怎么办所以这个非常难得,它只是给你一个短暂的时间,用好了你就能从中出去,没有利用它,就白白耗费,就又落到恶趣去了。

这个时候自己反复地、审慎地抉择,一直要思考这个生命的问题,这都是大问题,想了以后要重新立志,重新发展出这样一个取心要欲。一旦有了这个,那每天就不一样了,但是这个要经过多番的思惟,一定要首先把它确立出来,一次不行,你就再来一次,反正反反复复一定要把这个志立出来。立完了以后,每天一起来就知道我不能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我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其它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一再地加强暇满难得、义大的观念,一再地加强珍惜人身的观念,让它成为自己心中不可分离的东西。一想起来的时候,那一种珍重感,那样一种对自己人身负责的心,一种不甘埋没、不甘浪费的心,那就确确实实比世间人的珍惜心还要强,世间人都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所以,有这样的心起来了以后,就进入了三士道。所谓的“士”就是一心为道者,完全跟世俗的行为绝缘了,他再也不屑于做这种庸俗的事了,而且因果上特别地确认这完全是毁坏自己的。这样一确立了信念,到任何地方都能秉持这样的观念,不会同流合污的,任何时处都有个坚定的操守,任何时处他不会管别人的什么看法,他是必须要这样做的,这样就是真正修道人。最后发展的就跟古人一样,平常没有剪指甲的功夫,一心就要修法。或者像噶当大德说的“心依于法,法依于贫,贫依于死,死依于岩”,四依法贯彻在自心上的,那就是一心依法啊!其他非法的事怎么能做其他浪费暇满的事是很罪过的,他是不肯的。那就跟金厄瓦一样了,一想起暇满难得,是不可能浪费一分一秒的,所以仲敦巴都说“你应该略微休息一下,身体也很重要”,他说“我一想起这个暇满就不愿意休息,这么难得啊!”所以他一生没有睡眠,念完了九亿不动佛心咒

只要这样的善心能够起来,我们的每一天都不一样,但现在为什么生命经常就在无意义中浪费是因为我们根本还没有立志,没有出现这样的一个取心要欲,当然没有办法管束住无始以来的颠倒习气,当然就是还是这个恶心当家作主。人就喜欢舒服,随心所欲,找各种理由,看看球赛、看看春晚,或者看看报纸、上上网、打打游戏、了解一下新闻,他不觉得是罪过,或者是我们聊聊天、聚聚餐,这样哪里有什么法的气氛这就是修道之初第一步就出了问题。

所以真正懂得教育的人,他在孩子入学以前,首先确立志愿,怎么确立志愿就是不断地跟他讲古人的高尚品行,天天在他耳边灌输,这个孩子就不一样。反过来没经过教育的,心都是野的,都是随着烦恼习性转的,这样匆匆忙忙地进了学校,一读十年、二十年都是跑到外面去了,全都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再怎么样读道德课本,他是根本不入心的,这样的话,有多大的差别啊

真正立了一个为道的志气,自己要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修道的人,是一个士,是一个一心为法的人。道和俗是天壤之别,这样他就真正有一个道心。他碰到什么都想学他身上的道德,学他的修行,学他的善心,他都在这上学的。没有这个,就是学了解得多、学驰逞口舌,所谓的知识面很广,所谓了解的很多,能说会道,或者很会表演、表现、很会组织、很会交际等等,这些东西全跑到外面去了,就是一念之差。

同样的,看一个传记,如果真正有道心,他看的眼光就是看我要学古人什么,他是怎么开悟的,看公案的时候要吸取到他的经验,他是怎么断恶行善的,他这个善是怎么做的。就真正学他这一点,这样不断地去学,他的内涵就全部摄在三士道里,这个叫取心要。没有这个,那就是取皮壳,取表面功夫。

总的来说,暇满三科思惟的修法要达成的结果,就是在自心上发展出取心要欲,也就是修证菩提道的志愿。“有志者,事竞成”,有志者时时秉着这样一个高尚的大志愿,自然就表现不一样,心的摄取点不一样。什么东西一来了,他马上就观察,这个修行在哪里而且怎么能在自心上做到。没有这一点,心就只是分别今天讲得很精彩,很多笑话,很有趣,蛮有意思的等等,跟着哈哈大笑,笑完了就没了,一出门就丢在脑后了,你看看哪里有取心要欲呢任何一个法讲完了以后,根本连我要去修的心也发不起来,然后那个法过去了也不感觉恐慌,这都是不正常心态,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很坚固的习性,非常难改。这不是一天养成的,这是从第一天坐进小学课堂就开始了。

尤其当今时代,道德课是最不受重视的,反而偏重于知识技能,所以人养成了这样的习性。学习的东西一来就侧重在怎么去推算,怎么去了解,怎么分析、组织、表达等等,或者怎么去发明创造、去创新,就没有听到说怎么来修心。小学里不谈,中学里不谈,大学里不谈,哪个地方也都不谈,到了佛教里虽然谈,但哪个肯做但是如果没有按这个方式来取心要,那学这个道次第没有太大的意思,因为它本身是实修的教授,它要求学人马上转入到修心,而不只是做一种知识的了解。

 

思维心中的法道

1、思维认定以思择修断除沉掉的道理。

2、思维“于有暇身劝取心要”的含义,从正反两方面思维“取心要欲”于整个道次第的作用。

 

 

引伸阅读

菩提道次第广论,广论,宗喀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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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菩提道次第广论-15年》第五十三讲发布于2021-12-06 11:46: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