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五祖法演

14、五祖法演

 

禅宗47世，中土禅宗20世，大鉴下14世，南岳下13世，临济宗第10代。白云守端禅师之法嗣。座下出圆悟克勤等法嗣。

 

1024——1104，俗姓邓，绵州巴西(今四川绵阳县)人。35岁时落发受具，住成都习《百法》、《唯识》学，后游方各地，历时十数载。最后经浮山法远禅师指点，前往太湖海会寺，往见白云守端禅师，终于廓然彻悟，受印可，并受命分座说法，开示来众。

法演禅师悟道后，初住舒州四面山，次迁白云山海会寺，晚年住蕲州黄梅东山五祖禅寺（故称五祖法演），前后开法四十余年。北宋徽宗崇宁三年（1104）示寂，春秋八十岁。座下最著名的弟子有佛果克勤、佛鉴慧懃、佛眼清远等三人，时称“三佛”。

 

悟道

 

浮山法远禅师一日语师曰：“吾老矣，恐虗度子光阴，可往依白云，此老虽后生，吾未识面，但见其颂临济三顿棒话，有过人处，必能了子大事。”法演潸然礼辞。至白云，遂举僧问南泉摩尼珠话请问。

南泉摩尼珠的公案大略如下：

    终南山云际师祖禅师，初参南泉普院和尚，问：“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如何是藏”南泉和尚道：“与汝往来者是。”师祖禅师道：“不往来者如何”南泉和尚道：“亦是。”师祖禅师又问：“如何是珠”南泉和尚召师祖，师祖应诺。南泉和尚道：“去！汝不会我语。”师祖从此信入。

白云禅师叱之，法演领悟，献投机偈曰：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竹引清风。

白云禅师特印可，令掌磨事。未几，白云禅师至，语法演曰：“有数禅客，自庐山来，皆有悟入处。教伊说亦说得有来由，举因缘问伊亦明得，教伊下语亦下得，祇是未在。”法演于是大疑，私自计曰：“既悟了，说亦说得，明亦明得，如何却未在”遂参究累日，忽然省悟，从前宝惜一时放下，走见白云禅师。白云禅师为手舞足蹈。法演亦一笑而已。法演后曰：“吾因兹出一身白汗，便明得下载清风。”一日，白云禅师示众曰：“古人道，如镜铸像，像成后，光在甚么处”众下语不契，举以问法演。法演近前问讯曰：“也不较多。”白云禅师笑曰：“须是道者始得。”乃命分座，开示方来。

 

被诬陷

 

    大慧宗杲的《宗门武库》第95段：

五祖演和尚，依舒州白云海会端和尚，咨决大事深彻骨髓，守端禅师令山前作磨头。

法演逐年磨下收糠麸钱，解典出息，雇人工及开供，外剩钱入常住。每被人于守端禅师处斗谍是非云：“演逐日磨下饮酒食肉，及养庄客妇女。”一院纷纭。

法演闻之，故意买肉沽酒，悬于磨院。及买坯粉，与庄客妇女搽画。每有禅和来游磨院，法演以手与妇女椰榆语笑，全无忌惮。

法端一日被唤至方丈，问其故，法演喏喏无他语，守端禅师劈面掌之，法演颜色不动，遂作礼而去。

守端禅师咄云：“急退却！”法演云：“俟某算计了请人交割。”

一日，法演曰：“某在磨下，除沽酒买肉之余，剩钱三百千，入常住。”守端禅师大惊骇，方知小人嫉妒。

 

禅似作贼

 

大慧宗杲的《宗门武库》第107段：

五祖法演和尚一日云：“我这里禅似个什么如人家会作贼。”

有一儿子一日云：“我爷老后，我却如何养家须学个事业始得。”遂白其爷，爷云：“好得。”

一夜，引至巨室，穿窬入宅。开柜，乃教儿子入其中，取衣帛。儿才入柜，爷便闭却，复锁了，故于听上扣打，令其家惊觉。乃先寻穿窬而去。其家人即时起来，点火烛之，知有贼，但已去了。其贼儿在柜中私自语曰：“我爷何故如此”

正闷闷中，却得一计，作鼠咬声，其家遣使婢点灯开柜，柜才开，贼儿耸身吹灭灯，推倒婢，走出。其家人赶至中路，贼儿忽见一井，乃推巨石投井中，其人却于井中觅。贼儿直走归家，问爷，爷云：“尔休说尔怎生得出”儿具说上件意。爷云：“尔么尽做得。”

爷，指的是父亲。

 

“三佛”

 

三佛在五祖时，尝于一亭上夜话，归方丈，灯已灭，五祖乃于暗中曰：“各人下转语。”佛鉴对曰：“彩凤舞丹霄。”佛眼曰：“铁蛇横古路。”佛果云：“看脚下。”

五祖云：“灭吾宗者，乃克勤尔。”

佛果，即圆悟克勤。

 

示寂

 

宋徽宗崇宁甲申六月二十五日，上堂，辞众曰：“赵州和尚，有末后句。你作么生会试出来道看。若会得去，不妨自在快活。如或未然，这好事作么说”良久曰：“说即说了也，祇是诸人不知。要会么富嫌千口少，贫恨一身多。珍重！”

时山门有土木之役，躬往督之。且曰：“汝等勉力，吾不复来矣。”归丈室，净发澡身。迄旦，吉祥而化。是夕，山摧石陨，四十里内岩谷震吼。阇维，设利如雨。塔于东山之南。

 

 

邑中州座偈

白云相送出山来，满眼红尘拨不开。

莫谓城中无好事，一尘一刹一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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